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勇氣站在她身邊？
遲早早轉眼，看見旁邊的那塊人皮面具，拿過來，胡亂的往葉炔臉上貼。
她生氣的講，“那你就永遠帶著這塊面具站在我面前，反正，我不會再讓你離開我半步了。”
她又撲過去抱住他，哭聲淒婉又悲凉。
“葉炔，你根本不知道，沒有你在的日子裏，我是怎麼過來的。”
“你知不知道，這段時間，我活得如同行屍走肉啊？”
“你知不知道，每個晚上我都會叫著你的名字，哭著醒過來。”
“你知不知道，沒有你，我真的快堅持不下去了。”
“葉炔，老公，你以前那麼疼我，那麼愛我，你捨得讓我這麼痛苦嗎？”
“我想每個早晨，一睜開眼睛就會看見你，看見你抱著我，親吻著我，帶我去洗漱，送我去上班。”
“我們說好的，一定要白首不分離。”
“我好不容易等到你了，你不要告訴我，你為了你的那點破自尊，不願意跟我在一起，你要再這樣傷我，我……我死給你看。”
她哭得像個遺失了心愛玩具的娃娃，趴在葉炔肩膀上，緊緊地抱著他，一刻都不想鬆手放開。
葉炔的手，葉輕輕地摟抱在了她的腰間，聲音，虐顯低啞。
“我離開的這段時間，何嘗沒想過你們的感受，可是，我也是九死一生走過來的。”
“早早，我現在這個樣子，真的沒辦法面對所有人。”
畢竟，他身邊的人，各個都高大挺拔，年輕有為。
他要是一個什麼都做不了的瘸子，他沒法在朋友圈裏立足。
也沒勇氣去面對父母，要知道，他向來是父母的驕傲，如今變得一無是處，即便所有人不說，可他依舊沒勇氣。
遲早早聽他說完，抽泣一聲，放開了他。
她淚眼朦朧的看著他，哽咽著，“那你有勇氣面對我一個人嗎？只面對我一個人，我不告訴他們你回來了。”
“我跟你一起面對你身體的殘缺，等蕭漠結完婚了，我讓他來給你看傷，或者，我帶你去美國，把腿治好了，我們再回來。”
“不，就算治不好，我也不在乎，你可以永遠都帶著這張面具，在我身邊，但就是不要再離開我了。”
她抽泣著，盯著他，眼淚大顆大顆的滾燙下臉頰。
她真的好害怕，害怕他因為自己的自尊，偷偷離開自己。
害怕他不願意面對自己。
她本來只是想讓他的聲音破功，以後跟自己說說話，沒想到，會把他臉上的面具給弄下來。
看到他的臉，她就沒法再裝下去了。
“早早，我心裡也好痛苦。”
這一次，是他主動將她拉抱在了懷裡。
滾動的喉結裏，就彷彿被毒液浸蝕，半天才艱難的哽咽出幾句話。
“我一刻都沒想過要選擇離開你，離開這個家，我只是想讓自己變成以前那樣，完完整整的出現在你們面前。”
“既然你都知道了，在你面前，我唯一的尊嚴也被你給擊碎了，我願意面對你，可是，我沒法面對所有人。”
他的所有優點缺點，他只樂意給一個女人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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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所有人面前，他還是執意要做那個傲嬌地，高高在上的葉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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