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噁心的味道了。
雖然很淡很淡,但還是敏銳的分辨了出來。
想到那個中藥味,她的眉頭立刻就皺起來。
可這裏是酒店,怎麼會有中藥味?
不會是剛才那個醫生說了幾句,她腦子裏就是不好的回憶,連帶着就覺得自己又回到了那個味道。
房門忽然被推開,泄進來一片光線。
謝渺渺眸子睜大,唇被她咬得發白。
那股討厭的味道越來越重了,來源就是蘇池西現在端進來的那個碗。
她崩潰的說,「你是不是神經病?我說過我不喝。」
蘇池西直接將葯端進來,人在床邊坐下,「醒了就起來喝葯,喝完了帶你去吃晚飯。」
「蘇池西你真是沒常識,你以為你隨便拿點中藥來就行了嗎?」她將自己鼻子捏起來,狠狠瞪着他,「每個人情況都不一樣的,要診斷才行。而且喝下去根本不會好,這種東西只能調理。鬼知道要調理個幾年,到底有沒有用。」
「你堅持喝下去才知道有沒有用,除非你是打算立刻懷孕就一了百了了,但我猜你應該會選喝葯。」蘇池西冷冷淡淡的開口。
她的態度已經很堅決了,不願意要他的孩子。
大概短時間內都不可能改變她的決定。
至於她說的什麼很想讓她爺爺看到孩子,她也不會為了這個就跟他生,她爺爺根本就不會同意。
他自然也不會允許她去找別人。
理智上他認為謝渺渺不會那麼做的,但她,誰說得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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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了我不喝。」謝渺渺死死捏著鼻子,捂著嘴巴,看他手裏的碗,像看毒藥一樣,「我不喝,更不會隨便喝。你拿走!」
「不是隨便開的,是你以前的藥方。」
謝渺渺嗤笑,「你怎麼可能有我之前的藥方,你敢打電話去我家問嗎?為了讓我喝葯你真是什麼都說得出來。」
她的聲音因為捏著鼻子的關係,顯得鼻音有點重,和平時聲線有點不同。
而且這種情況下,她說的再堅決再理直氣壯,那個聲音仍然只顯得萌萌的像個小孩子似的。
蘇池西聲音放緩了幾分,暫時將葯碗放到一邊,「渺渺,你要是不信的話就打電話問流蘇。我是讓她去問的。」
「……」她怒目圓瞪。
流蘇問的話,那就一定問得到了。
而且不僅問得到,還會順帶着讓爺爺以為自己跟她一起。
可是她明明是當着蘇池西的面給季流蘇打電話,告訴她,她是因為不想見到蘇池西才走的。
他竟然去找季流蘇說他們在一起,還痛經。
他怎麼不去死!
「我不管,你給我端走。」謝渺渺斬釘截鐵,聲音細細的,「你找流蘇的事,我等會再跟你算賬。你再不端走我就要換房間了,這味道噁心死我了,我要是吐一定吐你一身。」
「別吵吵嚷嚷。」蘇池西將她捂著嘴巴的手拉開,連帶着將她整個人從被子裏挖出來,「你不喝就是逼我用最極端的方式。謝渺渺,你不要以為你回去以後我就拿你真的沒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