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柔複雜看向秦寬，秦寬滿臉寵溺，「去吧，我等著你。」
「好！」簡柔深深點頭，攥緊拳頭走過去。
要不是沈仲前些日子受傷，秦寬想贏他並不容易。簡柔望著地上的男人，心頭湧出千百種表達不清的情緒，可更多是解放的喜悅。
「沈仲，你輸給秦寬了。」
輕柔嗓音從頭頂響起，沈仲雙眼空洞看著簡柔，嘴唇嗡動卻沒有發出聲響。
簡柔溫度淡許多，看沈仲的模樣就像陌生人一樣，「你曾經問我，時間能改變我對秦寬感情嗎？那個時候我沒有回答你，現在可以了。」
沈仲突然不想聽，簡柔這個回答不是他想要的，自始至終他只想得到簡柔而已。
簡柔伸手摸進口袋，漆黑的槍口對準沈仲，「是。」猛地扣下扳機。
子彈落在沈仲耳邊，嫣紅液體染紅地板。
沈仲眉頭都不皺，拼進全力讓一句話從口腔中吞吐出來，「恨我，為什麼不殺我。」
死在簡柔手上，也是沈仲所期望的事。
簡柔聲音薄涼卻清晰傳到沈仲耳朵裡面，「你只是陌生人，不應該死在我手上。」她恨沈仲，但恨意遲早會消失。
最後的感情歸途，只有秦寬。
「走偏的一槍，我已經報仇。」簡柔站在秦寬面前，笑著伸出手，「寬哥，我們回醫院吧。」
「好。」秦寬眼中布滿溫柔，握住簡柔的手十指相扣，「我們回醫院。」
等著秦寬和簡柔離開以後，真一的手下抬起地上的沈仲。老大說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霍先生，我們到了。」司機恭敬開口。
霍錦文輕不可微頷首，餘光掃向趙芸，「進去以後不要離開我身邊。」
「知道。」趙芸重重點頭，她也害怕扯霍錦文後腿。
霍錦文帶著趙芸從車內下來，陳家據點還是頭次來，四周都是陳天亦的手下。
「你怎麼來了？」陳天亦聽見腳步聲，回頭看去瞥見趙芸，「還把趙芸帶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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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錦文直接擋住趙芸，「她擔心你們安危。」
「這點比你講人情。」陳天亦皮笑肉不笑，「快分出勝負了。」
趙芸連忙伸出腦袋，盯著打架的斐琨和厲言霆，「是誰贏了？」
「斐琨沒用全力。」霍錦文若有所思，「他打算帶於雪一起走？」
「嗯。」陳天亦沒否認，「你覺得能帶走嗎？」
不用霍錦文給答案，趙芸都覺得不能！
先別說厲言霆，江承宇和陳天亦都在這裡，再加上霍錦文，這樣的情況下還能帶走於雪，簡直開玩笑。
「錦文。」趙芸壓低聲音，「斐琨不用全力，馬上輸給厲言霆嗎？」
「用全力也打不過。」霍錦文眼底嘲諷，「斐琨當年對江承宇下死手，也是威脅人辦的。」
「他武功不高嗎？」趙芸好奇問。
霍錦文和陳天亦紛紛笑了，霍錦文笑容陰冷，「斐琨不弱，但江承宇更強。」
趙芸輕抿唇角，怪不得霍錦文有恃無恐，原來他們真的會贏。「陳海棠那邊你不管？」霍錦文斜視陳天亦，就不怕陳海棠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