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東，你咋不跟我打聲招呼，就要把房子給賣了啊？不是說好，我要買的。」
管笑幫奶奶拎過來一把椅子，自己則站在邊上。
「你們只是租客，就算你是律師，可同等條件下，你能買起這麼貴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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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東，你這兒地段不算好吧，屏蔽得很，曾經還發生過命案，照理說這裡是不會有人買的，還高價？簡直不可能，你是不是要給我漲房租啊？加多少錢，你跟我講不就完了，我奶奶在這兒習慣得很，離著我們雲山律所也不遠，不少同事經常會過來照顧我奶奶，光臨我的麵包店。」
「你可拉倒，我可是看見你奶奶總是自己一個人在家呢，就連給我開門都不方便。而人老了，身上就會自然而然的散發怪味兒，這是人之常情，自然規律，誰也改變不了，所以我不要你們的租金了，還不行？在這兒坐著，是耽誤買家來看房？」
「法律規定，買賣不破租賃，再說，你這是歧視，我奶奶才80歲，身上能有啥怪味兒啊？」
「老人家腿腳不方便，就會經常不洗澡之類的，加上機器運轉時間長，都會出現個磨損現象，你奶奶在我屋子裡，隨地大小便，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不然我也不會經常過來看她。」
「啥玩意兒？雲山律所的同事，後來就沒再來看過我奶奶？不是說好我當初去非洲，冒著生命危險，奶奶由他們照顧來著？雲山主任答應我了啊。」
「你不是親口跟我說，雲山律所主任因為行賄進去了，每一個人願意跟他打官司，那他手底下的員工，還能聽他的？生怕他會連累自己呢。咳咳！！錢在這兒，查查，一分不少，你們可以去租其他的房子，為什麼非得賴在我這兒不走呢，整棟樓連個電梯都沒有，別回頭你奶奶……」
「房東，你說啥？」
「我是醜話擺在前頭，萬一你奶奶有個三長兩短，你又經常在外面忙的，他背過氣去，都沒人發現得了，還是弄個大院，律師不都有別墅？你也買一棟不就得了，不然你在朋友面前也怪丟人的，要是我說得沒錯，你的朋友圈裡，肯定沒幾個住公寓！」
「沒那麼誇張啊，房東，律師里也有做不到幾年的啊，比如我這種，把底下麵包店兌出去的錢，存銀行里了，定期啊，要是短時間內取出來，會損失不少利息呢。」
「那是你的事，跟我有什麼關係，反正這房子我已經賣了，包括你奶奶做的這把椅子。」
「誒誒？你別推人啊。」
就在這時，一股惡臭撲面而來。
「瞧瞧這凳子還能要嗎？我真是服了，不行的話，我倒貼點錢，你們快點走吧，你奶奶大小便失禁，不應該住公寓，把我好好的房子，都給弄糟精了。怪不得雲山之前來的那些律師，只在麵包店占完便宜就走，誰願意伺候這糟老太太。」
「你……別碰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