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婉之醒過來時,只覺得疼痛欲裂,忍不住伸手揉了下突突跳動的太陽穴。
「你……醒了?」
見她還一副迷糊嬌憨的樣子,司徒誠不由自主的放柔了聲音道。
儘管他聲音很輕,程婉之還是嚇了一大跳,猛地扭過頭來看向了他。
她的目光觸到他的臉,先是一愣,在他壯碩緊繃的肌肉上繞了兩圈后,又低頭看向自己……
「啊——!」
程大小姐驚恐的尖叫,響徹了整個程家大宅。
「……事情經過大概就是這樣。」
司徒誠捏了下眉心,簡短的解釋了下昨晚的事。
程婉之將自己緊緊裹在被子中,面色蒼白,神情獃滯的聽完了他的話。
此時,她也已經模模糊糊的想起了昨夜的一些片段。
男人沒有騙自己,確實是她先闖了進來,後來,好像也是她主動的……
可,她昨天是因為醉酒,醉酒!
真正可惡的,是這個全程清醒,滴酒為沾的男人才對吧?!
她死死咬着自己的下唇,仇恨的瞪着坐在一旁望過來的司徒誠。
若是現在手裏有把刀,她現在絕對會殺了他……
不,是閹了他才對!
程婉之咬牙切齒的想着。
看見對方眼中那怨恨懊悔的神情,司徒誠不禁目光一黯。
「……我,會對你負責的。」
即便心中難受,他也沒有避開對方的目光,聲音雖輕卻很是堅定的道。
「剛才有人來過了,先起來再說,好么?」
他之前已經套上了長褲,此刻赤著上身站起,低頭撿了襯衫便徑直走了出去。
程婉之卻沒有動,她腦中一片混亂,呆坐了半晌,才默默的流下兩行清淚……
半小時后,兩家父母加上兩個年輕人像昨天一樣,圍坐在了大廳的圓桌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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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與從前的歡聲笑語不同,今日所有人都緊繃着臉,氣氛沉悶而又凝重。
「我……我是說,我們家……」
半晌沒人說話,司徒媽媽怒瞪了眼自家那個混蛋兒子,只得忍着羞臊先開了口。
「這事,都是阿誠這混小子的錯,你們想怎麼罰他都行,就是揍一頓,也是應該的!」
程母嘆了口氣,先是擔憂的看了眼雙眼通紅的女兒,又目光晦暗的看向了對面的司徒誠。
……這兩個不省心的孩子,真是天生的冤孽啊!
若是放在從前,兩人還有婚約的時候,這也不算什麼大事,隨他們年輕人鬧騰罷了。
可、可如今,偏偏在婚約解除后才,才鬧出這檔子事來。
而且,她剛剛偷着問了女兒,聽她的意思,居然還是因為她自己喝醉走錯了房間……
此刻,程母心中一團亂麻,看着對面的罪魁禍首吧,又打也不是,罵也不是。
可若是就這樣含糊過去,好像又不是那麼回事,唉……
「伯父,伯母,之前解除婚約,是我一時糊塗,辦錯了事。」
「請給我一次機會,彌補婉之、彌補你們二老的機會。」
「若你們允許,我想直接跟婉之結婚。」
「我會一輩子將她捧在手心,珍視她,呵護她,讓她成為最幸福的妻子。」
司徒誠目光坦蕩的看向對面的程家三人,語氣誠摯鄭重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