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9章 寸步不讓

發佈時間: 2022-12-20 22:5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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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照面,一番對話,瞬間火藥味十足。

 秦柔桑睫毛輕顫,但卻沒有睜開眼睛。她顯然是醒著的,可她此刻卻並不想看見蕭陌。這一點蕭陌明白,闞卿歌差異了一下,眼底閃過一抹異色光彩,也瞬間明白。

 闞卿歌輕笑道:「逍遙侯這就不講道理了,縱然你兒子不是我親手救下的,但我一路緊追那刺客,逍遙侯不能否認吧?我想要救你兒子的心,逍遙侯也不能否認吧?縱然蕭非魚最後被你救下,那也不能否認了我所付出的努力吧?我以為逍遙侯向來是個恩怨分明的人,怎麼此刻,卻略顯小肚雞腸了?」

 這就是明晃晃的挑釁了。

 本來還在外面嚴防死守,就盯著闞卿歌,怕闞卿歌對夫人做什麼的人們,立刻就憤怒了,剛才闞卿歌竟然想要碰夫人,這是他們不能忍的,還好侯爺立刻出現了,阻止了那個該死的男人的作為。但現在那臭男人竟然公開叫板挑釁侯爺,窗戶外門外的人們立刻更憤怒了。雜音就大了起來,紛紛叫嚷著讓這個男人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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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鴿子聽著他們這麼辱罵自己的哥哥,當即就憤怒的對他們吼道:「不准你們罵我哥哥。我哥哥是好人,他做錯什麼了要讓你們這麼辱罵?我哥哥沒有說錯啊,她就是去救蕭非魚了。」

 有僕人怒道:「你別大言不慚了,我們就看見是我們侯爺將小公子帶回來的,縱然你哥哥真的去救小公子了,那我們也感激他。但他做人要有規矩和分寸。我們夫人那可是我們侯爺的妻子,你哥哥就這樣直接進去了,還恬不知恥的搶過了給夫人喂葯的事情,這合適嗎?」

 女管事也是憤怒的道:「就是!他一個外男,竟然大咧咧的就進了女子的房間,他不是個登徒子是什麼?他剛才還想要對夫人動手動腳呢,你沒看見嗎?你哥哥有什麼了不起哦?你說你哥哥是個好人他就是了嗎?我們有不認識你和你哥哥。他竟然還敢挑釁我們侯爺,老娘看他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你且等著我們侯爺收拾他吧。」

 「對,侯爺收拾他個登徒子。」一群人紛紛響應,都是怒不可遏的。

 他們是最先來到這裡的那一批人,他們可不知道流放路上的事情,更是不知道闞卿歌這對兄妹了,他們看見的就是闞卿歌這個男人對夫人又非分之想,那還了得?夫人是侯爺的,是蕭家的,是他們的夫人。誰也別想搶走了去。

 「你們、你們這群白眼狼,你們都是壞人。」小鴿子指著人們氣得眼睛都紅了,但她卻無助的沒有人能幫助她,她一眼看到了站在人群后冷眼旁觀看著自己的白羽裳,想要讓他來幫助自己,可是又想到了剛才他還凶自己,更何況他這些還冷冰冰的站在那看著不理會自己,小鴿子一瞬間更委屈了,覺得白羽裳壞透了,都不幫自己,不幫哥哥。

 她冷冷的哼了一聲,不再看白羽裳,也不向他求助,對周圍的人怒道:「你們都會後悔的。我會和秦柔桑說讓她打死你們這群壞人的。」

 周圍的人瞬間驚住了,這人誰啊?竟然敢直呼他們夫人的名諱?

 白羽裳看著張牙舞爪的小鴿子,只覺得一顆心裡如同被焚燒了一般,這種時刻她竟然不知道向自己求助求饒,就在那死撐著,可見在她心裡,自己是不重要的,而他哥哥有事,她卻拼了命的也要維護。白羽裳垂眸,將眼底的失落和憤怒掩飾。

 房間里,蕭陌聽了闞卿歌挑釁的話卻並沒有立刻恢復,他甚至沒有任何怒氣,而是低頭看著不願意理會自己的秦柔桑,伸出大手,將她臉上的髮絲都別在耳後,看著她圓潤的小耳朵微微地顫動了一下,蕭陌竟然覺得很可愛。

 他微微抿唇,說出了一句他以前絕不會說的話:「如果有男人對自己的妻子動手動腳還無動於衷的,那不是這個男人無能窩囊,就是他瞎。顯然我兩者都不是。」

 蕭陌說著,忽略內心的震動,看向闞卿歌,眼底有光,仿若星辰,他平靜的話卻是直白的宣示主權:「我蕭陌不瞎也不是窩囊廢,自然不可能看著別的男人對我妻子動手動腳還笑臉相迎的。你說我小肚雞腸,在有關我妻子這件事上,我真沒辦法心胸寬廣。也許你闞卿歌能容忍有人對你妻子有綺念有動作,我蕭陌一輩子也做不來你闞卿歌這麼大的……胸懷。」

 噗。

 窗外的僕人們和小姐妹立刻就笑出聲來。一個個毫不掩飾自己的快樂和興奮,主子說的好啊,就該這樣,直接懟他臉上卻。你惦記著別人的妻子,還這麼明目張胆毫無羞恥的,還不準人家不樂意了?

 怎麼地,難道人家還要將妻子送你手上去讓你調系才算心胸寬曠嗎?啊呸,哪家的男人要真這樣做了,那街坊四鄰的唾沫星子一人一口都能淹死這個窩囊廢了。這闞卿歌真真是搞笑死了。他惦記人家妻子還怪人家小肚雞腸不讓他惦記,有這麼臭不要臉的人嗎?

 如果有,請趕快死一死去好了。

 闞卿歌眯起眼睛,似乎忍了好大一口氣,道:「蕭陌,我以為有了戰場上那半年多的相處,你我之間已經算的上是兄弟了,更何況還有我之後對你的救命之恩在……」

 蕭陌劍眉都鋒利了起來,眼底的光似乎是出鞘的劍,看向他的時候驟然掠出:「你的意思是,是兄弟,你就要搶我的妻子?還是你看上了我的妻子,因為我們是兄弟,我就要對你拱手相讓?」

 這話就鋒芒畢露了,這不是撕破臉,而是根本不給對方臉面。

 原來蕭陌言辭犀利寸步不讓起來,也這麼嚇人的。

 秦柔桑卷翹的睫毛終於是快速的顫動了幾下,一直冷冷綳著的嘴角,似乎也柔和了許多。

 闞卿歌臉色瞬間難看起來,然而更難看的臉色還在後邊,因為蕭陌一把將他手中的葯碗拿過去,道:「給我妻子喂葯這種事情,不勞你費心,還有,我記憶並沒有完全恢復,你所說的半年兄弟情,我毫無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