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莫離驚訝的瞪大了英氣的眼睛，不敢相信道：“天啊，難道不能通過測試的要被殺掉？”
隔壁桌少女晃動水杯的手頓了頓，嘴角微微勾起，似乎覺得西門莫離的話太過天真無邪。
殺掉？帝院怎麼可能抹殺來測試的人？只怕……是在三關考覈中，懷有貪欲的人們自相殘殺吧？
少女想到這裏，無意識的轉動了下手腕上形狀怪異的墨色手環。
那手環呈不規則形狀，首尾並未相接。依稀看去，如同一條小蛇盤在手腕上。
“咦。”
西門莫離也注意到了她，讓龍伯先等等，自來熟的湊了過去。
“姑娘，你也是要去帝院的麼？”
“……”
回答他的，是沉默。
“我也是要去帝院。”西門莫離自說自話，一點沒有因爲少女的冷漠而退縮。他拉着凳子，坐在了少女的對面。
“姑娘，要不我們一起吧。”
“……”
少女似乎很詫異他會忽然過來，擡起了頭——
西門莫離眼底一閃而逝的驚豔！
那少女不過十五六歲，纖長的睫毛在光暈下彎出完美的弧度，她的肌膚彷彿常年不見陽光，白的近乎透明。更襯得那雙眼瑪瑙般明亮。她的眼睛裏，好像藏着蒼穹星辰，只要看一眼，就讓人失神。
“你確定一起？”
少女的聲音暗啞，墨色的眸子看透人心一般。
“啊……”西門莫離回過神來，似乎對剛纔看的失神感到很不好意思，低下頭，目光遊離：“那個……如果你願意的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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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漲紅了臉。
我了半天說不出下文來。
少女眸光一閃，似譏似諷。她伸出手，撩起了遮住半張臉的頭髮。
“這樣，你還要和我一起麼？”
西門莫離倒吸一口氣：“姑娘，你的臉……”
如果說，這少女之前的半張臉是絕代美人的話，那另外半張臉，一定是魔鬼的詛咒。另一半有多完美驚豔，那這一半就有多恐怖醜陋。
那半張臉的肌膚，全是綠色的。瑩瑩的墨綠上，還攀附着奇怪的花紋，從眼角順着輪廓，一直佈滿了額頭。
古樸的花紋配上那雙冷的不帶一絲感情的眼睛，更隱隱的帶着一種不詳。
少女放下頭髮，遮住魔鬼般的一面。聲音清冷：“滾吧。”
“姑娘，剛剛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有點驚訝。並不是歧視姑娘。”西門莫離知道少女理解錯了他剛纔的反應，慌忙搖了搖手，真誠道：“上帝院要走過一條崎嶇的山路，昨夜才下了雨，應該很泥濘。姑娘一個女孩子我怕到時候會不方便。如果姑娘不介意的話，我到時候可以搭把手。對了，我叫西門莫離，還沒問姑娘你的名字呢。”
“……”少女似乎沒見過這麼熱心腸的人，怔了怔。
“姑娘，不如就和這小子一起吧。我看這個孩子淳樸，並沒有什麼壞心眼。出門在外，多一個人總是多一個照顧。”龍伯給少女的茶杯裏添了些水：“老頭子開茶鋪這麼多年，他還是第一個肯陪老頭子說會兒話的年輕人呢。”
西門莫離被誇得不好意思，羞的耳垂都紅了：“龍伯……”
“對了，姑娘叫什麼名字啊？”龍伯不理會他的害羞，笑眯眯的繼續道。
少女從懷中掏出喝水的錢，沉默的放在了桌上，看了西門莫離一眼。
“凌雲。”
“凌雲姑娘，那我們……”
“不必了，我們不熟。”
冰冷冷的拒絕，她頭也不回，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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