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快幫我看看。」宋卿歌把劇本塞江謹誠懷裏,差點習慣性就往他身上靠了過去,好在打住了。
江謹誠目光微沉。
「這個時候的君莫遙是迷茫的,不管是對子書絕的感情還是對段寒淵的感情,她都覺得迷茫。所以她逃出來后沒有去找段寒淵,而是躲回了山寨。」
宋卿歌順着他的思路分析:「以前的君莫遙一身白衣,喜歡喝酒,喜歡調系大姑娘小媳婦兒。現在的君莫遙依舊喜歡喝酒,以前是坐在客棧的窗台上對着街道和人群和,現在是坐在屋頂上對着月亮喝。卧槽,周導的靈魂真實太有趣了。」
江謹誠聲音微沉:「不許說髒話。」
宋卿歌下意識求饒:「不是髒話,就是一個感嘆詞……好吧,我錯了哥。」
田逸林一豪:「……」
真的不是錯覺,江謹誠和卿卿不管是說話還是對視還是什麼動作,都顯得特……特自然。
想到宋卿歌的性子,還是卿卿跟所有人都這樣?
「還有這裏。」宋卿歌指著劇本:「君莫遙第一次殺人,殺的是山寨里一個強搶民女的壞蛋。山寨里的人有好有壞,自從她當了老大之後,不許大家出去打家劫舍,很多人就對她不滿。自從她恢復女兒裝之後,那伙人就漸漸原形畢露。她一開始只殺了主事的那個土匪,但是她發現幹壞事的不止一個,然後她把那幾個人全殺了。」
田逸道:「這個地方應該有個停頓,殺第一個人帶給君莫遙的衝擊很大,因為這是她第一次殺人,以前都只是把人打傷。但是殺了第一個人之後,她爆發了,就好像骨子裏的惡魔復活了。這裏不是黑化,而是一種看透。不知道我這麼理解對不對。」
江謹誠道:「不全對,君莫遙這裏其實更多的是一種發泄。她真正看透是在後面一場戲,求子書絕救段寒淵那個地方。」
宋卿歌驚訝極了:「江老師,你都看到那後面去了啊?」
江謹誠沒有理她,接着道:「君莫遙的心情變化十分鮮明,圍繞她展開的沒有大的事件,算是一種成長吧,從一個天真無邪的小姑娘被自己的師兄一步步逼迫,最後受夠了輕傷……」
江謹誠想把周進抓來打一頓,寫的什麼狗屁劇本?
整整討論了三四個小時,大家終於幫宋卿歌把人物的邏輯捋順了。
一周后,劇組終於朝山寨進發了。
這座宅子已經修整好了,這邊是沒有酒店的,只有一些民宿。
寨子這邊風景很好,一年四季都有人過來旅遊,山下民宿還挺多,周進直接包了幾家。
宋卿歌是一路睡過來的,車都到站了她還靠在江謹誠的肩膀上睡得口水直流。
下車后立刻生龍活虎,小手朝着不遠處的舊寨子一揮:「兄弟們,這片山頭已經被我承包了,以後老大罩着你們。」
周進也是同款興奮:「現在我們資金充足了,四位主演折回都住不用跟人擠了,我們謝謝江老師。」
眾人齊聲:「謝謝江老師。」
江謹誠很低調,「都是為了拍戲。」
這邊的民宿都是木樓,一片片修的一模一樣,很有地方特色。
民宿裏面也收拾的非常乾淨,房間非常寬敞,宋卿歌的陽台上還有一個吊椅,坐在裏面可以看到遠處一彎彎的農田。
宋卿歌不認識田裏長得是什麼,只覺得這地方真的很不錯,空氣很好,於是拿出手機跟她媽媽視頻起來。
周進的意思是今天先休息,宋卿歌是個閑不住的,視頻完就興沖沖的去隔壁找田逸。
她也懶得敲門,直接就沖了進去。
結果……
「哥?」宋卿歌瞪着渾身上下濕漉漉,只在腰間系了一條浴巾的江謹誠,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你怎麼在這裏?你跟小逸逸……」
江謹誠眼眸微微一眯:「……」
「你、你怎麼這樣?」宋卿歌的三觀彷彿被震塌了,「你怎麼可以這樣!」
這一句是吼出來的。
吼完眼睛都紅了,又難以啟齒又失望又心痛,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她也不知道怎麼形容此刻的心情,總之,非常震驚非常難過,簡直要炸了。
「我怎麼了?」江謹誠終於說話了。
見他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宋卿歌更氣了:「你怎麼了?你怎麼在田逸的房間?她人呢,你們幹了什麼?」
江謹誠挑了挑眉:「……」
他明白了,這丫頭誤會了。
好像,還不錯。
「你在生氣?」江謹誠問。
宋卿歌蹬蹬蹬地跑過去,仰著脖子望着他:「我當然生氣,你們才認識多久,你怎麼可以……她是自願的嗎?她人呢?」
她以為田逸在裏面洗澡,想往浴室裏面沖,被江謹誠一把抱住。
「你先告訴我,為什麼生氣?」
宋卿歌這會兒在生氣,怎麼可能願意讓他抱,劇烈的掙扎。
「你放開我,你不要碰我,我現在討厭你,非常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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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討厭?」江謹誠不僅沒有放開她,反而抱得更緊了。
「就是討厭,超級討厭,從來沒有過的討厭。」
「卿卿……」江謹誠貼着她的耳朵,輕聲哄著:「你告訴我,為什麼討厭我?」
宋卿歌哪裏說得出來為什麼,腦子都要炸了,她就跟媽媽視頻了一會兒而已,沒想到江謹誠跟田逸居然就滾了床單嗎?
「反正就是討厭,我最討厭你了。」宋卿歌氣得都哭了。
她一哭,江謹誠就無條件投降。
「好好好,我討厭我討厭,別哭了好不好?」
宋卿歌已經哭開了。
哭的時候腦子漸漸冷靜了。
不對,她都這麼鬧了田逸呢?
就聽江謹誠無奈道:「沒有田逸,這個房間是我的。」
「……」宋卿歌臉上還掛着淚珠子:「這不是小逸逸的房間嗎,怎麼成了你的?」
江謹誠用手幫她擦掉眼淚:「田逸進來的時候發現這屋子裏有一條壁虎,嚇到了,不敢住,我就跟她換了。」
宋卿歌:「……」
卧槽,鬧了個大烏龍,然後就想跑:「哥,那你繼續洗澡吧,我,我也要洗澡了。」
可惜沒跑成,又被江謹誠拽進懷裏:「冤枉了我就想跑了?快說,為什麼說我討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