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瀟瀟先是一愣，然後驚喜的走上前，「真的嗎？流蘇你是說真的？太好了，真是恭喜你。」
「謝謝。」她笑了下，拉着洛瀟瀟的手，「陪我坐下。」
「怎麼，你看起來好像有些心事？你跟莫凌靳說了嗎？」
洛瀟瀟一眼看出，她沒有自己想的那麼開心，怎麼會這樣呢？
終於有寶寶，難道不是一件高興的事嗎？
「還沒有，我在考慮。」
季流蘇輕輕低着頭，伸手將額前的頭髮撩到耳後，看着遠處夜色的朦朧。
「如果這個孩子沒了，我會很難過的。」
洛瀟瀟遲疑了一刻，「你是說……」
「醫生都不確定我能不能保住，其實這不是一個很適合的時機懷寶寶。如果孩子沒了，他也會很失望吧。」
「流蘇，可是你也不確定孩子就不能保住啊。而且懷孕這種事，能瞞得住嗎？」
季流蘇輕笑了聲，「當然瞞不住，我沒有打算瞞着他啊。其實我跟他，本來這段時間，就是給各自冷靜的，想想我們之間存在的問題，有些問題可能就像定時炸彈一樣，沒有碰到時安安靜靜的好像不存在。萬一引爆了，說不定就是血肉模糊。」
莫盛景就是那顆定時炸彈，至今沒有找到的炸彈。
即便她很早就坦誠了所有，但是有些東西由莫盛景親自開口還是不一樣。
「醫生說前三個月比較危險，如果能過去的話，說不定真的會沒事。」
洛瀟瀟抿了抿唇，看着她的臉，「你想過了這段時間再告訴他么？」
「我不知道。」她低着頭，看着自己無聊糾纏的手指，「但是我怕孩子沒了，可能比知道這個孩子存在過更難過。」
「但……」洛瀟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這種心情她沒有辦法理解，甚至可能不是一個普通孕婦都能明白的。
她除了心疼她，實在不知道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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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孩子都一個多月了，距離三個月也不太久。」季流蘇抬起眸，「而且他好不容易肯聽我的，冷靜想清楚，怕是知道這個，就什麼也不管了。」
「流蘇，真的有這個必要嗎？」
季流蘇吹着風，有一點冷，抱着雙臂，「不知道。可能還是我太怕了。」
一方面想珍惜現在所有的，一方面，其實她比從前更怕失去。
大概是不確定自己是不是還有勇氣再經歷一次。
「算了，我想想吧，還有時間。」
「反正，不論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持你。」洛瀟瀟肯定的說，「這段時間我會好好照顧你的，但是你也要聽我的話，一定要注意休息。至於你懷孕這件事，我不會多嘴的，我覺得這件事，本來也應該你親自告訴他。」
*
很快半個月過去，差不多每一天都是小心翼翼。
就連跟莫凌靳見面，都會以考試的理由儘可能縮短時間，生怕他有什麼越軌的舉動。
周末，季流蘇從圖書館出來，手裏拿着幾本書。
「哇，你們看到沒有，真的是莫凌靳，真人好帥。」
「聽說他太太在我們學校上學，原來是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