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這麼大的事,木宏遠卻強行將消息壓了下來,木玲目睹了一切,卻心中害怕,害怕自己會成為第二個謝香,她還不想死。
乾脆躲回了自己的院子,心神受到了很大的撞擊。
木汐去了謝氏的院子,在後面一個小房間里,找到了小錢兒,由於迷藥勁過大,她還沒有醒來。
她探了探鼻息,這才放下心來。
這次她失手殺了謝香,著實不該,只是當時她的理智已經被衝垮了,這才犯了這個錯。
不過木宏遠的反應,卻遠遠在她的意料之外。
她將小錢兒仔細抱在了懷裡,帶她回自己的院子,途經謝香的房間時,她頓了頓,隨後推門進去。
在一個首飾盒子里,找到了屬於溫家的祖傳玉佩。
木汐的眼神晃了晃,隨後將玉佩揣在了懷裡,離開了這個院子。
木府報喪一經傳開,就引起了極大的反應,景鈺辰更是心中微顫,總覺得不對勁。
就算他讓人去嚇唬了謝氏,她也不至於短短几天就重病而亡。
帶著心中的疑問,他慌慌張張就去了木府。
彼時小錢兒已經醒了,行動也恢復了自如,木汐從失而復得的情緒中走了出來,心緒卻更加的亂了起來。
在見到她的第一時間,景鈺辰就問了起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那謝香怎麼會死?」
看著他焦急的樣子,木汐心中清楚,他這是擔心。
她緩緩啟唇,吐出三個字:「我殺的。」
這短短几個字直接炸的景鈺辰差點跳了起來:「你…你說什麼?究竟怎麼了?」
木汐苦笑了一聲,緩緩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個清楚,包括她對母親死亡的懷疑。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說,只知道此刻她壓力很大,只想找個人傾訴,而景鈺辰,是她打心底信任的人。
聽完了整件事情的因果,景鈺辰的眉狠狠的擰了一下,他沒想到她竟然經歷了這麼多。
「你也別多想,那謝氏是咎由自取,她幾次想要害你們,死了也好,不然以後不知道這種事情還要來幾回。」他清楚的知道她心裡的彆扭,輕聲安慰著。
「也怪我,被激的衝動了些…」她低了低眸子,嘆了口氣。
景鈺辰忍不住想要摸摸她的發,手抬起來,停頓了半晌,終究是沒有撫上去。
「沒事的,這件事我會幫你查個水落石出。」他輕聲的語氣,就好像在哄一個孩子。
看著經受了這麼多痛苦的她,他心中更加堅定了自己要保護她和三個孩子的決心。
木府在報喪之後的三天,就匆匆辦了喪事。
許是怕人詬病,這喪事辦的也是體體面面,靈靈更是里裡外外的操持,她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木玲身穿白衣,一直躲在一個角落,人也變得愣愣的,始終沒有說一句話。
景鈺辰收拾了一下,穿了一身素色衣衫,準備前去弔唁,其實弔唁是假,他主要是想見見木汐和三個孩子。
還沒出門,就被景太夫人攔了下來。
「你這是要幹什麼去?」
「太奶奶,木府辦喪,我決定前去弔唁,這就要出門了。」他如實說道。
「糊塗!」景太夫人拿著拐杖,用力的敲了敲地面,「木府乃是尚書府,咱們四大家族向來不與*有往來,你不許去!」
意料之內的阻撓,景鈺辰嘆了口氣,無奈道:「太奶奶,我不是以景家的身份去的,只是作為朋友…」
「朋友?誰的朋友,我早就告訴過你,不要再和那個木汐來往了,你們不會有結果的。」景太夫人有些生氣。
「太奶奶,您先歇著,孫兒已經長大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可以做主。」他行了一禮,快速的向外走去。
不顧景太夫人在背後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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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鈺辰匆匆忙忙的去了木府,見靈堂已經擺了起來,前來弔唁的人,也不在少數。
有人正在安慰著木宏遠:「節哀啊。」
木宏遠維護著自己的形象,紅著眼睛:「是我沒有福氣,眼睜睜看著夫人病死,唉。」
不想理會這些做作的場面,他的眼神只搜尋著木汐的身影。
在看到她的時候,他的瞳孔驀然一縮。
只見木汐身穿素衣,頭上別著一朵小白花,臉上的表情清清淡淡的,看不出什麼情緒。
她的身邊,赫然就是慕容熙,他正低著頭,不知道在說什麼,木汐也只是點頭應著,並沒有答話。
景鈺辰心中一陣不快,只覺得有些礙眼,他緊趕慢趕著過來,沒想到還是晚來一步,這個慕容熙,還真是陰魂不散。
「景公子,你也來了。」木宏遠看到他的時候,眼神有些發亮,沒想到自己辦個喪事,竟然來了不少,平時看不到的人。
景鈺辰淡淡的回應,看不出什麼情緒:「節哀。」
隨後,他便跟著去上了一柱香,走了一個過場。
在眼神瞥到木汐不在的時候,他悄悄找上了慕容熙,眼神清:「五皇子好興緻,一個尚書府辦喪事,竟然也驚動了你。」
他的語氣有些酸,明顯是帶著敵意。
慕容熙一直知道他的存在,微微笑了笑:「本皇子也沒有想到,能在這裡看到四大家族的人,早聽聞四大家族不參與政事,如今這是怎麼了?」
「作為朋友,參加朋友家的喪事,不為過吧,我今日可不是代表景家來的,而是代表我自己。」景鈺辰上下打量著他,絲毫沒有注意到話語中的敵意。
「不知你找我何事?」
慕容熙淡淡道,他早就察覺到了他的目光,知道他是特意找上自己。
「離木汐遠一點。」
「憑什麼?」
「就憑你是皇家人,而她不過是個普通人,我不想讓她捲入朝堂之中,無論你打著什麼主意,都請就此打住,我不希望她做什麼危險的事情。」景鈺辰直言不諱,拐彎抹角不是他的xin格。
聽著他的話,慕容熙反而起了興趣,嘴角輕扯,帶著幾分興味:「聽說景家少爺常年流連花叢之中,怎麼如今有興趣管起閑事來了,這可不是你的風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