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門緊閉,她不停的拍打着院門,但是沒有一個人出現。
別墅的地下室里,那個自稱劉導的男人,正發了瘋一般捶打着牆面。半個小時之前,他被人從酒店強行擼到了這裏,對方沒有亮明身份,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他被人帶回來扔到了這個地方,隨後唯一的房門就被關閉了。他在密不透風的屋子裏如同一隻困獸,他掄起巴掌不停的拍打着那扇門。
「放我出去,你到底是誰,你放我出去。」
他扯著嗓子叫喚著。
但周遭沒有一個人搭理他,只有排氣孔里源源不斷湧入的冷氣。
監控器對面,湛璟塬冷冷的盯着畫面。
他是從夏雨軒口中知道了真相,怒不可竭的他,立刻下令將這個混蛋帶了回來。他要他受到懲罰,而且是最暴逆的懲罰。
屋子裏的溫度迅速降低到零下,那人蜷縮成一團凍的瑟瑟發抖,他面露驚恐,瞳孔里已經再無囂張。
「湛少,時間已經設置好了。」
阿城按照湛璟塬吩咐的,已經做好了一切工作。
湛璟塬沒有吭聲,他修長的雙腿就那麼疊加著放在桌面上。那雙冷冽的眼眸,看着地下室的男人一點點僵硬。
半個小時之後,阿城按下另外一個按鈕,排氣孔里又開始湧入熱氣,溫度一點一點的升高。已經被凍僵了的人,就如同冬眠的蛇一般,慢慢的舒展身體。
他以為這是仁慈,但他不知道的是,在湛璟塬這裏,從來沒有仁慈可言。
溫度一點點攀升。
「已經四十度了,湛少,還有升嗎?」
阿城問了一句。
「升。」
湛璟塬的回答言簡意賅,他看着那個人因為溫度上升,滿臉油光,渾身通紅。他看到他在自己的面前扒光了身上所有的衣衫,他像一隻狗一樣趴在地上吐出了舌頭。
他真恨不得讓他在高溫中蒸發掉。
但他不想這麼便宜了這個惡人。
溫度上升到五十度,瀕臨那個人的極限時,排氣孔里又開始釋放冷氣。反反覆復,周而復始,湛璟塬就像看一隻猴子一樣,看到這個人無所適從的樣子。
「湛少,夏小姐在院門外。」
阿城提醒道。
可湛璟塬的目光,卻始終都沒有離開監控器。
「不管她。」
這一刻,他顧不得其他。他只想好好的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
終於,在冷熱交替的折磨中,那個人喪失了一切應對的能力。
房門打開,湛璟塬出現在他的面前。
他已經奄奄一息,但是對活着依然抱有足夠的信念,他整個人貼在地面上,卻用盡了力氣朝湛璟塬爬了過來。
「求求你,放過我吧。」
他的聲音已經虛弱到了極致。
「放過你?」
每一個字,都如同冰雹一樣落下來。
他毫不客氣的抬起腳,直接就落在那人的手上,腳下的力度一點點加大,他聽到手指碎裂的聲音。
那人疼的渾身打顫,可是已經發不出慘烈的叫聲了。
「還記得你今天做了什麼嗎?」
他鬆了腳,再次問道。
「我……」
那人痛的已經沒有力氣說話了,他不敢抬頭看向湛璟塬,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得罪的人是誰。
「別告訴我你忘了。」
湛璟塬還是這般冷冽的口吻,對方突然醒悟過來,瞬間又覺得后怕。
夏清歡帶着孩子出現的時候,他真的沒有多看一眼,他覺得她實在是太普通了。他承認說話的時候態度不好,可也是那個孩子先冒犯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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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到委屈。
「是……是我的錯。」
但他選擇了認錯。
「你做錯了什麼?」湛璟塬再次逼問。
那人已經嚇出了一聲冷汗,「我……不該動手……」
「想清楚了再回答,你是動手還是動腳?」
那人早已經嚇得不知道如何回答了,「動腳……」
他剛說完,就後悔了。
所有人都沒有看清,湛璟塬是如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抬起腳狠烈的朝他的雙腳踢出去。
只聽到咔擦兩聲響,那人的雙腳就耷拉下來了。
沒有尖叫,他直接暈厥了過去。
「扔出去。」
湛璟塬冷冷的喝道。
他在意的東西,任何人都不能碰,這是原則。誰要是觸犯了原則,就必須接受懲罰,從無例外。
守在院門外的夏清歡,不一會兒就看到院子裏出來好幾個人,她絕望的心再次燃燒起來,她繼續拍打着院門。
卻見阿城帶着兩個人,拎着一個男人從裏面出來了,他們將那個人直接扔在了馬路對面的垃圾桶,他們經過時,她有注意到那個人的臉,他就是那個劉導。
突然,她伸手捂住了嘴。
「你們……你們……」
她說不出話來。
但院門迅速在她面前又關閉了,她想要進去,她不肯罷休,「求求你,讓我見見他,我必須要見到他。」
「夏小姐,你還是趕緊回去吧,湛少是不會見你的。」
阿城立在那裏,畢恭畢敬的沖夏清歡說道。
她不住的搖頭,「我要見軒軒,求求你,讓我見他一面可以嗎?」
「你不配。」
就在這時,湛璟塬出現了。
夜色下,他籠著一身的黑。
「離開,否則——」
他又開始那套威脅,可她已經不在意了。
「湛璟塬,求求你,把軒軒還給我吧。你讓我做什麼我都答應你,只要你把我的兒子還給我。」
她又如同從前一樣,放棄尊嚴的跪在地上求他。
可是,他一點惻隱之心都沒有。
他感到厭惡,「夏清歡,你有什麼資格求我?我現在只希望你離開。」
他心裏被怒火填充,他氣惱她竟然帶着夏雨軒去那種地方,她差一點讓夏雨軒受到傷害。
「湛璟塬,你不要逼我。」
就在湛璟塬準備離開的時候,夏清歡用手裏的匕首抵住了喉嚨,她眼眸里再次被絕望瀰漫,「他是我的命,你要拿走他,就是拿走我的命。」
她壓抑著哭泣,白皙的脖頸上,殷紅的血珠子開始往外滲透。
湛璟塬的手指,一點點蜷縮起來,他蹙緊的眼眸死死盯着眼前這個女人,他猛地靠近,動作迅速,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匕首應聲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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