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諭的目光停在她臉上。
少頃，他道：「有意義么？」
頓了頓，封諭緩緩：「你跟我結婚是為了挽救秦氏。生下這個孩子，我給你的贍養費夠你衣食無憂，你甚至可以再嫁。離婚後跟封家和孩子劃清界限，難道不是最好么？」
封家從前的太太，有很多意味。
封家家大業大，如果離婚了不跟孩子劃清界限，也許對那個孩子才是最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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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和封諭都永遠無法回答這個孩子，他們的父母為什麼結婚，為什麼離婚，為什麼不相愛。
與其一點點的虧欠，倒不如利利落落地。從頭到尾都不見。
她沉了沉眼，握着筆的手一動，簽下名字。
把契約書遞給封諭，秦南音吸了口氣。
封諭看着，把文件合起。
掃了她一眼，他道：「如果生下的是女兒的話，就等她成年我們再談這件事。」
秦南音睜眼，封諭沒看她，「女兒要寵，兒子就要練。要女兒問我為什麼媽媽不在，我更傾向一直哄着她。」
這個理由倒是很有說服力。秦南音看着他，忽然笑出來：「原來你是女兒奴嗎？」
堂堂尊諭總裁，居然是個女兒奴，秦南音想想就覺得，真的有點衝擊。
封諭晲了她一眼，「女兒比兒子省心，多偏心一點是應該的。」
把簽字的文件拿起來，封諭站起，「行了，明天文件拿去公證后，尊諭就會開始走程序，你可以放心備孕了。」
想到這件事，秦南音笑容卡了一下，看向他：「今晚就開始嗎？」
她說是覺得自己不會排斥封諭，但也沒有那麼快接受。
像是看出了她想的，封諭道：「給你一個星期。」
秦南音剛想找借口把這事蓋過去，多爭取幾天心理準備時間，封諭就直接給了她一星期。輕鬆浮上臉，她還沒來得及開心，就被封諭的凝視震得一卡殼。
「我會跟你睡一個卧室。」封諭道，「你必須儘快熟悉我。」
熟悉……
秦南音沒明白這個詞是什麼意思，等到晚上她抱着電腦在卧室里畫設計圖，封諭圍着浴巾擦著頭髮從浴室里出來的時候，她就明白封諭的意思了。
她的那些事，讓封諭知道她害怕了親密接觸，更不了解男性軀體。
所以……
秦南音把臉埋進電腦里，一把伸手捂住了自己有點發熱的鼻尖。
還不如從今天直接開始呢！
封諭這個腹肌這個人魚線，實在太視覺讓人臉熱了！
她雖然害怕親密接觸，可是對男性的身體，還是非常會欣賞的。
一想到這是她之後會摸到的，她……
「你現在去么？」捂著臉埋在筆記本里，封諭的聲音就突然在她耳邊響起。
秦南音嚇得一個手抖，封諭剛給她的電腦就差點跌了下去，她手忙腳亂地樓主，餘光瞥到封諭的人魚線，瞬間吸了一口氣：「我去。」
看都不看封諭，她打開衣櫃隨手扯了件衣服就鑽進了浴室。
封諭在後面看着她，又看了看她早拿出來放在床上的睡衣，掃了眼衣櫃，笑了聲。
秦南音根本不敢多想，眼觀鼻鼻觀心地洗完，伸手拿過剛剛自己拿進來的衣服，才發現有點不對。
這根本不是她的睡衣……是封諭的襯衫。
好死不死，還是件白色的。
拿着襯衫，她看了看浴室門，沒叫封諭把睡衣拿給她，心一橫，把襯衫套上了。
襯衫夠長，她穿上去，剛剛好蓋到褪。
吸了口氣，秦南音推開門，封諭已經換上了睡衣，正在看她的設計圖。
聽到門開了的聲音，封諭轉頭，眼底的光就暗了一下。
秦南音拿走的襯衫有點薄，光還是透過了襯衫，顯示出了她姣好的曲線。
「我拿錯了……」感受到封諭危險的目光，秦南音慢慢挪過去，手才碰到床上的睡衣，就被封諭一下拉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身上已經弄乾凈了，並且又換了一間房。
封諭留了張字條，讓她醒來打他留下的電話叫人送早餐過來。她看了眼號碼，肚子叫得連天，拿過手機一邊照着紙條輸號碼，一邊往樓下走，她就聽見開門的聲音。
站在樓梯上，和封諭對視，她瞬間就阮了一下。
封諭倒沒什麼異常，看向她，他問：「剛醒？」
抬手看了眼表，眉心一皺：「沒吃早餐？」
她也知道現在中午了，沒吃早飯怪誰，他還好意思皺眉。
心裏連聲吐槽，秦南音面上只是笑了笑，沖他晃了晃手裏的紙條：「剛要叫。」
「那不用了，我一會兒讓人送來。」
說着，他手動了一下。
秦南音這才注意到他手裏牽着繩，封諭扯了一下，沒扯動，回身走出去，低頭下去，再進來，手裏就提了只小澳牧。
黑白兩色的幼犬，被封諭提在手裏，還搖頭晃腦的不願意。
門合上，封諭就解開了牽引繩的扣子。它一被鬆開，立刻就沖了出去。
衝到樓梯口，它看見秦南音，嗚嗚了兩聲，就邁著小短腿一蹦一蹦的上了台階。
停在秦南音的下一階，歪著頭看秦南音。
秦南音簡直萌得心都要化了，伸手抱起來，剛剛在封諭手裏還扭來扭去的樣子一點沒見，還舔了下秦南音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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