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嘩然!
在場的人都知道玉炔在等元帥家的小姐長大,卻沒想到他會在生日宴上就求婚。
這生日宴才剛剛開始呢,就這麼迫不及待,看看,穆大元帥的臉都黑了。
不過因為早就知道玉家和穆家要結親,所以大家對這門親事還是很看好的。雖然在場的不管家裏有兒子還是有女兒的心裏都多多少少有些酸,不過板上釘釘的事大家也就只能樂見其成。
掌聲喝彩聲此起彼伏。
穆穆是真的沒想到玉炔會在自己十八歲生日這天求婚,畢竟她還要上學,又是好幾年。
她幻想了無數種可能,也知道這一次的生日宴會極盡高調,但就是沒想到玉炔會求婚。
玉炔抬頭看着她,眼中是她熟悉的溫柔和愛意。看着他,周圍的一切喧囂奢華都會褪色。
林琅搶過主持人的話筒當起了司儀:「在這激動人心的時刻,我們的穆穆小姐會怎麼回答呢?」接着轉向來賓,「我們穆穆從小就認識,上幼兒園第一天我和浩宇就跟穆穆組成了鐵三角。可以說,從小到大,我親眼見證了大哥對穆穆的疼愛。這麼說吧,雖然我一直跟在穆穆的身後轉,但是我連穆穆的
小手都沒摸過。不敢啊,怕大哥跟我拚命。真的,這一點想必哥哥們非常有發言權吧?據說今天有人趁機抱了一下穆穆,然後就……」
成功勾了眾人的好奇心,林琅那貨話鋒一轉:「穆穆,咱還小,要不咱再考慮考慮?」
穆乘風點了點頭,第一次覺得這個小捲毛很順眼。
林琅把話筒對準來賓:「你們說答不答應?」
下面的人敢說不答應嗎?
不敢。
「答應他!」「答應他!」
見穆穆眼睛裏水汪汪的,玉炔的心都要化了。
「乖寶,嫁給我!」
穆穆看了看哥哥們,哥哥們自然紛紛點頭。
又看看爸爸媽媽,炎北含着淚點頭,穆乘風雖然表情很臭,但還是點了點頭。
穆穆抹了抹滾出來的眼淚,「好。」
她朝玉炔伸出了手。
玉炔先是在她手背上印下一吻,然後才站起來,把戒指套了上去。
林琅立刻大喊:「親一個,親一個。」
這貨剛才有點放肆,必須得給大哥點好處,免得被大哥惦記上。
玉炔就盯着穆穆笑,那眼神,看得能讓人心都化了。穆穆腳尖一踮,圈住他的脖子就吻了上去。
玉炔順勢環住穆穆的腰,兩人親密擁吻。
哥哥們帶頭鼓掌,所有人都跟着鼓掌。
唐密捅了祁然一下:「看看你兒子,多主動。」
祁然失笑,是,當年一直是唐密主動。但是內心,他對唐密的愛並不比唐密對他的少。
輕輕攬住唐密的腰,祁然沒有說話。
看着親吻的玉炔和穆穆,老一輩紛紛陷入了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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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輕舟臉上一直帶着笑,他還記得當年跟北北求婚的事。
就是從那天以後,很多人的人生軌跡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宴輕舟的視線從玉炔和穆穆落到了穆乘風和炎北的身上,穆乘風看着很生氣的樣子,那個男人愛女如命,估計這會兒對玉炔很不滿。炎北正看着玉炔和穆穆,滿臉慈愛。
宴輕舟笑了笑,摟緊了宮雪的腰。
玉炔和穆穆終於分開了,穆少爵和穆少霆兄弟倆接過僕人的手,推了一個超級大的蛋糕過來。不知道是誰起的頭,所有人拍着手唱起了生日快樂歌。
切蛋糕,開香檳,穆穆的生日宴終於正式開始了。
炎北捅了捅穆乘風,後者一臉的不樂意。
「你去不去?」炎北沉了臉。
穆乘風盯着玉炔咬牙道:「剛求完婚,訂婚不着急。」
炎北眯了眯眼:「你不去,我去。」
「我去,我去還不行嗎?」穆乘風說完,狠狠瞪了玉炔一眼:「個臭小子。」然後攬著炎北的腰走上前,抓過話筒,一臉不爽地道:「我剛剛跟愛妻決定,擇日不如撞日,今天就順便把穆穆跟玉炔的婚定了。今天先訂婚,等穆穆學業完成擇日完婚。」說着眼神在下面凌厲的一掃:「所
以,我的女婿,諸位就不許惦記了。」
這話,特別穆乘風。
炎北朝唐密和祁然招了招手,台上就剩下雙方父母了和一對新人。
這下輪到玉炔震驚了,本來求婚他都已經是冒着被穆乘風收拾的風險了,沒想到穆乘風居然趁機讓他們兩人訂婚。
一向鎮定的玉炔有些激動:「謝謝乾爹乾媽。」
炎北笑着道:「小炔,可以改口了。」
玉炔神情大震,喜悅之情溢於言表:「謝謝爸爸,謝謝媽媽。」和穆穆一起朝雙方父母深深鞠了一躬。
唐密不等穆穆直起身就一把把人摟了過去,興奮的很:「寶貝兒,快叫人。」
穆穆就甜甜的叫了一聲媽媽,又轉向祁然叫了聲爸爸。
「以後爸媽最疼你。」唐密說,反正她從來就沒這麼疼過兒子,玉炔也不介意。
本來今天的第一支舞是留給這對未婚夫妻的,但是玉炔把第一支舞讓給了岳父。
穆乘風挑了挑眉,對女婿的自覺表示比較滿意。
玉炔在旁邊看着,炎以宸穆少爵兄弟幾個端著酒杯過來了。
「大哥,恭喜你。」
玉炔看了看弟弟們,頷首嗯了一聲,跟大家碰杯。
夜觴弔兒郎當道:「十八年都等過來了,剩下的四年,必定會如彈指一揮間。大哥,不要着急啊。」
玉炔笑了笑,視線落在舞池沖的穆穆身上。
穆穆正在俏皮的跟爸爸說着什麼,穆乘風那樣冷酷嚴肅的人,也只有面對穆穆和他妻子的時候才會露出笑容。不管穆穆說什麼,穆乘風都認真聽着,哪怕是最無聊的廢話,他都聽得非常開心。
玉炔明白這種心情。
雖然他陪伴着穆穆一起長大,但是卻總是覺得不夠,遠遠不夠。
原以為訂婚了就會滿足了,可是看着舞池中間笑容妍妍的穆穆,他恨不能立刻把她娶回家藏起來。
四年如彈指一揮間?不,對玉炔來說,未來的思念恐怕比前面的十八年還要難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