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謹言一想到他的女兒,他的腳將油門踩到了底。
此刻,在他眼前,所謂的的交通規則都已經不重要了,他闖了好幾個紅燈。
衝動的恨不得能油門繼續往下踩。
閆爺地盤。
萬輕舟翻身一躍,跳出了室內。
等他去門口時,忽然發現,外邊站滿了凌冰言的人。
怪不得溫允兒一直不開口,原來是因為腦門被人用槍挾持了。
溫允兒看著他的眼睛,微閃。
不一會兒,屋門打開。
凌冰言走出去,他看著手中的槍,笑的猖狂。
他將槍對準溫允兒,又看著萬輕舟,「若是你和她,只能活一個,你選擇誰?」
萬輕舟活動了一下肩膀關節,「從來都是老子威脅別人的份兒,第一次被人威脅,活得不耐煩了。」
說完,萬輕舟舉起槍對著凌冰言的腦門一擊。
凌冰言快速閃躲,他怒了,對著躲閃的萬輕舟開啟了火。
利豪會所內。
那些人越來越近。
歲陽在屋子裡聽到了外邊打架的聲音。
她嚇得在被窩中雙手捂著耳朵,不敢出頭。
床上鼓起一個小團團,歲陽在被窩中,害怕的哭了。
她不敢哭出聲音,心中害怕,想讓爹地來保護自己,但是又要讓爹地保護媽咪。
不一會兒,外邊的動靜變小了。
她所在的屋子開始被人用腳踹了。
歲陽心提起來,他想起保護她的叔叔對她說的話,遇到不是熟悉的人,就要跑,藏起來,誰都找不到。
歲陽從被窩中起身,她的瞳孔帶著恐懼。
歲陽害怕急了,但她也不停止自己的腳步,不會坐在床上等死。
她去到室內的衛生間,躲在衛生間門口。
突然,一聲巨響,屋門被踹開。
一窩蜂的進入了好幾個男人。
歲陽蹲在衛生間門口,偷偷看了眼那些人。
她又通過一個測角,看到了躺在地上,流血抽搐的保護她的叔叔們。
歲陽當時都嚇哭了。
她起身,從衛生間快速的跑出去,蹲在保護她的人身邊,哭著掉著眼淚,「叔叔,嗚嗚,你流血了,我害怕呀。」
男人將自己的小刀掏出來,塞到歲陽的懷中,「包子,趕緊跑,這些人是沖你來的,一定要跑出去,你爹地在來的路上。」
室內的人看到屋內的床上已經沒有人了,又聽到外邊有小孩兒的哭聲。
室內的人聞聲,立馬跑出去。
一出門就看到了在地上躺著的男人身邊趴著一個穿著睡衣的小女孩兒。
男人推著歲陽,讓她快點跑。
歲陽哭得害怕,她起身看了眼地上流血的叔叔,她轉身就跑。
邊跑邊哭,哭著喊凌謹言,「爹地,嗚嗚,爹地你快來呀」
前門也有許多人在把手。
歲陽轉身換了個地方跑。
她藏進了自己找到的秘密基地。
躲在裡邊,雙手捂著嘴不敢說話。
追她的人到了一個器械室就什麼都找不到了。
「一定在這裡,兩個門口和窗戶都有人把手,她飛不出去。找,一個角落都不能放過。」
接著,屋子又去了十幾個人,圍著一個小屋子尋找了起來。
歲陽將手中的小刀藏在了袖子里,她蹲下,一聲不發出。
然後看著那些人從她身邊檢查過去,又去其他地方檢查。
五分鐘后,「沒找到那個孩子。」
領頭的人皺眉,「不可能,我親眼看著她逃到這裡的,繼續找。」
這時,凌冰言的電話打來了。
他問:「人抓到了嗎?」
對方回答:「還在找。」
「別讓我失望,你們得罪的人是誰,你們清楚。」
說完,凌冰言看了眼地上中槍的萬輕舟。
溫允兒蹲在他身邊,幫他止住胳膊上的血。
她眸子噙著熱淚,心中積攢著恨意。
「你剛才如果不救我,他就死了。」
萬輕舟:「你救你,你就死了。我承諾過你欠你人情,你死了,我這個人情都還不了了。」
他有軟肋,和凌冰言的對視中已經處於下風。
他來帶的人有限,沒想到凌冰言為了抓一個孩子,竟然出動這麼多的人。「凌冰言,你花了多少錢請這些殺手?」
凌冰言:「錢財身外物,不重要。」
萬輕舟粗略的估計了一下,院內都有四十多個人。
門外還不知道多少個。
他帶來的兄弟已經被控制了。
饒是再厲害,一也無法抵三。
加上,還有一個女人。
溫允兒因為他才被綁,他不可能做到對她生死置之度外。
只希望「家中」能護好自己的侄女。
萬輕舟無法輕舉妄動。
他低估了凌冰言的下手能力,不知道自己的會所此刻成了一片狼藉。
那些人又訓了女孩兒三遍,都沒有找到。
「收隊,離開。」
領頭的問在屋子裡大聲說了句撤退的話。
周圍的人心照不宣的點頭。
接著,室內所有人都離開了器械室。
歲陽看到屋內沒有人了,她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小女娃擔心壞人沒有走遠,她不敢露出。
約莫五分鐘,歲陽的耳朵就聽到了警車聲音,接著室內又進去了一夥穿著警服的人。「這裡有人嗎?我是警察,來救人的。」
歲陽躲起來,不敢出去。
這些人她也不認識。
「有沒有人?壞人都已經被我們抓起來了。」
穿著警服的人對門口揮,剛才尋找歲陽的幾個人全部手上戴著手銬被押了進去。
「你放心,很安全。」
過了片刻,歲陽小手推開了自己面前的擋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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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在地上,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而剛才那個叫著聲稱是警察的生人面孔,也露出了他的真面目。
地上蹲著的壞人,見到她出現后,都起身。
對著一個單純的小女孩兒露出恐怖的微笑。「終於把你找出來了,真能藏。」
接著,歲陽的嘴巴就被捂上,沒多久,暈了過去。
利豪會所從未有過如此重創,幾乎沒有能好好站立的人。
看著歲陽被抱著出去,他們無能為力。
直到歲陽上車,這些人才全部消失。
閆爺的地盤,凌冰言接到了電話,他滿意的說了句:「很好。」
萬輕舟心中隱隱不安。
掛了電話,凌冰言收回了搶,他對地上的男人說:「我很欣賞兄弟反目的戲碼。」
說完,他帶著他的人離開了。
凌謹言到時,看到的就是一幅慘狀。
利豪會所混亂一片,地上躺著的人流血的流血,中槍的中槍,還有一些凌謹言看著揪心。
那些人已經走了。
「歲陽呢?」凌謹言蹲下身子問地上躺著的男人。
「被,被帶走了。不,不知道,對方是誰。」
萬輕舟體內的火一瞬間到了頂峰。
他千萬防著的女兒,在一次次經歷危險后,又一次陷入了困境。
凌謹言腦海中甚至能浮現出女兒痛苦,大喊著「爹地,救我」的話。
「輕舟呢?」
「頭兒,咳咳,去,去了,閆爺地盤。」
凌謹言看了眼四周,他的怒意可將這裡燎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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