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咕嚕。
遲柔柔吞咽著御淵的血。
半闔的血眸中帶著微醺般的迷醉。
這男人的血不但有毒,還讓人上癮。
真的太美味了……
她不由自主的吮xi著,舔舐著。
御淵輕拍著她的頭,臉上的表情有些怪異。
似有點痛苦,但又帶著一點舒服……
兩人維持著這親密的姿勢,這一次,遲柔柔的喝的很溫柔。
不等他說夠了,她便自己鬆開了嘴。
舔去唇畔的血跡,她臉上還帶著幾分意猶未盡之色。
此刻御二爺躺在地上,領口大敞,頭偏到一旁,頗有點剛經魔爪蹂躪,似被那撒了的美男子的即視感。
遲柔柔指甲忽然變長,往自個兒心臟扎了進去。
「你幹什麼!」御淵一把抓住她的手,怒斥道。
「你別管!」遲柔柔把他的手打開,將他的頭摁下去,食指懸在他唇上方,語氣難得溫柔:「聽話,張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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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淵目光閃爍了一下。
對於遲柔柔的血,他是有渴望的。
只是他從未暴露過這份渴望。
那滴血,滴入他的嘴中。
不同於過去他飲下的那些人血,她血液的味道有一股說不出的甜味,像是糖。
「你個弱雞一樣的普通人,連著放幾天血,要是死了以後我管誰要血喝去?」
遲柔柔哼哼道,從他身上爬起來。
御淵整理了下衣衫,站起來,目光幽沉的盯著她:
「往自己心眼上戳窟窿,你真不嫌疼?」
「疼啊,要不你再讓我吸兩口嚶?」遲柔柔笑眯眯湊過來。
御淵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目光微閃了一下,笑了起來:「長得沒本君美,想的還挺美。」
他說完,用拇指輕揩過遲柔柔的唇,表情又是嫌棄:
「下次吃東西,記得把嘴擦乾淨!」
遲柔柔將他的爪子打開,一挑眉:「你是東西?」
「你不是東西?」御二爺笑著反擊。
「我當然……」遲柔柔把那句『不是東西』吞下肚,笑容燦爛無比:「是不是想挨打呀,芋頭?」
「吃飽了就翻臉,你還真是無情呢,肉肉。」
御淵整理著衣襟,理著理著,就開始脫衣服了。
遲柔柔眉梢抽了抽,「說話就說話,你脫衣服幹嘛?」
「你猜?」御二世子一臉邪氣。
遲柔柔沒吭聲,臉上不掩蓋鄙視,頗有點你個小赤佬能幹什麼大事兒的即視感。
御淵把外袍脫下來后,直接往她手裡一丟,哼道:
「全是你抹的油,給本君洗乾淨,熨帖好了再送回來!」
這頤指氣使的德行,遲柔柔牙根癢了癢,忽然覺得喝血沒喝飽。
御淵此刻就一身中衣,這模樣大半夜要是被誰瞧著,說他不是採花賊估計都沒人信。
他餘光掃到一邊桌案上放著件銀色批風,走過去順手就拿了起來。
等展開過後,他才發現此物絕非是遲柔柔所有。
那死丫頭哪有這麼高?
這是……男人的?
「還給我!」遲柔柔緊張的衝過去,就要把披風奪過來。
御淵手上驟然用力,將披風攥緊。
吱啦一聲……
披風在兩人手中硬生生給撕裂,碎錦聲格外刺耳。
遲柔柔的眼睛紅了。
「哦豁。」御二爺鬆開手,挑眉道:「這可不怪本君,是你自個兒搶的。」
「我要咬死你!」
遲柔柔殭屍牙冒了出來。
御淵臉色一變,搶先出手掐住她的脖子:
遲二姑娘那個怒,厲聲道:「你還敢掐我!」
御二世子求生欲間歇xin上頭,他咳了一聲,訕訕狡辯:
「哪有掐你,本君這是制止你胡亂咬人!」
說完,他急忙把手收回來,閃避到安全距離外,指著她手上的披風道:
「不就一件披風嘛,本君賠你便是。」
「你賠不起!」遲柔柔磨著牙根,嚶嚶怒吼。
御淵眉梢朝下一壓,聲音也沉了幾分,臉上多了幾分玩味:
「這披風一看就是男人的,你這般在意,莫不是你喜歡人家?」
「你問就告訴你,憑什麼?」
遲柔柔翻了個白眼,看著披風上的裂口,一陣懊惱。
該死的爛芋頭,她還說把這披風還給姬玉衍呢,這下倒好……
御淵看她緊張的那樣,心裡不大是滋味。
半是嫌棄半是諷刺道:「難怪聽到太皇太后賜婚那般不樂意,原來是心裡有人了啊……」
他想到今兒白天的事,目光微閃:
「你該不會喜歡姬玉衍吧?」
遲柔柔嘴角抽了抽,抬頭面無表情道:「我又不認識二皇子怎會喜歡他?這披風是我大哥的。」
「哦……原來是重樓將軍的啊。」
御淵看她的眼神嘲諷到了極點。
遲柔柔眼角抽搐了下,有點想錘他。
兩人乾瞪眼了半晌,御淵扭頭往桌子走去,一言不發把那些沒吃完的燒雞燒鵝燒豬蹄兒裝回食盒。
「你住手!你幹嘛!」
遲柔柔緊張的衝過去,抄手就往盤子里抓。
御淵眼疾手快,哐的一聲把食盒蓋子蓋上,冷冷盯著她:
「帶回府喂狗!你確定還要吃?」
遲柔柔咬緊牙關,你個見人!
「我鎮國公府也養狗了,你把這些留下……」
為了美食,她忍氣吞聲。
骨氣這種東西,在吃的面前不值一提。
「你國公府的狗,憑什麼要本君來養?」御淵半步不讓,勢要當一個翻臉無情的男人:
「再說這春花秋月樓的飯菜那般貴,本君可捨不得便宜別人。」
「怎不摳死你!」遲柔柔咬牙切齒。
「本君樂意!」御二爺把食盒往手腕一挎,買菜大娘的姿勢都擺好了。
遲柔柔怒了。
屁的朋友!
這該死的塑料姐妹情!
「滾滾滾滾滾!」
御二爺哼了一聲,扭頭就走,直接連此行的正事都給忘了。
這該死的吃肉肉,沒良心的小殭屍,欠毒打的小狗牙!
他真是吃飽了撐著特意去春花秋月樓買這些來投喂她!
翻牆出去。
阿柒老實的蹲在馬車邊,還有幾分詫異。
「二爺,今天這麼快?咦……你的外袍呢?」
御淵一臉寒霜,把食盒往他手上一塞。
阿柒打開一看,就見那些燒雞燒鵝燒豬蹄幾乎沒動,「這沒怎麼吃啊?!」
御二爺冷哼著直接進了馬車,一副被人欠了幾百兩紋銀的架勢。
阿柒心裡正嘀咕,就聽到他冷冰冰的聲音傳出來。
「飯食賞你了!」
「給本君吃乾淨!!」
阿柒聞言差點淚流滿面:「二爺,你待卑職太體貼了!」
果然他家二爺還是有人情味的!
二爺,以後卑職再也不背地罵你是敗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