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雅把衣服放在他的腿上，解開他的扣子。
她動作很熟練，畢竟，一直是她在照顧他。
顧凌擎突的，握住了她的手。
他自己脫衣服，只剩下最後一件汗衫。
「褲子，我來幫你，反正我們是夫妻，對吧。」白雅蹲在顧凌擎的面前道。
顧凌擎做了一個手勢，意思是我來。
她很想幫他的，但是顧凌擎，其實很倔強。
她知道他不想麻煩他，她能做的，也只有按照他想要的去做。
她拿了他腿上的衣服，「那我先去浴室等你。」
她打開了水龍頭，調節了水溫后，脫掉自己的衣服，先站在洗乾淨了，還洗了頭。
她洗好后，顧凌擎還沒進來。
她圍著浴巾，打開了浴室的門。
顧凌擎站在推車後面，身上的汗衫已經被汗染濕了。
簡單的動作，他卻花了九牛二虎之力。
白雅想哭，眼圈紅了，微笑道：「我放好水了，我還洗了個頭。進來吧。」
「嗯。」顧凌擎應了一聲.
她怕他摔倒，又不忍心看。
她能做的，只有看著嗎？
「凌擎，我想來扶你。」白雅輕聲說道，聲音嬌滴滴的，卻帶著她的懇求。
顧凌擎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只是應了一聲，「嗯。」
白雅趕緊去扶他，碰到他的身體，才發現，他顫抖的厲害，身上都是濕氣。
他應該是支撐不下去才會同意讓她幫忙的。
她心疼，很心疼，努力扶著他，到了浴室。
顧凌擎按著浴池，進了浴缸，氣息粗重了一些。
白雅在浴缸前蹲下，「凌擎，沒有關係的，你這個是長期卧床的原因，頂多一年的時間肯定能康復的，我保證，我們不急。」
顧凌擎看向白雅擔心的眼神，摸了摸她的頭。
白雅揚起了笑容，「我去給你拿毛巾。」
顧凌擎指了指衣服，示意她穿上，他擔心她感冒。
她想的是，一會她還要幫忙他起來，會弄濕衣服，乾脆就先不穿，等他穿好了衣服，上了床，她再穿衣服的。
「我想陪你再洗會。」白雅輕聲道。
她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媽了，說道這個，臉泛紅了。
顧凌擎深深的看著她，沒有說話。
白雅把毛巾遞給了他，解開了圍在身上的浴巾。
她依舊很瘦，身上一點贅肉也沒有，雖然腹部有一些妊娠紋，但看起來更加性感，好像盛開的花朵。
加上她長期照顧他又帶孩子的原因，居然還練出了人魚線，身材比之前反而更要好。
她不好意思光著身體站在他的面前，趕緊的也進了浴缸里。
浴缸很大，足夠容得下他們兩個人。
顧凌擎目光灼灼的睨著她。
她的臉更紅了。
那個時候刑不霍也這麼看她，但她除了排斥和害怕外，沒有其他感覺。
可是顧凌擎的目光不一樣，她會局促，會心跳加快，會不知所措，更會……害羞。
「幹嘛這麼看我？」白雅輕聲道。
他抬起了她的下巴，嘴唇慢慢靠近。
她沒有躲，這是她愛的男人。
她可以給他她所有的一切。
她閉上了眼睛，承受了他的吻。
他的吻依舊是霸道的，但是薄道中還有柔情，會很用力的吸，但是到一定程度又會變得很溫柔。
從溫柔又變用力，他吻了有五分鐘之久，突然的，鬆開她，微微擰起了眉頭。
「怎麼了？」白雅不解。
她沒有做什麼啊，都是配合著他接吻。
顧凌擎的表情不太自然，睨著她的嘴唇，握住了她的手，按在了他的腹部上面，用行動告訴她，他怎麼了？
白雅：「……」
她也是沒有想到，顧凌擎居然醒過來沒多久，已經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了。
醫生說他的各項機能都正常，想想，也是正常的。
「那個，我之前看過一個報道，一個男的，被車子撞了后，也成了植物人，一年後才醒過來，雙腿也是不能動了，然後她的妻子就主動和他發生關係，好像說這也是一種治療，能夠促進腰腹的運動什麼的。」白雅說道這裡，已經很不好意思了。
不過他們是夫妻，說這個也沒什麼關係的吧。
她接著下去說道：「你今天剛醒過來，我覺得應該是可以，但是，考慮到你之前蛋白質的攝取太少，明天，再做次檢查看看，我也要問問醫生，是不是可以？小心駛得萬年船。」
「嗯。」顧凌擎應了一聲，鬆開她的手。
白雅估計她再和他呆在一個浴室里，他忍的更辛苦了，「我先出來，一會給你端張椅子進來。」
顧凌擎點頭。
白雅圍著浴巾出去，端了一張椅子進來，用水沖洗了。
顧凌擎也從浴缸出來了。
她看他那裡，還是沒有消停下去的跡象，臉紅到了耳朵，從架子上拿了浴巾遞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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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把他的衣服遞給他。
顧凌擎自己穿衣服，她也自己穿衣服。
氣氛很怪異，溫度卻在上升著。
說起來也正常，真正算起來，他們應該有一年多沒有發生關係了。
白雅先穿好，她把輪椅推了進來，「那個，我出去一小下。」
顧凌擎點頭。
她本來想等明天說的，但是，今晚上他們還要睡在一起，他那個一直忍著也不好吧。
她諮詢下比較靠譜。
白雅來到了值班室。
「白雅姐。」值班室的醫生立馬站了起來。
「那個，我想問下，他今天的身體檢查，除了語言神經中樞有些問題外，其他還好吧？比如，蛋白質啊，幹細胞啊什麼的。」白雅諮詢道。
「其實，各項生理機能都是正常的，還有很多需要再觀察，畢竟，傷的是頭部，很多地方即便是破開來，也看不出問題的。」醫生說道。
「嗯，那……」白雅欲言又止，不好意思說。
「什麼？」醫生追問道。
反正今天不問明天也要問的。
「如果，有那方面的需求，可以嗎？會不會對他有影響？」白雅直接問了出來。
醫生瞬間就明白了，「應該可以的，顧先生檢查出來都是正常的，但是，我們明天會給他用藥，所以，最好暫時不要要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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