謝渺渺卻有點沒睡意了，睜著眼睛看向他。
蘇池西這個人，她看他從來都是清心寡欲的樣子。
不是有多冷酷，只不過毫無溫度。
除了偶爾吻她的時候，她閉著眼睛，或者看到他閉著眼睛時，會產生一點錯覺。
可只要看到他淡漠冷靜的目光，她就能立刻清醒過來。
他還是蘇池西。
讓她懷疑除了一點身體本能，他就是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
謝渺渺笑了下，很低的聲音說，「你知道我玩的是小女生這種很幼稚的遊戲，怎麼這麼配合我？不怕氣死她？」
「我跟她不是那種關係。」蘇池西清冽低醇的聲音開口，「她父親是我父親曾經的下屬，也是很好的朋友，對我有過不少幫助。而且他父親曾經救過我父親，所以一些舉手之勞，我一般不會推辭。但不推辭，也不代表我有義務跟女人一起時還要顧及她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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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這麼複雜。」謝渺渺又問，「她那麼喜歡你，還對你家有恩，你怎麼不娶她？」
蘇池西：「……」
「別看我，有什麼好驚訝的。她看到你滿眼都能冒心心泡泡了，我又不是瞎子。」她懶洋洋的說，「而且還能跟一個很喜歡自己的人結婚，一舉兩得不好嗎？」
「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樣，可以孝順到為了討長輩開心就想方設法找人結婚。」蘇池西聲音彷彿冷了好幾度。
謝渺渺也不惱，「我爺爺一直是想要個女兒，可是老來得子只有我爸一個兒子，我哥剛出生時他是很嫌棄的，後來我媽生了我，他才高興起來。我爸和我哥寵我，也不全是因為我媽不在了，覺得我可憐，也因為我爺爺強迫的。要不是我沒興趣，可能我家的財產我爺爺全都給我，沒我哥的份呢。」
她頓了頓，淡淡笑笑說，「我爺爺現在年紀這麼大了，我結幾年婚，讓他多高興幾年有什麼錯？」
「結幾年婚？你是還想定個協議了？」
謝渺渺似乎沒留意到蘇池西變幻的神色，反倒有些嘲弄的說，「說不定還真有必要。我好奇，你這麼負責任的人，如果有天不小心睡了別人，是不是就要立刻離婚去對別人負責任啊？」
「不會發生這種事。」
「可能莫凌靳當初也跟季流蘇說過類似的保證吧。」謝渺渺閉上眼睛，笑得有點沒心沒肺，「結婚不是因為你們逼得我騎虎難下，是我自己樂意。我要是不樂意了，不管是結婚還是離婚，你們誰也逼不了我。」
蘇池西安靜了幾秒，「你要是真的不想見到她，下飛機后我會讓別人將她送走。」
「我有那麼介意嗎？沒必要。」謝渺渺動了動身，「還是放我下來吧，十來個小時的航線，你不怕手臂都廢了。」
蘇池西還是沒讓她下去，「我手臂沒那麼容易廢。你乖一點睡覺就行了。」
謝渺渺：「……」乖一點睡覺，是說不能動不動就親他嗎？
林倩都走了，她才懶得親。
*
謝渺渺中間醒醒睡睡好久，一直都在蘇池西懷裡。
快到洛杉磯時，她終於清醒過來，去了趟洗手間。
「林倩小姐，你看起來不太開心啊？」出來就看到林倩眼睛紅紅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