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來說可能結果只是孩子沒事，其他無所謂。
但是對她季流蘇來說，其他的至少要了解清楚。
「好了，接下來是第二件……」
莫凌靳打斷她，「流蘇，你是說她買通了醫生，故意騙你？」
她的意思顯而易見，但他還是忍不住再問了一句。
如果莫雲莎買通醫生，季流蘇當初真的相信了，她可能會真的不要這個孩子。
莫凌靳想到那個可能產生的結果，臉色頓時陰沉得可怕。
「我說了什麼重要嗎？」季流蘇淺淺的勾著唇，「我只是確定一下我的想法。你想知道，你可以自己去查啊，不要問我。」
他視線重新看向懷裏懶懶散散的女人，姿態親密的靠在他懷裏，眸光淺淡的譏誚。
那道眼神讓他眉頭再度深擰起來。
「開始我沒有相信她的話，但是我也不想去查你說的是真是假。」莫凌靳低聲，「抱歉。」
季流蘇懷孕快三個月都瞞着他，她說以為胎兒有問題，也是她當天檢查的事，根本不能解釋她隱瞞他這麼久。
莫凌靳閉了閉目。
他不是沒有懷疑過，但莫雲莎的動機應該是不希望季流蘇將孩子生下來，如果都安排好，完全可以在她拿掉孩子之後再說，而不是倉促的在一發現這件事就告訴他。
他也寧可保持將信將疑，也不想清清楚楚看到她根本不想要他的孩子。
季流蘇頓了頓，繼續說，「沒關係。第二件事，我想去看奶奶。」
在看到莫凌靳臉色的變化時，她解釋說，「你不是也想奶奶可以高興一點嗎？距離畢業也就幾個月的時間，瀟瀟也有自己的功課要處理，她不能總來陪我。而且我也想去散散心，其他的地方大概你也不大願意，我也沒有別的親人，就是奶奶對我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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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蘇……」
在男人態度要開始強硬時，她笑了一下，「反正醫生也說過，我比一般孕婦流產的可能性更高，我們最好是要避免掉性生活。那我去奶奶家和在這裏，又有什麼區別？我也可以不出門啊。」
季流蘇話音還沒落下的時候，手腕就跟着一疼，她還是將話說完。
莫凌靳臉色冰霜一片，眼神能凍死人，「你覺得除了做A愛，你就根本不需要出現在我面前？」
「疼。」她看着自己手腕，說了一個字。
男人鬆手，胸口的那股鬱悶讓他極其想抽煙卻忍住了，「莫雲莎的事我會解決，其他的不必再說。」
「莫雲莎怎麼解決有意義嗎？」季流蘇慢條斯理的說，「是你自己相信她的，錯就全推給她了？我都說算了，我也不怪你行不行？」
她說完坐起身，抱着他脖子在他下巴上落了個沒有溫度的吻，「我已經打電話跟奶奶說過了，明天就到。」
他瞳仁微縮，扣住她準備退開的後腦，「這就是你說的不怪我，然後見都不想見我？」
季流蘇嘴角的笑慢慢收起來，「那就算怪吧，莫凌靳，你非要我直接說，我最近就是不想看到你嗎？我看到你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