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橙在短暫的頭暈目眩后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問sandy:「安先生和顧夫人呢?」
「正在接受簡單的媒體採訪」
夏晚橙知道此時把他們叫來這裡會引人注目從而引起騷亂。她當下偏判斷,此時只有她來處理這件事。
她問sandy:「救護車叫了沒有?」
「叫了,一會兒會直接送傅小姐去距離這裡最近的柏海第一醫院。」
夏晚橙點了點頭,又說:「請救護車從側門過來,擔心別讓正門口的記者看到。」
「放心,我都安排好了。」
夏晚橙費力地蹲下*身來握住了傅昉的手,安慰她道:「你別擔心,救護車馬上就到了,你和孩子都會沒事的。」
傅昉好似已經沒有力氣說話,只能用婆娑的淚眼看著她,而後越過她往後面看去。
夏晚橙轉頭,就見雷空居高臨下地站在她身後,一張臉毫無任何錶情地看著地上的傅昉。
夏晚橙只是聽sandy來說葉琦琳和傅昉在側廳起了衝突,她擔心這一幕被有心之人看到做文章擾亂今日慶典的舉行,於是立刻拉著夏早柑來看,誰知道就看見了傅昉倒在血泊中的場景。
夏晚橙笨拙地想要起身,見身後的雷空伸了手過來攙扶她。夏晚橙淡淡地揮開了她的手,冷著一張臉看向附近的人,問說:「有誰能告訴我這裡發生了什麼事?」
直到這一會兒,夏午橘才像是回過神來,立刻細無巨細地講述了剛才在這裡發生過得事。
夏晚橙看向此刻面露驚恐縮在角落的葉琦琳,不可置信地問說:「你……瘋了嗎?」
此刻的葉琦琳像是失了魂,經夏晚橙這麼一說,竟然愣愣地問她:「她……她為什麼會流血?」
「你說呢?」
夏午橘看上去氣憤地想要跳起來爆錘葉琦琳的腦袋。她道:「不是你先把她推倒在地,又往她肚子上狠踹了兩腳嗎?她現在流血不都是你害的嗎?」
「不……」葉琦琳用力地搖頭,「不是我,不是我!」
「不是你是誰?這在場但凡長了眼睛的人可都看見了,你還想抵賴不成?我告訴你,你剛才的所作所為已經構成了故意傷害,你最好祈禱傅昉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平安無事,否則你就等著蹲大牢去吧!對了,說到這……」
夏午橘看向雷空,「針對葉琦琳剛才故意傷人的行為,我打電話請稽查局過來一趟調查沒錯吧?」
見雷空沒言語,夏午橘又看向夏晚橙,然後就見夏晚橙點了點頭。
「我沒有傷害她!」葉琦琳大叫道:「她怎麼可能懷孕,她的肚子分明就是假的,裡頭肯定藏著東西。」
見葉琦琳又是不管不顧地朝著傅昉奔去,夏午橘趕緊攔住他,而後抬手就是乾脆利落地一巴掌。
「你給我清醒一點!」
這下子葉琦琳才像是清醒過來,她摔倒在地,看著眼前大片被血跡染紅的地毯,再看看旁人看她那鄙夷的眼神,頓時只覺全身無力心如死灰。
*
救護車來得很快,由sandy陪同傅昉去醫院,夏晚橙則留著繼續處理後續問題。
她跟一直呆在這裡見證了事情發展全過程的幾人說:「今日是隆盛集團百年慶典,不管是安顧兩家還是整個柏海資本界都非常重視,我希望你們……」
「夏主席,你不用說,我們曉得的。」
不等夏晚橙把話說完,她們就自覺立下軍令狀,「我們也是來參加隆盛集團百年慶典的,剛才只是在這裡閑聊,我們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不知道。」
說完這話,幾個人就互相攙扶著離開。夏晚橙看著她們小跑離開的背影,心裡緩緩舒了口氣。
「現在已經是夏主席了?職位晉陞得這樣快,也不知道你給顧訪琴灌了什麼**湯。」
夏晚橙看著面前一臉從容淡定的雷空,心裡頓感不忿,於是問說:「你怎麼還在這裡?就當真一點都不關心你老婆孩子的死活?」
「老婆,是正在進行離婚訴訟的老婆。還有孩子,傅小姐對外聲稱她懷孕三月有餘,可她半年多前搬了房子,我至今也曉不得她家大門往哪個方向開。可能是傅小姐一直默默修鍊的神功初顯,使得她脫離人類正常生理規律可以無xin繁殖。」
雷空這話一出,在場幾人就都聽明白了他話里的含義。心想難怪她在傅昉宣稱自己離婚後依舊堅持和傅昉離婚,難怪他剛才冷眼旁觀葉琦琳的所作所為,也難怪他全不挂念傅昉和孩子的死活,在她們被救護車帶走的當下,依舊淡定地留下來繼續參加宴會。
夏午橘甚至想,剛才葉琦琳口口聲聲說傅昉不可能懷孕,估計就是清楚傅昉和雷空長久沒接觸過得事實,葉琦琳想當然地以為傅昉在雷空起訴離婚時宣稱懷孕肯定是一種推託的手段,她以為傅昉假懷孕來博取民眾同情心好叫雷空回心轉意。她沒想到傅昉肚子里會真有一個孩子。
所以她剛才口口聲聲要雷空把傅昉藏在肚子里的東西拿出來,以至於她蠻橫地推倒傅昉,並在她小腹上踩上那麼幾腳。
那麼葉琦琳這一切行為的初衷,就是篤定傅昉是假懷孕。
可不管如何,葉琦琳故意傷人行為成立,她導致傅昉受傷為實,一點推託不得。
這下子sandy打了電話過來,直接跟夏晚橙說:
「傅昉的孩子保不住了。」
夏晚橙當下便覺得心如刀絞,她吧電話遞給夏午橘,而後自己緩慢地坐了下來。
夏早柑擔心她急出毛病了,一直勸她:「事出突然,誰也預料不到,你千萬別著急,擔心急壞了自己的身子。」
眼見夏午橘那邊交代完事情的後續處理準備掛電話,雷空那頭卻也撥通了電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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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親子鑒定,我要儘快知道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