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安安一咕嚕從床上爬起來:「啊對,我記得你從小就練書法的,你師父原來是莫元山教授啊?他是我哥大師兄啊,去年還來我家跟我哥切磋過呢。」
莫元山是書畫協會會長,許柔嘉也在協會掛職。
童老一輩子弟子不多,總共就五個,傅靳松是最小的關門弟子,最得童老喜歡。
「哎呀我要告訴我哥去。」這貨連鞋子都沒來得及穿就跑了。
視頻畫面一陣搖晃,然後就聽傅安安哇一聲:「我哥剛洗完澡,哇喔身材真棒,給你看一下。」
許柔嘉:「……!」
鏡頭一轉,傅靳松有些無奈的俊臉出現在許柔嘉的手機里。
對方卻是剛洗過澡,腰上系著浴巾,身上還掛着水珠,頭髮也在滴水。
出浴美男就這麼猝不及防地撞進許柔嘉的視線里,她直接就懵掉了。
偏偏傅安安那個小傻子還在得意洋洋:「柔柔,我哥身材不錯吧?哎喲這大長腿……哥,你趕緊把水擦擦,小心別感冒了。」
傅靳松看了看手機。
那視線就彷彿穿過手機與許柔嘉對視一樣,嚇得許柔嘉差點把手機扔了,下意識的低頭,不敢與之對視。
「安安,別鬧。」傅靳松對這個妹妹一向沒脾氣的,說話的時候甚至無奈的笑了笑。
「好東西要分享嘛,我哥身材這麼棒我當然要顯擺。」
許柔嘉都快要冒煙了,雖然隔着手機,但那種感覺就好像她正站在傅靳松面前一樣。
「安安,我媽叫我吃宵夜,你、你跟傅大哥慢慢聊,晚安啊。」說完趕緊切斷視頻通話。
傅靳松顯然也聽到許柔嘉的話了,無奈地拿了毛巾擦頭髮,「你看,把你朋友嚇到了。」
傅安安沒心沒肺的,「柔柔就是害羞,她呀最容易害羞了。對了哥,你知道柔柔的師父是誰嗎?」
傅靳松一愣:「什麼師父?」
傅安安:「柔柔從小就練書法啊,她師父就是你大師兄莫元山教授。大哥,你說巧不巧?」
傅靳松也蠻驚訝的,笑了笑:「確實挺巧的,沒想到她居然是大師兄的徒弟,字寫得一定不錯。」
「初中那會兒就拿過書法比賽的大獎,現在不知道了。她也在你們書畫協會呢,哥你沒見過啊?」
傅靳松:「協會的活動我很少參加。」
傅安安瞭然的點點頭,也是,她大哥這麼忙,估計副會長這頭銜就掛着好聽,不幹實事。
傅靳松又道:「派對那天把她也叫上吧,你們女孩子湊在一起玩。」
「那肯定要叫上的,柔柔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傅安安愣了一下,一拍腦門:「大哥,柔柔叫你傅大哥是不是不對呀?」
傅靳松:「怎麼不對?」
傅安安:「你跟莫元山教授是師兄弟,柔柔那不就是是師侄了?柔柔應該喊你師叔呀!」
傅靳松:「……」
規矩是這個規矩,沒錯。
在傅安安頭上揉了一把,傅靳松哭笑不得:「趕緊睡覺去。」
另一邊,許柔嘉緊緊抓着手機,感覺心臟都要蹦出來了。
她也完全沒有想到傅靳松竟然是她師父的師弟。
許柔嘉跟莫元山學習書法已經小十年了,像莫元山這種大師,座下的弟子很多,許柔嘉的師兄弟姐妹足足十八個人。
她之前一直上學,跟那些師兄弟姐妹也不熟,更別提師父的師兄弟了。
再加上傅靳松可是傅氏總裁,就這個頭銜就足以蓋過一切了,至於他其他私人方面的信息外界知道的也不多。
想到自己跟那人居然有這樣的緣分和相同的愛好,許柔嘉心裏漸漸泛起了甜。
這就不得不感激她那暴發富爹媽了,當年為了擺脫暴發戶身份,許父在一對兒女身上下了不少功夫。尤其是長女許柔嘉,從她的名字就可以看出來,柔嘉二字來自《詩經》——敬爾威儀,無不柔嘉。
許柔嘉從小就琴棋書畫樣樣都學,書畫學的不錯,琴棋只是皮毛。
別看她人看着弱小,一手字卻是相當蒼勁有力,比不上那些大家,在她這個年紀卻已十分難得。
就算在國外讀書許柔嘉也沒有停止過練字畫畫。
原本準備睡覺了,她這會兒卻睡意全無。
傅靳松三十歲生日,她想送他禮物。
可是,該怎麼送呢?
傅家的派對按理說是輪不到她的,不過她心裏又隱隱期待,也許安安會叫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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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念頭剛閃過手機就響了,傅安安發來的信息:【我大哥生日你要來喲,他親自開口邀請的。】
許柔嘉抱着手機就吧唧一口:【安安,我愛死你了。】
傅安安發來三個問號:【??沒看出來你這麼好玩。】
許柔嘉:……
這個安安,幸好遇到的是姜昱城吧?否則真怕她嫁不出去啊。
既然要去給傅靳松慶生,那肯定要準備禮物的。
許柔嘉心裏已經有數了,反正睡不着,乾脆穿好衣服直接去了書房。
第二天,許母在書桌上抓到睡着的許柔嘉。
「你這丫頭居然練了一晚上的字,你抽什麼風?」
許柔嘉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打了個呵欠,見自己折騰一晚的心血已經幹了,朝她媽笑了笑:「我今天不去公司了,有要緊的事情做,媽你跟我爸說一聲。我先睡一覺。」
「什麼事啊?」許母追在屁股後面問。
許柔嘉:「非常非常重要的事,你別問了。對了,書房你不要管,我自己收拾。」
還是不放心,她把書房關上,並鎖了,擔心保姆進去把她的東西弄亂了。
許母一頭霧水,也懶得管她。
只是又跟着念叨:「你到底為什麼不喜歡文宣?那孩子人品樣貌哪點配不上你啊?我跟你說啊柔柔,咱不能太挑了,你現在是有資本挑別人,不要眼睛挑花了,可女人過了三十就只能是被別人挑的份兒了。」
「我現在還不到二十五,離被人挑還早。而且就算過了三十,我也不會被人挑。」
許柔嘉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她現在什麼都不想,滿腦子都是傅靳松的生日禮物。
也許,這是她唯一一次送他禮物的機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