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中世界。
肉肉乖女一個噴嚏接著一個噴嚏,那唾沫星子噴的和天女散花似的。
遲柔柔隨手拿起御淵的袖子就開始擦鼻涕,異常憤怒道:
「到底哪個混賬在背後罵我!」
「罵你的可就多了,誰讓你這麼不招人待見!」
嗤笑的話語在耳畔響起,遲柔柔聽到這聲兒就知道事情不對,她皺眉一扭頭。
就見自家男人那張帥臉上出現了金色的神紋。
登時,這心氣兒更不爽了。
「你忽然冒出來作甚!還沒到你出來逍遙的時辰呢!」
肉爺不爽的大吼。
蚩尤大佬給了她一個白眼,把袖子扯了回來。
他意識強行上線之際,正逢這對狗男女在卿卿我我,以至於遲柔柔這會兒就坐在他懷裡。
蚩尤尤多純種一直男啊……
縱然心裡喜歡人家,可見她那囂張嘴臉,手速快過腦速。
一巴掌把遲柔柔從自己懷裡掀出去不說,還一腳給她那小腚蹬了過去。
「滾下去!重的像頭豬似的!」
嘿!
肉肉焉能慣了他那霸總脾氣,張牙舞爪就要撓了。
蚩尤長臂一展摁住她的腦門。
直接靠臂展優勢,就把遲柔柔給抵禦在外,他眼裡滿是戲謔,瞅著她道:
「平日就是御淵那臭小子太縱容你了。」
「也就吾能挫一挫你的銳氣,不然你還真把自己當爺……嘶……」
手不夠長腿夠長啊!
肉爺一腳春風殺給他踹了過去。
直接將霸總的宣言給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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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裡,兩敗俱傷的兩人虎視眈眈的瞪著對方。
遲柔柔揉著自己的翹屁,這死烏眼雞是真的狠啊,差點沒把她給蹬裂了。
蚩尤大佬的姿態上半身依舊是很霸氣的,只是下半部分就略顯得嬌羞含蓄了。
有力的大長腿緊緊夾著,春風殺的威力還是那麼帶勁兒。
足以令猛虎落淚!
蚩尤尤深吸一口氣,把鼻頭上的冷汗擦去,盯著她,開口聲音都是啞的:
「講和,約法三章,以後見面誰先動手動腳誰是狗!」
遲柔柔尾椎骨也是疼得發麻。
咬牙切齒盯著他:「這次是你先動腳的,你是狗!」
這話一出來,兩人瞪著對方,目光相接,火花四濺。
就差汪汪汪的幾聲畫外音了。
互瞪了片刻過後,遲柔柔翻了個白眼,把視線挪開,在他對面坐下:
「你忽然冒出來作甚?」
「靈山要到了。」蚩尤冷冷道,沒好氣的一哼:「要到吾的地盤了,吾當然得出來!」
這話說的還真是有理有據!
遲柔柔一撇嘴,不與他爭執。
「那還磨嘰什麼,去甲板上!」
「慢著。」蚩尤喚住她:「有些事與你說。」
遲柔柔腳下一頓,回頭看他:「何事?」
「上次見風無霜,有些事那個臭小子並不清楚。」
遲柔柔眸子一眯,品出味兒來,呵呵冷笑:
「烏眼雞,你又來虛頭巴腦的那一套了是不是?」
蚩尤尤也不是什麼要臉之人,面不改色道:「你聽是不聽?」
肉爺能屈能伸,比了您請的手勢。
蚩尤這才道:
「當日那風無霜曾說過一句話,這小子的肉身距離崩潰不遠。」
遲柔柔嘴角扯了扯。
「那天筆精也對你說過相同的話,提醒你從《滅舍訣》下手。」
「御淵這小子的意識去了那一邊,見了那個叫墨池的,只是有些話想來他未與你全說。」
「估摸著是怕你擔心吧。」
蚩尤懶洋洋道:「那墨池也說過,這小子會有麻煩……」
遲柔柔皺緊眉:「芋頭的身子現在到底是個什麼狀況?」
雖然御淵和她在一起時表現的像沒事人一樣,但遲柔柔心裡還是一直惦記著他的身子骨。
但他若不說,有些情況她也不會知道。
至少從表面來看,御淵喝了她的血后,身子骨硬朗的很!
「不知道。」
「你逗我呢?」遲柔柔面目緊皺。
你倆共用一個肉身,你會不知道?
「沒與你瞎白話。」蚩尤皺了皺眉,神色也有幾分嚴肅:「這次御淵血癮忽然發作,來勢洶洶,或許就是被功法反噬。」
「他修的並非完整的《滅舍訣》,走的又是無情道,可你與他天天膩歪在一起,與他的功法本就相悖。」
「就像是一壺煮開的水,你還要給它塞上蓋子,那水豈有不溢出來的道理。」
「與你說這些不是讓你與他分道揚鑣,你別拿看惡毒小三似的眼神看著吾!」
蚩尤尤的聲音陡然拔高,怒瞪著遲柔柔。
肉爺咳了一聲,這才把眼神里的懷疑給收斂了點。
「您繼續!」
蚩尤哼了聲,繼續道:
「這次他醒來后,吾對他這肉身的某些情況感知不清,就比如現在雖是吾在用著這具肉身,但卻有種束手束腳之感。」
遲柔柔眯著眼,神色有些鬼祟。
「這是你變弱了?還是我家芋頭變強了?聽上去他好像……不虧啊?」
蚩尤忍著動手的衝動,想到自己剛剛才主動發言,誰先動手誰是狗,只能把捏緊的拳頭鬆開。
「呵,你想的挺美,只怕他自個兒意識清醒時,與吾也是差不多的感覺。」
「死女人,你莫不是忘了他上次失控時的模樣?」
遲柔柔當然記得。
那時的御淵神智喪失,彷如一個只知嗜血的怪物。
屋子裡,遲柔柔和蚩尤四目相對。
她心裡忽起一絲不詳的預感。
「烏眼雞,你曾說過芋頭是你當初剝離出去的黑暗面與心魔,可芋頭他雖是黑暗所生,卻有著自己的準則。」
遲柔柔抿唇道:「他就算曾是你的心魔,但現在已經不是了……」
「是啊。」蚩尤嗯了一聲,「但那不代表曾經的魔就此消失了。」
遲柔柔嘴角扯了扯。
「你是不是和我想到一處去了?」她盯著蚩尤。
蚩尤大佬揉了揉眉心,哼了一聲。
「估計是吧。」
「《滅舍訣》是魔攻,修無情道。若是那『心魔』從未死,或許此功反而將它喚醒了。」
「不但喚醒,還逐漸壯大……」
「這臭小子每一次的嗜血與失控,都是心魔作祟,而眼下這具肉身出現的問題,或許也是那心魔所致。」
這是蚩尤過去都忽略掉的……
「若是你和我的猜測沒錯的話……」
遲柔柔有點無從言語,表情怪異到了極點。
「那姑奶奶我就不是找了個雙重精分的男人,而是三重精分的男人?!」
芋頭、蚩尤和心魔?!
這開派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