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一網打盡。」陳天亦淡然問。
話筒那頭的蘇懷玉沉默十秒鐘，爽朗笑了，「你回據點，斐琨已經趕過去。」
「厲言霆和江承宇都在，你覺得我有趕過去必要？」陳天亦反問。
這三批人裡面海棠才是最危險的，只有她自己面對白霖。
「我喜歡陳海棠，所以她絕對不能有事。」隔著手機蘇懷玉似乎察覺到陳天亦想什麼，「白霖目的只有厲言霆一個人，但他清楚於雪必須死。」
只有於雪死了，厲言霆才沒有弱點。
「海棠身邊有我。」蘇懷玉一本正經說，「白霖已經派出大部分手下，這個據點畢竟是你的。」
「如果海棠出意外呢？」陳天亦反問。
聽著陳天亦深沉嗓音，蘇懷玉幽幽說，「如果海棠出意外，你想怎麼懲罰我都行。」
陳天亦冷哼一聲，直接掛了電話。
放下手機的蘇懷玉，嘴角噙著笑踩著油門飈出去，他馬上就到。
陳家據點。
斐琨坐在樹上，拿著望遠鏡盯著裡面看，只有巡邏的一群人還有於雪。
厲言霆並不在這裡。
斐琨淡淡笑了，翻身從樹上下去避開巡邏的人，從後門進去。
於雪坐在客廳沙發上，懶散看著電視，滿臉對任何人不感興趣模樣。
熟悉的口哨聲響起來，於雪豎起耳朵看出去，結果空無一人。
於雪臉色愈發凝重，厲言霆就在暗處躲著。要不要見斐琨？不管見與不見，斐琨今晚可能……
口哨聲再次響起，於雪停下腳步，巡邏的人剛好走掉。
「於雪。」微弱聲音從隱秘處傳來。
於雪側頭看去，就看見站在陰影後面的斐琨，這兩天他清瘦不少。
「我來帶你走。」斐琨朝著於雪伸出手，「以後我會保護你。」
於雪站著沒動，冷靜複雜看著斐琨，「你為什麼要來？」
「因為喜歡。」斐琨笑了笑，「你不會相信，但我確實喜歡你。」
於雪垂下眼眸，「是，我不相信。」她和斐琨假交往這些日子，從來都是冷眼相對。
「厲言霆派人盯著我，我不敢暴露真實感情。」斐琨快步幾步抓住於雪手腕，「厲言霆殺了白晴晴，白家不可能放過他。」
於雪嘴唇嗡動，「白霖告訴你的？」
「我調查出來的。」斐琨目不轉睛看著於雪，「別擔心，我會帶你離開厲言霆身邊。」
「太晚了。」於雪輕抬下巴，「陳天亦的手下就在門口。」
「他們留不住我。」斐琨這點自信還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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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厲言霆清俊嗓音由遠及近傳來，「加上我和江少，應該能留住你。」
斐琨手指一頓，望著面無表情的於雪，猛地回頭看去，厲言霆和江承宇就站在門口。
厲言霆眼底森寒，瞥眼斐琨和於雪握在一起的手，譏諷笑了，「我當時讓你和於雪交往，知道為什麼嗎？」
斐琨把於雪擋在身後，「厲言霆，我們遲早要打一場，但不是現在。」話音剛落，站在門口的厲言霆大步流星走過來，來不及眨眼赫然出現斐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