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先把葯喝了

發佈時間: 2022-08-09 15:3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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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明明她得到的訊息,厲天集團自從一開始,就是厲梟一手打下的心血。

「這……」厲耀猶豫的眼神落到了厲梟身上,神態之間隱約生出了幾分動搖,像是被厲榮的話給說服了。

「副總經理?」清冽的男聲忽然插入了這場兄弟之間的對話,也成功地將厲耀遲疑的話語截斷。

厲梟饒有興緻地品味著這別有深意的職務,下一秒,眼角一挑,全身的氣場也不再刻意壓制:「叔叔,這聽您的意思,我回到自己的集團里,還得屈居於您的侄兒之下咯?」

厲梟的話一出口,原本還滿臉含笑的厲榮瞬間就像是被定在了原地。

直到對方似有不解而輕輕地皺起了眉頭的時候,厲梟才終於啟唇:「叔叔,您的好意我自然是心領的。但是……畢竟我現在也有妻女需要養活,若只是倚靠著集團帶來的分紅過活,難免也有些束手束腳的不是?」

出乎蘇韻和厲耀的意料之外,厲梟並沒有選擇即刻同厲榮翻牌,反倒是笑眯眯地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話音剛落,厲梟的眼神便笑盈盈地落到了蘇韻的身上,這一下,在場的剩下三個大男人更是同樣如此。

蘇韻如坐針氈。

怎麼一下子就又牽扯到自己了?

厲梟眼看著他們明面上總算是接受了自己的「解釋」,倒是不疾不徐地繼續開口說道:「這些天我陪著蘇韻和小寶四處閑逛,倒是也聽到看到了不少有趣的東西……」

厲梟頗為耐心地勸說著對方,旋即向著書房門外示意,很快,王一便匆匆步入,將一沓資料遞到了厲耀的手中,「您不妨先看看這個。」

厲榮驚疑不定,略微恐慌的眼神直直地鎖定著被遞到了厲耀面前那些紙張,腦海當中立時浮現出了無數種可能的猜想,同時也在思量著種種可行的對策。

只是再怎麼拖延時間,難關就已經擺在了面前,厲耀微不可見地長長呼出了一口氣,終於伸手將那沓文件接到了自己的手中。

只略微掃了一眼,原本平靜的臉色瞬間大變,對著厲榮的笑意也瞬間收斂了起來,變得嚴肅至極。

「大哥,你這是……怎麼了?」厲榮在一旁輕聲試探。

「你自己看看吧!」厲耀心氣仍未平靜下來,只甩手將文件扔到了厲榮面前,「這就是你們乾的好事!竟然把厲天集團旗下的業務拱手讓人!」

厲榮和李鳴豪面面相覷,頓時明白了厲梟所掌握的關鍵性證據。李鳴豪更是毫不猶豫地「撲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大伯,請您原諒我,我只不過是一時鬼迷心竅,我願意將這些錢統統都給補回來……」

厲榮雖然不曾言語,但是望向厲耀的眼神之中還是隱約包含著同樣的含義。

悠悠的嘆氣聲從厲耀的口中逸了出來,即便在場的人不曾開口,和厲家人相處了幾年的蘇韻也能夠瞬間明白厲耀眼下的選擇,無非就是要厲梟顧念這親情。只是……

蘇韻的眼神瞥向站在一旁沉默不語的男人,滔天的冷意在此時到了極點,蘇韻甚至能夠感受到自他身上源源不斷地傳來的冷意。

「最後一次。」

她只聽耳邊響起了厲梟毫無感情的聲音,男人眼底的冷意也在這個時刻達到了極點,「給你半個月的時間,把所有捅的窟窿都彌補回來。」

厲榮和李鳴豪自是滿口答應了下來,旋即便在父子二人的注視之下,灰溜溜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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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韻亦步亦趨地跟在厲梟的身後走出了書房的大門,她能夠感受到男人此時的心情並不算好。

她猶豫再三,還是決定開口安慰一番:「你……」

話音還沒有落下,厲梟便只覺眼前人一閃,下一秒,重重地朝著身後癱軟了下去。

厲梟一個箭步上前,手疾眼快地就將人抓到了自己的手中。

「去叫鍾醫生過來。」男人沉著聲,吩咐王一。

「是。」

蘇韻的房間里,明明只隔了一個晚上沒有住人,卻硬生生地增添了幾分陌生的感覺,厲梟冷眼旁觀著鍾醫生替蘇韻查探情況的整一個過程,一言不發,卻生生地營造出了一種壓抑的氛圍來。

「夫人沒什麼大礙,只是這段日子過於勞累,再加上她身子本來就虛弱,一時心緒不定,所以才會導致暈倒,好好休息一陣子就沒事了。」

鍾醫生強自忍受著從背後投射過來的某人凌厲的視線,施施然說出了結論。

只是這副淡定的模樣從走出房間以後就破了功,只見他迫不及待地將王一拉到一邊,確保房間裡頭的人難以聽見他們的談話聲時,這才面露八卦之意:「厲總這是換了個人?」

否則的話,一向厭惡異姓接近的他,又怎麼會主動待在蘇韻的房間里呢?更別提他剛剛一接近蘇韻,就會從背後投射進來的那道令人感到驚心動魄的視線了。

王一別了男人一眼,並不回應。

房間里,厲梟目睹了蘇韻施施然轉醒,經過這一遭,本就蒼白無力的神色之間又平添了幾分虛弱,看得厲梟直皺眉頭。

「剛剛怎麼了?」蘇韻不解,從書房裡頭出來之後的記憶彷彿消失不見,明明她一開始還想著要好好地安慰一番厲梟來著,可是一轉眼,她就已經待在自己的房間里了。

「先把葯喝了。」

厲梟走上前,蘇韻只感覺自己整個身體彷彿都被陰影所籠罩,瑟縮在被子裡頭的她愈發地感到冰寒。

鍾醫生開的都是滋補身體的中藥,雖然有益於蘇韻恢復精氣神,但是最大的特點,就是一個字——苦。

光光是看著厲梟手中那碗幾乎接近全黑的葯汁,和隱隱約約在鼻間瀰漫的苦澀氣味,蘇韻就完全可以想象到其背後的「美味」。

蘇韻平生什麼都能夠忍受,但就是受不了那股苦澀的味道,每每聞見就幾欲作嘔。

「我……我待會兒自己喝吧。」蘇韻將自己大半張臉埋到被子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