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雪珍立即握著她的手，「媽向你保證，不會有人知道這件事的，媽一定會想辦法除掉黎雅潼，黎家的一切都將由雅馨你繼承！」
外面，黎家的傭人進來倒水，打開門看到她們倆愣了愣：
「誒？太太，二小姐，見你們許久沒回來，原來你們在這？」
曹雪珍立即抹了抹眼睛，故意對黎雅馨說，「好了，雅馨，咱也別難過了，老太太她會沒事的，一定會好起來的。」
黎雅馨紅著眼睛瞪向傭人，「你們怎麼能隨便走開，怎麼不看著奶奶？」
「二小姐，老爺和楊叔都在……」
「楊叔要照顧我爸，怎麼能只讓楊叔看著？」黎雅馨態度出其地凌厲，「還不快回去，我會給奶奶倒水！」
「是，二小姐……」
傭人嚇得趕緊走吧。
曹雪珍突然臉色又變了變，「不行，我想起件事，昨天晚上雅馨你回去后，黎雅潼來到醫院時提了一件事，她說……」
「她說什麼了？」黎雅馨看著她，「昨晚黎雅潼不是在訂婚么？她怎麼還來了醫院？」
「但她就是來了，三四點還來了醫院。」曹雪珍咬了咬手指甲，眼睛里動顫不安，「她說，她在旁敲側擊地說，說雅馨你和雅燕不是黎家的女兒……」
「什麼？」黎雅馨整個人都慌亂了，「媽，黎雅潼她是不是知道了？」
一想到她最害怕的秘密被黎雅潼知道，她就像是看到臨死關頭一樣，臉都是慘白的！
曹雪珍想著僥倖的可能，「不，也許，也許她就是虛張聲勢，她昨晚在訂婚沒有及時過來，怕我們拿這個當把柄說她……」
「如果不是呢！」黎雅馨整個人愈發不安了，「如果黎雅潼她真的知道了什麼呢？」
「可，可她沒理由知道啊。」曹雪珍眼珠子轉著，回頭握著黎雅馨的手，「雅馨，你放心，這個秘密在這之前，除了我，以及……」
想到吳德仁，她以前的那個情夫，她猶豫地道，「以及那個人，沒有人知道，黎雅潼沒有可能會知道！」
「那她為什麼會突然說那種話？」黎雅馨道，說著臉色又變了變，「不，以我對她的了解，她不可能沒有理由亂講的，她一定是發現了什麼……」
黎雅馨咬了咬牙，眼眶裡滿是血絲，「還有，爸他有沒有相信黎雅潼的話呢？」
曹雪珍想到昨晚黎懷清回他的病房時，還把黎雅潼叫走了，便也忐忑起來，「不，我不知道，但這麼大的事，沒有證據你爸是不可能信的。」
夫妻那麼多年，她對黎懷清也是了解的。
「可萬一爸他生疑了呢？」
「……」曹雪珍眼睛也驀地瞪大，「對，萬一，黎懷清生疑了怎麼辦？」
「媽，我們不能坐以待斃！」黎雅馨想到她那個親生父親，咬了咬牙，說，「對了，媽，你讓那個人去殺了黎雅潼，必須馬上讓他去殺了黎雅潼，只要沒了黎雅潼，爸就不會懷疑我了！」
想到在特西西餐廳外面碰到的那個流氓，黎雅馨就恨不得那個人消失在世界上。
那種下九流的男人怎配是她黎雅馨的父親！
讓那種人去殺了黎雅潼最好，殺不了，也最好去送死！
——對，那種人不配做她父親，只配給她利用！
曹雪珍緊握著手，「你放心，我已經跟他說了，只要有黎雅潼在，我們母女就沒有好日子過。」
「但這樣不保險！」心機可怕的黎雅馨又拚命地抓著曹雪珍的手道，「媽，你得交待他，無論他碰得不得手，他都不能說出我們母女才行！」
曹雪珍眼睛一點點變寒，決絕地點頭了。
在黎雅馨提著幫黎老太倒的熱水回去后，曹雪珍又打電話給吳仁德，「……你聽好了，雅馨已經知道你是她父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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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電話里的吳德仁聲音欣喜若狂，「雅馨她真的知道了嗎？那她是不是要叫我一聲爸了？當了那麼多年黎家的女兒如今她也該認認我這個親生父……」
「別美了你！」曹雪珍咬牙說道，「雅馨說了，她有個條件，你做到了，她就認你這個父親，以後也會讓你享榮華富貴。」
「好，只要雅馨和雅燕認我，我做什麼都行！」
「你得去殺了黎雅潼！」曹雪珍眼睛像毒蛇一樣。
「這……不是說了嘛，那個黎大小姐出門到哪裡都帶著保鏢，我不好下手啊！」
曹雪珍想了想，乾脆道，「我可以幫你製造機會，但你記住了，如果你們失手了，別供出我和雅馨，吳德仁，這是你欠我們母女的……」
————
黎雅潼從黎家出來後分析著那幾個傭人的話。
如果黎家二老摔下樓梯是曹雪珍和黎雅馨做的，那最近黎家一連串的事會不會也與她們母女有關係？
她父親在黎家附近被人打、天清股東被威脅。
這兩件事，會不會也有關聯？
「黎小姐，接下來去哪？」開車的保鏢問。
「去趟警局吧。」黎雅潼美眸微眯。
到了警局后，負責查案的警官將一份案件資料給她。
「黎大小姐，黎總被人毆打的案子，我們非常重視。」警官說道，「這是目前我們調查到的信息，你可以看看。」
黎雅潼坐在對面，墨鏡放在桌上，兩個保鏢站在她身後。
黎雅潼翻開這份文案，「查到哪了？有沒有查到什麼嫌疑人？」
「有，當地有一個小組織的混混團伙。」警官坐在她對面，一邊講述道，「黎總出事後，我們派同事到雍景灣附近，黎總出事的地點仔細堪查過了，甚至調出了那個區域的監控，從監控錄相中看到中傷黎總的人是兩個穿著保潔員衣服的人，然後我們查問了當天那片區域的保潔人員，有兩個保潔人員說，有人恐嚇他們，要借他們的衣服和工作證用用。」
「什麼？」黎雅潼抬起眼睛，「借保潔人員的衣服和工作證？」
負責查這案子的警官聳聳肩，也頗感滑稽，「對，借保潔人員的衣服和工作證做什麼？去幫忙掃垃圾嗎？那只有一種可能性，對方是想偽裝成保潔員進入雍景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