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8章 你又救了我一次

發佈時間: 2022-08-07 03:5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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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溫熱的液體從後背溢出來,力氣彷彿突然被抽走,宮雪身子一個趔蹌,倒進宴輕舟懷裏。

宴輕舟一手抱着宮雪,一腳踹開了一個撲上來的人。

對方是兩人,戴着口罩和帽子,而且手裏拿着砍刀。

恰好有車子開近來,其中一個男人用外地口音恐嚇道:「這是給你們的警告,不要找死!」

說完那兩人就跑了。

「雪兒?雪兒?」宴輕舟心跳都要停止了。

「我沒事,你別慌。」宮雪說,疼的牙齒都在大家,臉色煞白。

對面的車上下來一個中年男人,宴輕舟趕緊大聲道:「勞駕,送我們去醫院,用我的車。」

中年男人是個計程車司機,走進一看認出宮雪,一拍大腿:「這不是宮警官嗎?怎麼了?」一邊說着一邊幫着宴輕舟開了車門把宮雪扶上了後座,然後鑽進駕駛室。

「去最近的醫院。」宴輕舟吩咐。

計程車師傅抓着方向盤只覺手心冒汗,「我的天,開了一輩子的車,所有的車加起來都沒有這輛車貴啊。」

儘管這位大叔有點羅嗦,但是手上的動作卻不滿,很快就發動了車子。

宴輕舟從最為下面抽出來一隻箱子,拿了一條毛巾,一股腦的按在宮雪的傷口上,一條胳膊緊緊抱住他。

他眼眶發熱,剛才宮雪站在單元門下面,裏面沒有燈,他根本就沒有看緊宮雪身後有人。

這一次,又是宮雪救了他。

一個男人,三番兩次的被同一個女人救,宴輕舟自責的不行。

「雪兒,你感覺怎麼樣?」

白色的毛巾很快就打濕了,車廂里是濃郁的血腥味。

宮雪身上發愣,在宴輕舟懷裏發抖。

「我沒事,就是有點冷。」

宴輕舟趕緊抱住她,本來想脫他的西裝的,可是手上又沒辦法鬆開,只能把她小小的身子盡量的揉進他的懷裏。

前面開車的司機大叔道:「宮警官這是失血太多了,血流多了就是會發冷,沒事。我們計程車司機對交通熟悉,你們放心,保證五分鐘之內把宮警官送到醫院,比救護車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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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不僅宮雪在發抖,宴輕舟也跟着在發抖。

他自己彷彿都數不清宮雪在他面前受了多少次傷,這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女人?

好像不怕死,不怕疼,什麼都不怕。

就算疼得發抖了,她都不吭一聲,這個樣子卻讓宴輕舟更加心生憐惜。

「雪兒,你又救了我一次。」宴輕舟說,轉頭,在宮雪滿是冷汗的臉上親了親。

宮雪身子一僵,嘴上卻固執道:「不是,是你被我連累的,跟你沒關係。」「有關係,不管怎麼樣,你是為了救我才被人砍了一刀,如果是在平時,你肯定不會一心二用,你肯定會發現身後有人。因為當時你一心只挂念着我,所以你忘記了自己的安危。雪兒,你心裏還是有的,別

騙你自己了,好嗎?」

一口氣說完,宴輕舟把宮雪更加緊的抱緊懷裏,親了親她的頭髮。

這個女人,讓他那麼那麼的感動,他怎麼可能不心動?

司機大叔說到做到,當真在五分鐘之內把宮雪送到了醫院。

宮雪被一路推進了急診室。

醫生剪開她背上的襯衣和背心,那個巨大的傷口讓在場的人倒吸一口氣。

傷口足足有二十厘米最有,斜斜的一刀,皮開肉綻。

宴輕舟看得渾身發軟,宮雪白皙的背生生被那一道開了一刀血口子,急診科主人說着力最重的地方已經見骨。

「這位先生,請你先出去,我們要給她縫合傷口。」

宴輕舟只覺心臟彷彿被一隻大手緊緊抓住,喉嚨發緊。

他深吸一口氣,才道:「請你們務必輕一點,她怕疼的。」

醫生笑着道:「打了麻藥了不會疼的,出去等著吧,簽個字交一下費。」

宮雪這會兒閉着眼睛,大概是疼狠了,不想把軟弱的一面表現出來。

宴輕舟過去在她臉頰上親了親,又揉了揉她的頭,道:「別怕,醫生說打了麻藥就不疼了,我在外面等你。」

麻醉師是一個大姐,等宴輕舟出去了就對宮雪道:「是男朋友吧?長得挺帥的啊?」

宮雪:「……」

臉頰上,宴輕舟嘴唇的觸感跟記憶中的重合,滾燙滾燙的。

等宮雪縫合完傷口送到病房,頭兒火急火燎的趕來了。

宴輕舟只給頭兒打了電話,其他人沒有通知。

「到底怎麼回事?」頭兒的表情很難看,宮雪這會兒已經睡著了,醫生說她失血過多,有點虛弱。

宴輕舟就把事情的經過跟頭兒講了一遍,頭兒聽完表情更難看了,「這些混蛋,真是無法無天了還!」

「我怎麼覺得有點不對。」宴輕舟道,但是他一時半會兒也說不出來哪裏不對。

宮雪的病房是這家醫院最好的單人間,挺乾淨的,兩個男人說話都沒敢大聲。

「晏總,你們去找墨宛瑜父母的事只有我們幾個人知道,而這些人顯然一早就摸清了雪兒的住址,埋伏好了的。」

宴輕舟:「應該是墨太太通知的。」

「你確定?」

想起那兩口子的眼神交流,宴輕舟的眼神暗了暗。

「可是……」宴輕舟遲疑道:「明知道雪兒是警察,這些人是不是太猖狂了?」

說完他自己卻一愣,宴輕舟,你現在是心軟了,就顯得少見多怪了嗎?

對於某些人來說,警察算什麼?人命又算什麼?

可能在他們眼裏,宮雪就是一個搗亂的眼中釘,就算不拔去,也要好好敲打一番,讓她規矩起來,不要壞事。

宴輕舟也是這個圈子裏的人,他自己養的保鏢都配槍的,所以,這些事他又怎麼會不清楚?

有時候想要一個人閉嘴或者消失,那些豪門世家有的是辦法。

想到這裏宴輕舟心裏就是一緊,「雪兒會不會還有危險?不行,我得派人過來。」

頭兒想了想,沒有阻止。

畢竟宮雪和猴子乾的事兒是瞞着其他人的,尤其上面不知道,現在宮雪受傷了,這事兒肯定瞞不住了,他得先想辦法跟上面交代才行。

還有,墨宛瑜的事他還是不甘心。幹了一輩子的刑警,現在讓他說假話,頭兒這個鐵骨錚錚的漢子辦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