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做什麼?上洗手間還是喝水?」於肅說著就下了床。
林琅瞅瞅他,又瞅瞅自己身上。
他身上穿的睡衣跟於肅的同款,只是顏色不一樣,於肅的是深灰,他的是淺灰,都是於肅的。
沒想到這個人買睡衣居然買一個款式,這一點還真的挺教授的。
「我不是回家了嗎?」林琅明明還記得他要把於肅趕走的,可是這間卧室,明顯不是他的而是於肅的。
於肅點點頭:「嗯,回我家了。」
林琅皺眉:「你的意思是,我喝醉后沒有回家,跑到你家來了?」
更要命的是還睡上了於肅的床。
見林琅都糾結上了,於肅就特別爽快的甩鍋,「是玉炔把你送到我這的。」他還找了一個特別完美的借口免除林琅的尷尬:「我想你喝醉了回家師姐肯定會擔心,還要勞神照顧你,就留你住一晚。」
林琅揉了揉額頭:「我想喝水。」
於肅趕緊出去倒水。
倒了水自己先喝了一杯,然後才又給林琅倒了一杯。
林琅這會兒還迷迷糊糊的,「總覺得我好像幹了什麼,穆穆也喝醉了嗎?」
「是,你們倆鬧著要私奔。」於肅說。
林琅一愣,長長地伸了一下脖子才把那口水咽下去,「當著大哥的面?」
於肅很想笑,卻故意一本正經的,「嗯。」
「完了完了,我就說剛才做夢夢到被人關在冰窖里,把我都凍醒了。」林琅相當后怕:「大哥肯定要收拾我。」
於肅:「……」所以,琅琅只是怕被玉炔收拾?
於教授覺得,他家琅琅好像沒有把他放在眼裡啊,這可不好。
喝了水壓驚,林琅清醒了不少。「反正是大哥的錯,你不知道那個女人多可惡,都跑到穆穆跟前來叫囂了。」林琅想起丁玲就鬱悶:「裝得一副小白花柔弱可憐的模樣,卻紅口白牙的跑來跟穆穆說讓大哥收了她。我就呵呵了,她怎麼那麼大
臉呢?」
林琅看了於肅一眼,小白眼翻得那叫一個溜。
於肅暗道不好,就聽林琅又憤憤道:「有些白蓮表雖然可惡,但是蒼蠅還不叮無縫的蛋呢。有些人啊,看見那些小女生低眉順眼含羞帶怯的就走不動路了,呵呵。」
這個「有些人」絕對不是說別人啊,於肅相當自覺的對號入座了。
「琅琅,姜月真的只是我的學生。」
林琅呵呵噠:「你不是喊人家小月嗎?」
「這……」於肅苦笑,他總不能說是人家女孩子要求的吧?要說了,林琅肯定要炸毛的。「因為以後一段時間要一起工作,叫小名親切一下,另外一個我也叫小松啊。」
「呵呵。」林琅才不聽呢,這會兒酒勁兒還沒完全過,他也就懶得懂事了,就要耍性子,反正自己不爽,那於肅也別想爽。
呵呵完就下床,開始一顆一顆解睡衣的扣子。
於肅:「……」
林琅四處瞅了瞅:「我的衣服呢?」
「上面有酒味兒,我讓人拿去洗了。」
林琅手上一頓:「那我穿什麼?」
於肅笑著道:「睡覺。」
「不睡,我要回家。」
「衣服大概還沒幹。」於肅很認真地說,目光就跟會轉彎似的鑽進對方的領子里,瞥見了一抹白皙。
這種半遮半掩的衝擊力一點兒都不亞於先前給林琅換衣服,那些佑人的畫面自動浮現,饒是於肅這樣清雋矜持的人,這會兒都忍不住心神蕩漾。
「咳咳,琅琅……」於肅拿過床頭的手錶看了看,「已經很晚了。」
林琅當然知道很晚了,但現在最關鍵的問題是,他從於肅床上醒來,卻不好意思再躺回去。
前面他可是在鬧脾氣的,事兒還沒有解決,怎麼可以就這麼睡他床上去呢?
太沒有面子了,這種事兒堅決不能幹。
林琅不好意思脫睡衣,更不好意思再爬上床,眼皮子一撩,然後轉身就走。
剛把門打開一條縫,門砰的一聲又關上了。
於肅一手撐著門,垂眸看著林琅。
他的睡衣對林琅而言實在有些大了,袖子和褲腿都長了一截,鬆鬆垮垮的,顯得林琅肩窄脖子長。
後頸子……很白。
於肅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口乾舌燥,雙手情不自禁的握住林琅的肩膀。
「琅琅……」
林琅:「……」
肩頭一緊,於肅突然轉過林琅的身體,氣勢洶洶的吻就壓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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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琅好看的眼睛立刻就瞪得溜圓。
於肅這種失控的樣子很少見,他一向都是內斂而穩重的,就算是最激烈的接吻也不會像現在這樣……這樣讓林琅感覺到濃濃的欲望。
林琅只覺自己的呼吸都被這人搶走了,過大的衣領這會兒特別方便,稍微一扯就露出大半個肩頭。
林琅根本就沒辦法做點什麼,熱情都是會傳染的,等林琅回過神,他已經跟於肅糾纏著倒在了床上。
睡衣被推上去,朦朧的燈光下,於肅一雙眼睛通紅,跟狼一樣。
「琅琅,可以嗎?」
他目光灼灼的看著林琅,視線所到之處彷彿有什麼東西燒起來了。
林琅想說什麼卻說不出來,最後只是點了點頭。
於肅瞳孔一深,幫他把剩下的扣子悉數解開了……
事後。
林琅靠在床頭,皺著眉頭低頭看了看胸膛上的斑駁痕迹,惱羞成怒:「於教授,你特么是狼變的嗎?你怎麼不把我一口一口撕了吃了。」
「捨不得。」於肅說,遞了一杯水給林琅,「嗓子有點啞,喝口水潤潤。」
林琅一聽這話就滿頭黑線,「你嗓子才啞。」嘴上不爽,但卻老老實實地接過水杯喝了一氣。
嗓子確實有點啞,林琅忍不住懷疑,自己剛才真的叫得那麼瘋狂?
「放心,老爺子的房子在那一頭,聽不見。」於肅特別貼心的提醒。
「你不要再說話了。」林琅簡直煩死他了,把水杯往人懷裡一塞,鑽進被窩睡覺。
床單被套都是剛換的,至於之前的,自然是弄髒了,於教授趁他羞憤欲死的在浴室里處理身體的時候換的。上面有非常好聞的味道,林琅只覺自己從頭到腳累得要命,連一根手指都不想動。從後面把人抱住,於肅也心滿意足的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