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6章 御二爺牙疼

發佈時間: 2022-12-20 21:5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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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萬里聽風佔據中州東面,地廣人密。

 經由懷江大河乘船,順著水流就可到主城。

 大江之上,樓船不少。

 那一葉扁舟就顯得格外醒目。

 華髮少年懶洋洋的翻著書,那十頁問候全族的辱罵他直接略過,之後就是一大片亂字狂草,連他也看不懂那些文字的意思。

 又足足翻了兩三頁后,書上的文字才變得正常了起來。

 只是他看的極為暴躁。

 「狗飯!又是狗飯!」

 「能不能給點乾貨看,誰要看遲柔柔和御淵卿卿我我,他們說正事的話怎就不能給我看了?!」

 少年氣急敗壞的嘀咕著。

 眼睛跟著文字移動,在看到遲柔柔準備大魚大肉的時候,他眼裡的狡色一現。

 「罵了我整整十頁紙,還想要好日子過?」

 他嘀咕著,手在紙上撫過。

 一行行字出現,便有了之後遲柔柔抱著鴨子卻吃不下去,只能吃那酸物止餓的局面。

 少年哼哼了兩聲,嘀咕道:

 「想吃偏不讓你吃,這麼喜歡發狗飯,就讓你也嘗嘗酸倒牙是什麼滋味……」

 禿頭土狗蹲在他對面,那鄙視的眼神簡直不用說了。

 華髮少年看著它,咧嘴笑問道:「你可是在心裡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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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土狗翻了個白眼:你覺得呢?

 「你定是在罵我。」少年篤定道,說完反問:「那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把你變成狗嗎?」

 土狗不拿正眼瞧他,心裡繼續咒罵:

 還能為什麼?

 小爺不是人,你是真的狗,你丫就是個狗東西!

 「因為我知道你能說人話定要口吐芬芳,人罵比狗罵可難聽說了,你若罵我,我一生氣指不定就直接掐死你。」

 華髮少年說完,笑嘻嘻道:

 「但你可不能就這麼死了,你可是我給遲柔柔準備的大禮呢。」

 「汪汪汪——」

 土狗對著華髮少年就是一陣咆哮。

 看著它生氣的樣子,少年更樂了,眼眸眯成一挑細縫。

 「你姐姐雖脫離了掌控,有些不好收拾,但她罵我,我就可以虐你啊……」

 「算下來我也不虧。」

 你他媽不虧,小爺虧!

 土狗對著他又是一陣狗罵。

 聽著犬吠,少年一點不覺惱怒,繼續悠哉看書,準備好好瞧瞧被自己耍弄后的遲柔柔是怎麼個反應。

 只是他眼神剛落下去。

 就見三個字從紙張上飛了出來,宛如石頭一般砸在他頭頂上。

 那三個字分明是:

 ——王!八!蛋!

 少年被砸的背脊一彎,對面土狗爆發出一陣怪異的狗笑,聽上去像是成精的野狼一般。

 少年把頭上那三個字揮開,氣急敗壞的盯著書頁。

 「又罵我!」

 「你又罵我!!」

 他氣憤不已,咬緊牙關,納悶的嘶了聲。

 「她究竟是怎麼猜到是我在搗鬼的呢?」

 事實上,遲柔柔也不確定就是這小王八蛋在搗鬼。

 反正吃飯睡覺罵王八,這事兒准沒錯。

 早上晨起就先問候一下命運這王八蛋,妥妥一天都是神清氣爽的!

 無非就是,來啊!互相傷害啊!

 你個小鱉孫不讓姑奶奶好過,姑奶奶就天天問候你祖宗。

 晨昏定省,看誰噁心死誰!

 這一夜鬧騰后,遲柔柔第二天大早賴床不願起,睡了幾個回籠覺后睜開眼,卻不見御淵的影子。

 等她磨磨唧唧的收拾完后,御二爺才從外間回來。

 「你跑哪兒去了?」遲柔柔詫異的看著他。

 卻見御淵手裡捧著一個小布兜,放在她手上:「嘗嘗這些可吃得下?」

 遲柔柔一看布兜里放著的是一些像豆莢一樣的果子,不由笑道:

 「你就是去找這些了?」

 「此物叫酸角,味是挺酸的,但比昨兒的那些果子好入口多了。」

 御淵知道遲柔柔饞嘴,能有一口吃絕不放過。

 就看她昨兒把那些酸果子當肉吃的架勢,就知道這憨妞妞有多饞嘴。

 把酸角去可,吃著裡面的瓤,味道還是酸酸的,但口感極糯,雖嘗不出回甜,倒也別有一番滋味。

 遲柔柔笑眯了眼。

 「真好吃!你怎麼發現了!」

 她說完就往御淵嘴裡也塞了點果瓤,「你也嘗嘗。」

 「嗯,好吃。」御淵笑著咽了下去,壓根都沒嚼。

 那酸味一進嘴,他就止不住牙疼。

 「你先吃著,但別吃太多,就當個零嘴,省的一會兒肚子難受。」

 御淵說完揉了揉她的腦袋,「我先去更衣。」

 說完他便往外走,腳步卻是有點凌亂。

 出門后,御二爺就直奔后廚找水漱口去了,他這牙短時間內真是不敢再食酸了。

 遲柔柔吃了幾個酸角,眼睛都笑彎了。

 想到御淵先前神色有些怪異,她把果瓤含在嘴裡,抿著味兒,潦草收拾了一下,就出門去。

 沒見御淵回來,只有鐵真在外頭守著。

 「芋頭他打哪兒找來的這些?」遲柔柔晃了晃手上的酸角。

 「昨夜這些酸角也在啊。」

 鐵真回答道,瞧著那酸角露出一副難受的表情。

 「你那眼神是幾個意思?」遲柔柔奇怪的看著她。

 「昨夜二姑娘你睡著后,二爺就起來了,然後一個人去正殿那邊把那些酸物全都給吃了個遍。」

 鐵真說著揉了下自己腮幫子。

 昨夜御淵吃的時候他就在旁邊看著,真是看得都快倒牙了,也不曉得御二爺是怎麼把那幾百種酸物全給嘗了個遍的。

 就這樣吃了一夜酸,酸的自個兒牙都快沒了,御淵才定下這酸角乃是味兒最合適的。

 這會兒遲柔柔賴床起來,他便將酸角給送過來了。

 遲柔柔抿著嘴裡的果瓤,心裡嘀咕著:難怪剛剛她給芋頭塞果瓤時,他表情那麼僵硬。

 真是個蠢貨。

 哪有一口氣吃那麼多酸物的?

 那傢伙是想把自己也折騰的和她一樣味覺失調不成?

 明明是滿口酸,但不知怎的,竟讓她吮出了幾分甜味。

 甜的她心口暖洋洋的,說不出的感動和舒坦……

 雖然滅舍訣讓他疏漏了她身上的問題,可他對她的感情卻是可在骨子裡,幾乎已形成習慣與下意識。

 一個男人若是說他愛你啊。

 別看他怎麼說,只需看他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