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我佛不渡哈批!

發佈時間: 2022-12-20 19:1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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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城之前。

 御二世子鐵青著臉帶著阿柒走人了。

 宇文卓那小子,早在出天佛寺時,就被他另外安排人手秘密帶走。

 具體藏在什麼地方,只有他清楚。

 御淵今日出城本就故意避開了旁人的耳目,就連手下也是早早安插在的城外。

 御淵沒有急著回城,而是去了另一個地方。

 阿柒跟在他身後,整個人都小心翼翼的。

 也不曉得二爺和遲二姑娘剛剛又鬧什麼了,瞧瞧這臉色青的喲!

 「先前姬玉衍可有發現你?」

 「應該沒有。」

 阿柒遠遠發現姬玉衍的車架后就跑到暗處躲著去了,避免被看到。

 御淵眸光幽沉,「派人去查查,他今日為何出宮。」

 「先前二皇子不是說是去祭奠他母妃的嗎?」

 御淵嗤笑了一聲:「這麼巧便遇上吃肉肉了?」

 御淵盤著核桃,眸光幽沉難測。

 「這世間大部分巧合,都是精心計劃罷了!」

 那個吃肉肉,看上誰不好,偏看上這姬玉衍!

 還心裡的白月光?

 呵……

 皇族中人有幾個心眼是白的?

 屁的白月光,黑月光還差不多!

 ……

 遲柔柔躺在馬車上,小聲嘀咕:

 「臉色那麼臭,真是個小氣鬼嚶……都說了不會和他當情敵的,真是塑料姐妹情。」

 可惜了那一盤子山楂糕,她一片都沒嘗到。

 半路偶遇白月光,被這麼一打岔,倒讓遲柔柔今兒的心情稍稍明妹了一丟丟。

 不過,有些煩人的事,終究還是要處理的。

 遲玉樓就在後面的馬車裡窩著。

 至於柳氏與那酒肉和尚忘嗔,則被扣押在另一輛馬車中。

 遲柔柔捏了捏眉心,真是想想就夠煩的嚶……

 回到府上,天色已完全暗沉下來了。

 遲柔柔率先進門。

 而柳氏和忘嗔則被人從後門給押進來的。

 遲玉樓一直有些六神無主,整個人臉色煞白像是丟了魂,到了正堂後邊坐下低著頭不說話。

 天佛寺上究竟發生了什麼,目前還沒太多人知曉。

 鐵真等人一直等在西郊別院,也是小雲汐過去通知的他們,與遲柔柔匯合時,柳氏和忘嗔便已經被綁在馬車上了。

 遲柔柔在正堂坐好后,便讓人封閉大門。

 叫來了許伯,讓鐵真和春兒去把柳氏和忘嗔給押過來,然後便讓兩人去門外守著,不許府內任何人靠近。

 許伯站在遲柔柔身邊,表情略有疑惑。

 柳氏和忘嗔被帶進來時,頭上都籠著個黑布袋,看不出模樣,兩人也五花大綁著。

 「二姑娘,這是怎麼了?」

 遲柔柔看了小雲汐一眼,小丫頭立刻過去把兩人腦袋上的布罩給摘了。

 順便取了塞嘴的臭抹布。

 許伯面露驚色:「柳姨娘?!」

 他目光落到旁邊的忘嗔和尚臉上,神色驚疑,尤其是見忘嗔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兒,褲子上還全是血……

 許伯畢竟是『內外兼修』的老人了,甭管是戰場殺敵那些事,還是內宅的這些勾當,多多少少都見過聽過。

 他表情登時難看了起來。

 「柳姨娘,你到底幹了什麼?!」許伯厲喝道。

 柳氏渾身一抖,下意識看向自己兒子。

 卻見遲玉樓始終低著頭,完全不看她一眼,緊握的拳頭上青筋直冒,顯然已是忍耐到了極點。

 眼看兒子是指望不上了,柳氏被抓著現行哪還敢狡辯什麼,連連哭喊告罪:

 「二姑娘,我是被這銀僧蠱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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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他給如此能夠開光增福,我是為了給咱們鎮國公府積福啊……我是犧牲了自己,為了咱們所有人……」

 「二姑娘求求你念我是一片好心放過我吧,千錯萬錯都是這死禿驢的錯,真不是我主動的,一切都是他逼我的……」

 許伯聽到這些話簡直是羞於入耳。

 遲柔柔愣是給聽笑了。

 「好一個犧牲自我,成全他人啊……」

 「如此說來,鎮國公府還欠你一波大人情嚶?」

 她睨向柳氏,笑容何其嘲諷。

 柳氏渾身一噤,嘴裡不斷囁嚅,「我真是被逼的……我也是被騙的……」

 「那你可真是好騙呢。」

 遲柔柔嗤笑著:「聽說過一句話沒有?」

 柳氏驚懼的看著她,慌張的搖了搖頭。

 遲柔柔臉上的笑容唰的淡了下來,「我佛不渡哈批!」

 柳氏臉上像是被直接扇了兩巴掌,身子一顫低下了頭,眼裡還藏著怨恨。

 她就想不明白了,這遲柔柔怎麼就好端端的呢?!

 明明有此下場的該是這小見人,結果卻變成了她自己?!

 「與這銀僧通**說是開光,那本姑娘再問你,今日將我引去天佛寺,在長命燈里放了謎葯。」

 「是你的主意,還是宇文卓的主意呢?」

 柳氏的力氣像是被瞬間拔幹了一般,一下子癱軟在地。

 遲玉樓猛地抬起頭,難以置信的看向遲柔柔,目光又艱難的落到柳氏身上,已說不出是震驚還是什麼了……

 像是在本就千瘡百孔的心上又扎了一刀,將一切置於死地!

 遲柔柔喝了一口茶,抬眸看向她:

 「很不忿是不是?原本該身敗名裂的是我,怎就變成你了呢?」

 「圈套……原來這一切都是圈套!!」

 「遲柔柔是你算計我!你這小見人,你故意陰我!」

 柳氏猛地站起身,指著遲柔柔的鼻子破口大罵。

 許伯再也壓不住怒火,上前一腳踹在柳氏的膝蓋上,強行讓她跪在地上。

 「你這放蕩形骸的毒婦!老主子在天有靈怎麼不劈死你!」

 「你在外丟盡遲家的臉面不說,居然還敢勾結外人暗算二姑娘!」

 許伯恨不得當場劈死她。

 「你們都欺負……你這老狗奴也敢欺負我……」

 「遲玉樓你這白眼狼,你就這麼看著你娘被人欺負嗎?」

 「天殺的啊,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畜生,我是你親娘啊……」

 柳氏被摁在地上嚎啕大哭著。

 遲玉樓渾身僵硬,牙齦幾乎都要咬碎,十指嵌入掌心,把自己掐出血了都渾然不覺。

 遲柔柔看了他一眼,淡淡的收回視線,慢慢站起身,走到柳氏面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

 「你與這酒肉和尚的事兒,還真是意外之喜,本姑娘的確高估了你褲腰帶的鬆緊。」

 「退一萬步講,縱然沒有你與他的這樁破事,那你和孟玄照呢……」

 哐當!

 遲玉樓驚的一不小心撞翻了邊上的椅子。

 他心裡最後的那點僥倖……被徹底推入萬丈深淵……

 柳氏癱坐在地,哆嗦著說不出一句話來。

 「你……你怎麼會知道……」

 遲柔柔幽然勾起唇:「本姑娘知道的,可比你想象中要多得多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