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易穆奇終於趕到了,跟丁橋一起解決了鄭柏豪的手下,抓住了鄭柏豪。
「你怎麼樣?」穆穆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在自己眼前流血,嚇得不行。
丁橋找了一條毛巾過來,把柯亦的手臂狠狠一紮。
「沒事,離心臟遠著呢。」柯亦笑着說。
怎麼可能沒事呢?穆穆剛才看得明白,如果不是柯亦反應快,那一槍很可能真的就打中他的心臟。
由此也可以看出,鄭柏豪是不知道柯亦身份的,如果他知道柯亦是柯氏帝國的王子,絕對不敢下毒手。
也從而說明,柯亦跟這件事無關。
如果柯亦跟這件事無關,那麼誰跟這件事有關?
穆穆從未像現在這樣恨一個人!
「小姐,對不起。」穆易穆奇雙雙跪在了穆穆面前。
穆穆冷著臉:「到底怎麼回事?」
穆奇愧疚道:「我們被人攔在半路,耽擱了一些時間。」
穆穆這才發現穆易身上的黑西裝劃了一道口子,因為是黑色的,所以看不見血。
「受傷了?」穆穆的聲音愈發的冷了。
穆易低着頭:「一點小傷,小姐不必擔心。」
鄭柏豪大概被穆奇他們的雷霆手段驚到了,分明是設計好的,一環又一環,人手都是他精挑細選的,怎麼眨眼間就全盤覆滅了呢?
「穆穆,我、我是真的喜歡你,對你一見鍾情啊!」見大勢已去,鄭柏豪趕緊打出苦情牌,活像他愛穆穆已經愛得無法自拔。
穆穆根本就不想聽,吩咐穆奇:「讓他閉嘴。」
鄭柏豪一愣,沒想到穆穆竟是什麼都不願意聽他說,甚至都不問問這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是誰的主使誰的謀划,就這麼簡單粗暴的腰封他的嘴。
「穆穆,你別這樣,我真的有話要說。」
「你什麼都不用說,因為你已經沒有說話的必要。」穆穆冷聲說。
穆奇直接拿了一條抹布堵住了他的嘴。
「先去醫院。」柯亦說。
說完就一把抱起了穆穆。
穆穆嚇了一跳:「你還有傷。」
丁橋也緊張的看着他,穆奇穆易則臉色不善。
柯亦笑了笑:「都說了離心臟遠著呢,一點皮肉傷而已。你要是覺得感動,回頭請我吃幾頓好的,好不好?」
穆穆:「……」
這個人,她真的看不懂。
來到外面,一股濃郁的血腥味撲面而來。過道里橫七豎八的躺着屍體,血流了一地。
鄭柏豪的親信全死了,除了他自己,一個沒留。
這是丁橋和穆奇穆易的行事手段。
如此血腥的場面對穆穆來說還是非常具有震撼力的,心臟陡然一緊。
這個時候她才明白,不是穆奇穆易不能及時趕到,而是有人是想真的毀了她。
一個鄭柏豪,居然有這麼多的死士,這分明是打定主意要跟元帥府扯上關係。
大廳里也全是屍體,這棟別墅成了人間煉獄。
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傳來,玉炔帶着人趕來了,速度如此之快。
不過在看到他身後的付可伊時,穆穆的臉上劃過了一絲疑惑。
她下意識的看着走在人群前面的男人,那張熟悉的俊臉現在不是生氣,而是暴怒。
眨眼,玉炔來到了眼前,穆穆被一雙有力的胳膊搶了過去。
玉炔把她抱得很緊,勒得她骨頭都要斷了。
「對不起,對不起寶貝。」他說。
穆穆能夠清楚的從他的聲音里感覺到那種深深的恐懼,她想,這個男人肯定是嚇壞了。
「我沒事。」
「是誰?」
玉炔抬頭,目光直接鎖定鄭柏豪。
鄭柏豪一接觸到他的視線,激靈靈地抖了一下。他是被玉炔眼睛裏的殺意嚇到了,他知道自己碰了不該碰的人,但是他沒想到的是他輸得這樣快,幾乎就是眨眼之間。
看見玉炔身後的兩人,鄭柏豪激動了,眼睛瞪得老大,嘴裏唔唔地說着什麼。
他看的自然是梁郁和付可伊。
梁郁神情有些尷尬,又有些恨鐵不成鋼。走之前他是千叮囑萬交代,讓鄭柏豪離穆穆遠一點,誰知道這小子竟然狗膽包天,還想染指穆穆,這不是找死是什麼?
鄭柏豪估計是想讓宋淼替他求情,但是梁郁現在已經深知玉炔對穆穆的心意,這個情是萬萬不能求的。
付可伊的視線有些躲閃,但看起來還算鎮定。
這時對穆穆滿臉擔憂的道:「我一發現事情不對勁就通知表哥了,穆穆,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
她滿臉的懊悔和自責,看得穆穆一愣一愣的。
穆穆現在不想說話,也沒有力氣說話,就沒有搭理她。
付可伊還在那解釋:「我是收到一張紙條,上面的字跡跟亦柯一模一樣,我以為是他找你,所以才會幫你傳話。表哥,穆穆,你們相信我。」
說着,付可伊果真拿了一張紙條出來,穆穆不知道柯亦的字跡,所以柯亦自己拿過來看了看。一看就愣住了,確實像他的字跡,像的簡直天衣無縫。
穆穆一看柯亦的表情就知道,付可伊成功的把自己從這件事裏摘出來了。
但是,就算她有充足的證據證明自己是清白的,穆穆也沒打算饒過她。
只是現在她不想說話,連抱着玉炔的力氣都沒有。
不知道玉炔信不信付可伊的話,他一直低頭看着她,輕聲哄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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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怕,閉上眼睛。」
穆穆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乖乖的閉上了眼睛。
然後她感覺玉炔把她放了下來,只是一條胳膊緊緊摟着她的腰,不讓她滑到地方上去。
接着,砰的一聲槍響在耳邊炸起,穆穆猛地睜開眼睛,就看見被穆易穆奇抓住的鄭柏豪腦門中間多了一個血窟窿。
大概誰也沒想到玉炔會直接弄死他,所有人都十分震驚。
玉炔扔了搶,一把抱起穆穆,離開了這棟房子。
穆穆朝後看去,就見付可伊顯然是嚇傻了,正目瞪口呆的看着地上已經死透的鄭柏豪。
梁郁搖了搖頭,從西裝口袋裏拿了一條手帕出來,蓋在了鄭柏豪的臉上,全了之前的情分。
「穆穆,怕不怕?」
「不怕。」「好穆穆。」玉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