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錦初心中十分的苦澀,她想起了趙有為的話。季家在背地裏處心積慮的對付他們,恨不得他們立馬破產,而溫爸爸還將唯一的希望寄托在他們身上。
這是何其的可悲!
猶豫了幾分鐘之後,溫錦初還是選擇將這個真相隱瞞下去。不為別的,就只是不想打破我爸爸的期望而已。
對他來說,這或許是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溫錦初也決定,無論如何都要試着說服季塵離,跟他們溫氏合作,等通過這次難關之後,他們一定會做牛做馬的報答他。
「爸,沒事。塵離跟我進展不錯,我再跟他好好談談,說不定他就願意資助我們家了呢。」
到這樣的話,溫爸爸果然開心不少,臉上全是傻乎乎的笑意,他還連說了好幾個「好」字。
「好,好,這就好啊。」
「你看今晚方不方便,把他帶回來吃個飯,我也可以自己跟他談一談這件事。」
溫錦初心裏立馬咯噔了一下。
讓季塵離去家裏吃飯,那不是拆穿自己的謊言,自尋煩惱嗎?
「不行。」溫錦初堅定的拒絕了,對上溫爸爸懷疑的視線之後,她又趕緊把話圓了回來,「是這樣的,最近公司有些忙,但抽不開身。所以……」
溫爸爸立馬做恍然狀:「這樣啊,沒關係,以事業為重我懂的。」
說起這個,溫爸爸突然認真的看向溫錦初:「小初,你出來的時候請假了嗎?我現在也沒有什麼事了,你媽晚上回過來,你就先回公司工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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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錦初終於後知後覺想起了:自己還沒有請假就跑出來的事情,冷汗一下子躥了出來。
「爸,你一個人真的可以嗎?」
溫爸爸失笑:「你把我當小孩呀,快去吧!」
溫錦初安了心,直接往公司里趕。
才到辦公室門口,溫錦初就聽見了顧依依滔滔不絕的跟季塵離告自己狀的聲音。
「這個溫錦初真的是無法無天,把公司當成他的家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要是每個人都跟她一樣的話,公司還有規矩嗎?」
「季總,不管怎麼樣,你這次都不能再偏袒她了。不然你還怎麼服眾?怎麼樹立威信?」
溫錦初面無表情的走了過去,顧依依一刻也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抹黑她的機會。
有時候溫錦初自己都懷疑,自己上輩子是不是讓她家破人亡了,所以她這輩子才這麼報復自己。
見她進來,打小報告人心虛的噎了一下。
僅僅短短一瞬,顧依依又重新恢復了囂張的樣子,叉著腰聲討。
「你還好意思回來?」
溫錦初白了她一眼:「季總都沒有開口說話,你算哪根蔥?」
「你的意思是我要親自向你問罪咯?」季塵離戲謔的看着她,眼中沒有一絲笑意,有的只是深不可測的冰冷。
溫錦初的心跳漏了一拍,她可以接受季塵離對她的刁難,但絕對不希望是當着顧依依的面。
「我是有原因的。」她小聲嚅囁著,「我爸胃穿孔在醫院做手術,着急。」
「就算着急也不能把公司的規章制度當成做不存在,再說了,你過去又能怎麼樣?是能打針開始能做手術?」
顧依依陰陽怪氣的說了這麼兩句話,溫錦初成功被她氣得氣血翻湧。
「出去。」季塵離陰沉着臉,渾身散發着瘮人的冷氣。
顧依依更加得意了:「聽見了沒有?季總根本不想聽你解釋,他讓你滾蛋。」
溫錦初心裏有一些小小的介意,當她看到季塵離冷漠而兇悍的眼神之後。心,詭異的一下子安靜下來。
季塵離看向顧依依:「我說的是你。」
溫錦初的笑容將在了臉上,表情怎麼看怎麼滑稽。
「為什麼?」她不能理解為什麼會是自己?
「溫錦初未經允許離開公司是情有可原,工作時間,你卻在這裏不務正業。不想乾的話可以隨時就走。」
顧依依更傻了,就這麼一件小事。季塵離居然上升到了要讓自己離開公司的地步。
「塵離哥,你偏心她。」顧依依一下子委屈上了。
季安然眸中釋放出一道冷光,看得顧依依心裏發涼。
只聽他說:「收拾你的東西,離開公司。」
如果剛才季塵離只是想讓顧依依回去,那麼現在,季塵離就是想讓顧依依徹底從自己眼前消失。
「為什麼?」顧依依的聲音更大了,委屈的直接哭了出來。
「我不需要一個不聽指令的員工,你既然不把我放在眼裏,就另尋高就吧。廟下,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見季塵離是認真的之後,顧依依立馬就慌了。
「塵離哥,季總,我錯了你不要趕我走好不好?我現在就離開,老闆的命令我一定聽,真的。」
季塵離懶得費心思跟她糾纏,直接叫了來保安,其中兩個負責強行把顧依依拖出去。另外兩個則負責收拾顧依依的行李。
顧依依走後,世界彷彿都清凈了下來,再也沒有那嘰嘰喳喳的噪音。
溫錦初這個人處於震驚狀態,保持着同一個動作一動不動。
她不敢想像,顧依依就這麼被季塵離趕出去了?就因為她沒有聽季塵離的命令離開辦公室?
溫錦初感覺事情遠遠不止這麼簡單,還有可能他是為了自己……心臟飛快的跳動了一下,心裏甜蜜蜜的。
但溫錦初害怕是自己想多了,不敢問季塵離,生怕會被男人藉此狠狠嘲諷一番。
「你也想陪她嗎?」
冷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嚇得溫錦初趕緊回神。一抬頭,就發現季塵離皺着眉審視自己,她緊張的抿了抿唇。
要知道,季塵離生氣的時候最喜歡這麼看人了。直覺告訴溫錦初應該趁着他不追究的時候,識趣的離開。
但是溫錦初做不到,她還沒有為溫爸爸討一個公道。
「我有話要跟你說。」
「嗯?」男人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敲擊著桌面。
見他沒有直接反對,溫錦初便直接壯著膽子繼續說下去。
「我爸被人針對了,有些人總說跟他簽合同,很大都是為了給他灌酒,折騰他。到簽合同的時候有立馬消失。」
「所以呢?」季塵離面無表情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