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再見陸銘

發佈時間: 2022-08-06 12:2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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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從巴黎的上空起飛,夏清歡戴上了眼罩,她希望一切都只是一場夢,醒來再去面對那個複雜的世界。

「小姐,您的咖啡。」

就在夏清歡迷迷糊糊的時候,年輕漂亮的空姐輕輕地拍了拍夏清歡的胳膊,將一杯卡布奇諾遞給了她。

「我沒有點咖啡。」

她趕緊拒絕。

「是有位先生替您點的。」

空姐說完,帶着職業化的微笑離開了。

夏清歡心底狐疑,她扭頭朝身後望去,然而目光所及,全是陌生的面孔。

那杯咖啡她並沒有以喝,而是丟進了垃圾桶里。

十個小時之後,飛機在江城降落。

夏清歡隨着人群湧向出口,這個地方,她離開了五年,但迎面撲來的卻是熟悉的氣息。

「琳達小姐,上車吧。」

就在夏清歡往外走時,一個穿着黑西裝的陌生男子朝她走了過來,那人畢恭畢敬。

「瑞恩先生已經安排好了您的入住酒店。」

聽到是艾瑞恩的安排,夏清歡心底所有的警惕,一下子消散了,她隨着那個人一起上了車,直奔酒店而去。

從機場出來的湛璟塬,那雙鷹鳩般的眼眸藏匿在黑色墨鏡背後,顯得更加的深沉和莫不可測。

「跟上那輛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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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薄涼的唇微啟,阿城聞言,立刻安排。

去酒店的路有點堵,車速緩慢,夏清歡得以透過車窗打量外面的風景。

高樓依舊,但也冒出不少新的高樓。那些熟悉的街道,樣子還在,但不少店鋪改了門面,她在尋找熟悉的記憶,可又覺得好像缺點什麼。

車子朝酒店駛去,半路上夏清歡突然讓司機改了道。她想回家看看。

近鄉情更怯,這五個字是她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車子每往前行駛一步,她的心就收緊了一分。

她希望那條消息,只是湛璟塬發來的威脅,並不是真的。

車子在院門口停靠下來,夏清歡沒有下車。她將車窗拉到最低處,院門緊閉,雜草叢生,處處都顯露出荒蕪敗落之景。

那些藏匿在心底的情感,再次被牽扯出來,她感到深深的痛。

「琳達小姐,還是回酒店吧,瑞恩先生吩咐了,您一個人最好不要在外面逗留。」

隨行的人員催促了一句,夏清歡再次上了車。

她知道,湛璟塬很快就會聯繫她。她現在唯一能做的,便是等他的消息。

但,她還沒有等來湛璟塬的消息,她就遇見了故人。

車子停靠在酒店門口,夏清歡拎着小包往裏走,卻不想旋轉門口,她與一個人狹路相逢。

「哎呀,你快點啦,兒子今天出獄洗塵,你磨磨蹭蹭在做什麼嘛?」

一個聒噪的女人的聲音鑽入夏清歡的耳朵里,她一抬頭,就與柳如月撞上了。

四目相對,記憶復甦,夏清歡本能的後退了一步。

柳如月還和當年一樣的氣勢,只是身材更肥胖了一些。

她拿那雙牛鈴一般大小的眼睛惡狠狠的瞪了夏清歡一眼。

「眼瞎啊,你沒看見呀?」

她說着,毫不客氣一巴掌朝夏清歡推了過去。

這一巴掌來得實在是太突然,對於夏清歡來說,完全沒有提防。

她整個人隨着那個巴掌重重的朝後跌落下去。

只聽到「啪」的一聲悶響,她的後腦勺撞在了台階上,再接着,她單薄的身軀隨着這股巨大的力量沿着台階滑落下去。

「琳達小姐。」

夏清歡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叫她,之後是很多人的腳步涌過來,可是她突然覺得疲憊到極致,眼前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等她再次醒來,睜開眼卻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病房裏。

「喂,我可告訴你。是你自己跌倒下去的,跟我沒有半點關係。我看你長得人模人樣的,別一天到晚想着碰瓷,你最好記住了,我們陸家可不是好欺負的。」

見她醒來,柳如月叉著腰就開始叫囂。

她還是和當年一樣,囂張跋扈的樣子一點都沒有改。

她渾身疼痛,想要動一下,胳膊卻連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我來幫你。」

突然,她的耳邊傳來一個溫潤的聲音,熟悉的令夏清歡心痛。

她緩緩扭過頭朝那個熟悉的生源望過去,繼而眼睛裏的淚水就浮了上來。

陸銘,他是陸銘。

她的心再次劇烈的跳動起來,五年不見,他又重新站在了她的面前。

和當年一樣,他還是高高瘦瘦的,渾身散發着醫者的儒雅。

只是現在,他並沒有穿着白大褂,而是考究的西裝。

他看向夏清歡,眉眼裏帶着溫暖。

他說着,伸手扶住夏清歡的肩膀,將她腦後的枕頭重新塞放了一下。

「現在舒服了一些嗎?」

他臉上帶着笑,夏清歡注意到,他一直使用的是左手。

她的目光不由得便盯着他那隻像個擺設一般的右手,見夏清歡目不轉睛的望着自己,陸銘又笑了笑。

「我這隻手曾經受過傷,所以使不上勁,不過我的左手現在很靈活。」

他就像夏清歡第一次見到的一樣,溫暖的像椿風,讓她忍不住靠近。

「兒子,你甭跟她啰嗦。反正這個事兒咱們得私了。說吧,你想要多少錢,我可警告你,別想獅子大開口,否則,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柳如月再次威脅道。

「媽,您先出去一下,琳達小姐不是這樣的人。何況今天的事本來就是您的錯,您該跟她道個歉。」

陸銘沖柳如月說道。

她想要說什麼,面上帶着怒氣,但好像強力壓抑著。

「兒子,媽可是看在你今天回來的份兒上才不跟她計較的。這女人分明就是故意的,晦氣。」

柳如月的蠻不講理,夏清歡見識過。她並不想與這個自私且心胸狹隘的女人計較,所以她淡淡的看向柳如月。

「夫人,您不用跟我說道歉。但我現在想要休息,請您出去。」

她不再是五年前那副柔弱的樣子,知道怎麼保護自己,知道怎麼維護自己的利益。

「媽,你先出去啊。」

陸銘再次說道,柳如月不甘心,但卻還是搖擺着肥碩的腰肢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