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麓今天去了一家花店,是季明軒讓她去的。
許是見這兩天白麓表現的格外乖巧,季明軒找了個理由,讓白麓出去了一趟。
不過要求依然嚴苛,他讓白麓在兩個小時內必須回來。
白麓選擇晚上出去的,加上剛開始打車打不到,導致她現在已經晚了半個多小時。
見距離季家越近,白麓一顆心便越發忐忑。
明明是季明軒讓自己出去的,白麓卻又作死讓自己陷入了這種恐慌之中。
她再一次催促了司機一聲,一到別墅外,她迅速給了錢立馬從車上跑了下來。
在大廳正好碰到從樓上下來的李明玉,女人臉上的笑容還沒收攏,見到白麓時,她先是有些意外,隨即露出了些許不安。
不過她絕不允許自己在白麓面前跌氣勢,下頜微抬,像是把自己當成了女主人。
「這麼晚才回來不知道去哪鬼混了,想必又要被少爺教訓一頓了!」
白麓顧不上搭理她,三兩步就上了樓,這忽視讓李明玉眼中冒火。
來不及敲門一把推開,白麓已經想象到季明軒滿臉慍色,恨不得掐死她的模樣,指甲嵌進掌心,她如同將要赴死般沖了進去。
房間安靜的讓人心慌,白麓顫微的睜開一點眼睛,正好對上季明軒坐在桌前凝視著他的神情。
面孔淡淡的,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這無疑讓白麓鬆了一口大氣,張嘴準備替自己解釋兩句。
季明軒視線一直停留在她手上的花上,明明讓她買的是玫瑰,如今卻成了水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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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她沒有準時回家一樣,她總是不把自己的話聽進耳里。
眸色極淡的落下,季明軒等待的熱情早在前面被白麓給耗盡了。
從位置上站起,季明軒走到了桌旁,看到桌上特意給她留的補品時,突然覺得有些刺眼。
用沒有半分溫度的口吻,季明軒將那碗補品換了份價值。
「把這個東西喝了,誰知道你在外面有沒有染上什麼東西。」
意思不言而喻,他以為她趁他不在的時候在外面鬼混。
手上舉著的東西無力的落下,白麓錯愕的看向季明軒,但男人一眼都不肯施捨給她,轉眼就離開了這個書房。
只覺手中的花在此時有千斤重。
花店老闆並不是沒有給她介紹那些名貴且奪目的花,但在一片五彩斑斕中,她一眼就看中了較為角落的這束。
這花讓白麓在那瞬間想起了季明軒。
每當他不說一句話站在一群人中間時,季明軒骨子裡就有的清高和疏離讓他格格不入,像極了這束被白麓一眼相中的花。
以往都是他送她東西,也不知道他收到這束花時會是什麼反應。
可現在倒好,他連一次讓她開口的機會都不給。
即使一顆心被他摧殘的夠麻木,但白麓還是不受控制的疼了一下。
餘光看到桌上的葯,端起的手抖的有些厲害,白麓閉緊眼睛喝下,像極了在喝孟婆湯時的悲壯。
喝完東西白麓準備洗洗睡覺,就在她走出書房的時候,腳底突然發軟,整個人靠著門框眼見就要滑下去。
有隻手出現扶住了她,白麓看過去,不是季明軒,還是在此時回來的季德禮。
「你怎麼了?」季德禮蹙緊了眉頭。
白麓搖頭,她解釋不清楚,只覺體內有團火在燒。
盯著白麓越發迷離的眼神以及手下不斷升溫的身體,某種猜想,在季德禮的腦中蹦了出來。
先是替白麓感到憤怒,隨即竟冒出有些瘋狂的欣喜,這讓他抓住白麓的手格外用力。
眼見白麓意識開始混亂身子連站都站不住了,季德禮抬眸看了季明軒的房間一眼,隨即在白麓耳邊說道:「你別出聲,我帶你出去。」
白麓想也沒想點頭說好。
從房間里出來,季明軒只覺喘不過氣,這讓他不由自主來到了別墅後面的花園。
這時僕人們做完手頭上的工作準備回房間休息,路上閑談時,壓根沒注意到被黑暗籠罩的季明軒。
「偷偷告訴你件事,今天我看到李管家鬼鬼祟祟不知道在碗里倒什麼東西。」
「哦?那你看到她往什麼碗倒的沒?」
「這我倒不知道,」說到一半,這個僕人往四周看了一眼,隨後壓低了點聲音:「就是那種……不好的東西。」
聽到這個,季明軒太陽穴突突直跳的厲害,不好的預感越來越濃,他來到李明玉的房間,一腳踹開了她的房門。
李明玉正為自己計劃得逞做好了準備,衣服已經褪下換成了貼身的衣服,這讓季明軒看到這一幕時,火星在眼中一觸即燃。
還沒來得及看門口站的是誰,下一秒李明玉只覺腹部受到了撕心裂肺的一腳,嘴裡一聲痛呼還沒叫出來,男人每一腳都如同可以致命般落在她身上各處。
直到李明玉被踢得奄奄一息時,季明軒煉獄般的語氣讓她猛地吐出一口鮮血。
「你等著全家替你陪葬吧。」
說完,季明軒大步流星趕到了書房。
桌上的碗已經空了,水仙花凌亂的插在垃圾桶里,季明軒見此眉頭深皺,加快了尋找白麓的動作。
可找遍了別墅,依舊沒有找到白麓。
過大的動靜甚至把季老夫人給吵了醒來,見季明軒站在大廳,全身上下散發著怖人的煞氣。
撥通電話,季明軒的聲音抑制不住的顫抖:「不管你找多少人,必須給我找到白麓!」
這場景,讓見慣了大場面的季老夫人也嚇得呆在了原地。
這邊,白麓被季德禮帶出別墅,開著車在馬路上飛速的行駛。
後座的白麓雖說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但體內的不對勁讓她逐漸明白過來,一想到這東西是季明軒端給的自己,眼淚像扯不斷的珠線,讓白麓發出了令人難受的嗚咽。
季德禮聽到這個,猛踩油門心情焦躁。
很快,兩人來到了渝都一家國際酒店,從車裡將白麓打橫抱起,季德禮朝定好的房間趕去。
房門一關,將白麓放到床上,剛準備替她蓋上被子,一隻手死死抓住了季德禮的手腕,力氣大到這他一個男人都有些驚訝。
扭過頭,白麓滿臉淚痕眼神通紅看著他。
「求求你,救救我……」
白麓似乎快要到了忍耐的極限,在腦中那根防線快要斷了的時候,她只好朝眼前這個男人求救。
季德禮原本就打算救她,但並不准備用什麼正當的手法。
女人害怕且瀕臨絕望的雙眼在那一瞬刺痛了季德禮,脫衣服的手落下,他看著白麓的面孔有些搖擺不定。
白麓接下來的動作讓男人的想法消失的一乾二淨。
只見她用一個狼狽的姿勢從床上爬了下來,然後抓空了好幾次才抓到男人的褲腿,她膝蓋合攏跪在地上,以一個卑微到土裡的動作開始乞求。
「我想要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