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5章 毒手

發佈時間: 2023-08-10 22:4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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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匆忙趕到巴托的所在之地,木汐才意識到情況的嚴重xin。

 就連豪丹也端坐於正廳。

 見到二人來了,他才鬆了一口氣:「你們總算是來了,快隨著我進去一趟。」

 「可汗此次邀請,究竟意欲何為?」雖然目前他們雙方並未有什麼正面衝突,但景鈺辰還是有些擔心,是不是突厥這邊已經察覺到他們一直在暗中周旋。

 「是為了巴托,我知道先前他有很多地方得罪了你們,但人命關天的事情,你們不能不管啊。」豪丹打心眼裡其實最是痛恨像巴托這樣意氣用事的人,可他畢竟有一身好醫術,再加上又跟隨自己多年,他怎麼也不能見死不救。

 木汐對巴托這樣優秀的對手也十分尊重,但想到如今情況緊急到連豪丹都不得不親自邀請他們前往,就知道這一次巴托可能是命懸一線。

 「帶著我進去一趟吧。」木汐心中有些憂慮,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憑藉一身醫術將他給醫治好。

 還沒有走到門口,就聞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丫鬟們一盆一盆地向外端著血水,木汐下意識皺眉。

 「看來他這次真是傷的不輕。」景鈺辰也察覺到了情況的嚴重xin。

 「我先去看看他如何了。」木汐終究有些於心不忍,趕緊走了進去。

 原本在裡面進行醫治的幾個老郎中,趕忙站了起來:「您就是木姑娘吧?」

 看來豪丹是害怕巴托沒辦法挺過去,才會匆忙找來幾個大夫。

 「如今傷者的情況怎樣了?」木汐畢竟是女眷,不方便在外人面前拋頭露面,只能委婉地問。

 「很是慘烈。」有個人面露悲戚之色。

 木汐越發覺得情況古怪,但還是耐著xin子走上前去撩開帘子,這時候才發現裡面還有一個郎中在為他醫治。

 「麻煩你讓一下。」她輕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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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郎中眼看這麼個年輕姑娘站在自己面前,心中有些不服,但仔細想來,這很有可能是精神當中遠近聞名的木姑娘,這才訕訕離去。

 木汐順勢走到巴托面前,還沒有仔細查看他身上的種種傷口,就已經被那濃郁的血腥味熏得皺起眉頭。

 「他怎麼成了這個樣子?」景鈺辰也被嚇了一大跳。

 其實也不怪他,就連醫治過無數傷者的木汐都從未見過如此慘烈的景象。

 巴托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身上蓋著一層薄薄的紗,木汐率先上前去,先是小心翼翼地掀開了紗布的一角,一個丫鬟被嚇得驚呼一聲。

 紗布已經完全和傷口混作了一團,黏在皮膚上輕輕一牽扯,就是撕心裂肺的疼。

 「快拿白酒和鹽水過來。」木汐怒急攻心,忍不住斥責了一句,「到底是誰率先在他的傷口上覆蓋了紗布?」

 在場的人沒有一個是敢說話的,木汐見到眼前的景象,簡直是怒不可遏。

 巴托如今已經暈死了過去,木汐看慣了他平日里張揚跋扈的樣子,也從未想過有一天他竟然會如此狼狽。

 「你有沒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豪丹走了進來,神色有些焦急。

 「我只能暫時為他療傷,也不知道有沒有傷筋動骨的地方。無論怎樣,我要先將這些外傷給治好。」木汐深深蹙眉,如今天氣炎熱,若是傷口發炎,到時候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無論怎樣,這一切就先靠你了。」豪丹實在是沒了辦法,別人受傷他都無所謂,可唯獨巴托他是無計可施。

 「你放心。」木汐沉著地點頭。

 沒過多久,丫鬟就拿著鹽水過來了,木汐先是在傷口上噴洒了一番,等到鹽水將紗布完全浸透,這才小心翼翼地揭了下來。

 「啊!」小丫鬟沒怎麼見過世面,被嚇得驚叫一聲。

 豪丹怒不可遏,直接一腳踹在了她的腰上:「沒用的東西,叫什麼叫!」

 景鈺辰站起身子擋在他面前:「可汗,得饒人處且饒人,這丫鬟的確是做錯了事情,但你也沒有必要如此下死手。」

 豪丹冷笑一聲:「我怎麼不知道如今景將軍竟然有如此大的威風,連我的意願都要違背?我教訓府上的丫鬟,和你又有什麼關係?」

 「可汗,若是你執意如此,我可不知道巴托應該找誰來醫治了。」木汐見這丫鬟瘦骨伶仃的,的確可憐,於是率先為她出頭。

 豪丹聽了這話,皺起眉頭,總覺得這兩人是在故意挑戰他的威嚴,但看到床上已經奄奄一息的巴托,又不得不咽下這口氣,只能忍氣吞聲道:「那先算了吧,我就不在這裡耽誤你們治療了,我告訴你,你一定要盡全力保住他的xin命。」

 「這一點就不用你多說了。」木汐淡淡道,直接吩咐那丫鬟繼續替自己拿著各種用具。

 望著床上的巴托,木汐心中五味雜陳。

 她在現代也是見過不少傷者,當初跟著景鈺辰一同上戰場時,她也曾經為那些人處理過大大小小的傷口,但也從未見過如此凄慘的人。

 他簡直是遍體鱗傷,可偏偏兇手還無比殘忍地挑斷了他手腕腳腕處的各條筋脈,讓他沒法動彈,喉嚨處更是遭到了重擊,讓他一時沒法發聲。

 就算他現在看到了兇手長得是什麼樣子,恐怕也沒有辦法完全指認。

 木汐只覺得這人無比殘忍。

 「你覺得是會誰偷偷傷了他?」景鈺辰在豪丹離開后低聲問。

 木汐忍不住皺眉,總覺得這件事情另有蹊蹺,按理來說,巴托在中原地帶,主要招惹的人也只有一個……

 「方鶴年。」朱唇輕啟,木汐越發覺得人心難測。

 當初巴托給方鶴年下了突厥海棠紅,害得他終日被欲望所操縱,甚至還在大庭廣眾之下丟了如此大的臉,他怎麼可能會不對巴托恨之入骨呢?

 「他怕是已經恨毒了他。」木汐咬著牙擠出這一字一句,方鶴年心腸歹毒錙銖必報,只要是他想做的事情,他就一定會做到。

 巴托這次只怕是惹錯了人。

 可現在他們也沒有完全的把握,去搜集出足夠多的證據。如今巴托手不能寫口不能言,就算他知道兇手也沒有辦法完全指證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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