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柔嘉心裡咯噔一下,臉色都變了。
她看得出來雲夢不只是說說而已,她是真的就想那麼做。弄花她的臉,讓傅靳松報復雲家。
這個女人可真夠狠的。
心裡慌得一匹,許柔嘉面上倒是還算鎮定。她看了看左右,這會兒咖啡店雖然顧客不多,但是也不是沒有:「雲小姐,你最好還是冷靜一些,你是想出國吧?」
就在這時,雲夢突然出手了。
就見眼前寒光一閃,許柔嘉條件反射抬手去當,胳膊上一涼,然後溫熱的血涌了出來。
「啊,殺人了!」咖啡店另一桌的顧客尖叫起來,奪門而逃。
幾個服務生也不敢過來,叫人的叫人,報警的報警。
許柔嘉顧不得胳膊,趁雲夢撲過來之前趕緊逃跑。
「你別跑,站住。」沒有划花許柔嘉的臉,雲夢不甘心,竟然追了上去。
好在那些服務員雖然不敢奪刀,卻也沒有眼睜睜站著看戲,一個個的抓起手邊的東西就朝雲夢丟,幫助許柔嘉逃脫。
傅靳松趕來的時候許柔嘉捂著鮮血淋淋的手臂正跟雲夢你追我趕,他幾步衝過去,一把護住許柔嘉,抬腿就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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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夢被他踹倒在地,被他帶來的保鏢按住。
傅靳松臉都白了,緊張得喉嚨發緊,二話不說脫了自己的西裝外套往許柔嘉身上一裹,把人攔腰一抱,「去醫院。」
許柔嘉臉色也發白,疼的。
本來她都要嚇死了,這會兒卻被傅靳松弄得一愣。
他臉色很難看,眼眸裡面的寒冷她很熟悉,就是安安出事的時候他以為她是兇手的時候。
許柔嘉很想拉拉他的衣服,告訴他她沒事。只是,她的右手捂著傷口,這會兒血漬啦糊的,她也不敢鬆手。
「傅大哥,我沒事。」
傅靳松把她放在車上,湊上去親了一口,聲音低沉:「對不起。」
許柔嘉:「……」
一路上傅靳松就沒有說話,他們選了最近的醫院。
傷口有些深,縫了好幾針。
從急診室出來,傅靳松正在打電話、
他一手叉腰一手拿手機,顯得有些暴躁。
看來,雲家確實能影響傅靳松的情緒,是因為雲婕嗎?
彷彿感覺到她出來了,傅靳松轉身,看見她的時候快速跟那邊說了句什麼,然後疾步過來。
「怎麼樣?疼不疼?」
「不疼。」許柔嘉笑了笑,「打了麻藥的,現在沒有感覺。」
傅靳松摸了摸她的臉,「以後不許這樣冒險,遇到有危險的人就躲得遠遠的,嗯?」
許柔嘉知道她今天把這人嚇壞了,乖巧的點頭:「下一次我一定什麼都不管,跑得遠遠的。傅大哥,跟你沒有關係,你別難過。」
傅靳松一愣,看著許柔嘉的雙眼漸漸被溫柔取代。
他把她攬進懷裡,嘆了口氣:「聽到那個女人說要划花你的臉,真的……嚇到我了。」
許柔嘉在他胸膛上蹭了蹭:「是我大意了,我沒想到她真的敢動手,身上居然還帶了刀。」
傅靳松在她頭頂親了親:「沒事了沒事了。」
許柔嘉:「嗯。」
這人嘴上說著沒事,心臟的節奏卻又快又亂,撞擊著許柔嘉的耳膜。
她笑了,這個男人是真的緊張她。
上了車,傅靳松的保鏢把許柔嘉的衣服和手包送了過來,還有一摞照片。
傅靳松的臉色又嚴肅起來。
許柔嘉扯了扯他的袖子:「別生氣了,都過去了。」
傅靳松把照片交給保鏢:「銷毀。」
看他這個樣子,許柔嘉之前那點不舒服已經煙消雲散了。
雲婕是好是壞,他們以前的感情是深是淺,都不重要。
失了血,許柔嘉感覺身體里涼颼颼的,下意識往傅靳松懷裡鑽。
「傅大哥,我有點冷。」
傅靳松趕緊把人摟進懷裡,又讓司機把空調打開。
「柔柔,你沒有什麼想問的嗎?」
「沒有。」
傅靳松看了看懷裡的人,從他的角度只能看見對方小巧的鼻尖和粉潤的唇。
心裡一動,傅靳松吻了上去。
許柔嘉嚇了一跳,前面坐著兩個人呢,這人就……
她臉皮本來就薄,這下更是被羞得要滴血。
好在傅靳松也不是那種胡來的人,就算情之所至也很克制,很快就放開了她。
「那個時候我在國外留學,有一天雲婕突然衣衫不整地出現在我的宿舍,說她來找我的時候遇到了流氓,她被人……」傅靳松的聲音有些低沉,帶著刺骨的冷:「她自殺了三次,後來我就同意她當我女朋友,她才沒有鬧自殺。她出車禍之後,她的朋友告訴我一切都是假的,自殺都是做戲。」
所以,他對雲婕從來就沒有什麼感情。
這些年甚至不喜歡女人靠近,除了親媽和親妹妹,其他的女人他不會多看一眼。
所以當初安安出事,他抓著許柔嘉的時候,恨不能把她撕了。
他厭惡一切心機重重的女人。
許柔嘉怎麼都沒想到傅靳松和雲婕之間居然是這樣的,一時間除了心疼傅靳松沒別的感覺了。
那個時候的傅靳松還很年輕,可以想象他知道真相後會是多麼震驚。
「都過去了傅大哥,沒事兒了。」許柔嘉恨自己最笨,不會安慰人。
其實傅靳松不需要她的安慰,他說出來只是不想讓心愛的女人心裡不舒服,以前那些人和事他早就放下了。
揉了揉許柔嘉的頭,傅靳松抱歉道:「我跟雲夢不熟,她一直在國外,才回國不久。安安被黑的幕後黑手就是她,警方那邊已經有證據了,我不會放過她的。」
許柔嘉點頭:「她很不對勁,說不上來的感覺。」
車子到了樓下,許柔嘉有些為難:「我自己上去就是了,傅大哥,你去忙吧,以、以後再請你上去坐坐。」
傅靳松挑眉:「今天為什麼不行?」
許柔嘉忍不住垂眸,不敢看他:「今天……我爸媽在家。」
「那確實不方便。」傅靳松說。
許柔嘉心裡剛一松,就聽他問一旁的保鏢:「昨天那兩瓶酒還在車裡嗎?」
保鏢趕緊去後備箱翻了翻,翻了兩瓶包裝高大上的白酒出來。
傅靳松接過來,掂了掂:「禮雖然輕了點,今天也只能將就了,等回頭讓我媽備好禮物再正式登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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