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渺渺抿了下唇，沒說話。
「當初你沒有要求他愛你，只需要他娶你。他過去的一段小插曲完全不會影響到你們婚姻，他也沒有必要特地說出來。鬧出事了，也是蘇謝兩個家庭需要解決和協商的問題，但你演變成了你們兩個人之間的感情問題。」
莫凌靳的聲音在這時候顯得尤其涼薄。
「如果一開始你要的是感情，還是一段會介意過去的感情，他不會瞞你，你介意了，可以很早就選擇退出，後面所有事都不會發生。整個變數都是在你，我看你自己也不知道你覺得什麼才叫解決問題。當時的教訓還不夠？」
謝渺渺心裡有點茫然，「那我唯一的錯也只是當初不小心愛上他。」
「現在呢？」
「不愛，我有教訓了。」
莫凌靳頓時不耐：「那你有什麼可問的，浪費我時間。」
謝渺渺不服，看了看愛莫能助的季流蘇，爭辯，「我問的是……人品，問的他這個人，你跟我扯的都是些什麼。」
「你要問別人的人品還有必要，提他你需要問這種問題？」莫凌靳嗤之以鼻，「他這個人你自己體會的比我說的要深刻得多，你好自為之！」
謝渺渺：「……」
為什麼要好自為之？
莫凌靳因為懶得再說廢話，帶著季流蘇先走了。
喬非墨來得很快，到的時候謝渺渺一個人坐在休息區的沙發上出神。
她今天明顯是精心準備過，從妝容到禮裙，無一處不是完美的。
休息區的燈光不強，很淡的淺橘色，落在她身上像鍍上一層蠟光，彷彿西方油畫中心事重重的美艷少女。
他在原地大約站了幾分鐘，看到她回過神的時候才走上前，「渺渺。」
「來了么，那我們走吧。」謝渺渺站起身的同時，臉上立刻轉出一絲笑，「這次宴會你幫了我不少忙，多謝。」
喬非墨笑道，「應該的，而且你邀請我，又肯讓我當你的男伴，我也可以多認識C市的人脈。這是互利，不用謝我。對了，這次我堂妹也會來，剛才還特地想我打聽，今天有沒有什麼特別值得的拍賣藏品。」
「小姑娘喜歡的，好像沒有。」謝渺渺手指揉了揉下巴，「這次針對的都是中年土豪。」
「那就算了。」喬非墨無奈說，「她以為會有一些飾品。」
謝渺渺怔了一下，「有一件，但是……不大適合她。」
「她就是想過來捧個場，不大挑剔的。」
「是鑽戒……」她乾笑了一聲。
喬非墨扶額，「那看來是真的不適合，算了，讓她自己玩兒。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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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她提著裙子，心裡還是像突然壓著一口氣似的。
拍賣的藏品，一部分是基金會的典藏，一部分是嘉賓的友情贊助。
只有那枚戒指，是她當初的婚戒。
*
慈善晚宴的地點選在謝氏旗下的豪華酒店，為了擴大規模和影響力，酒店大廳里除了入場的賓客，還有專程請來造勢的記者。
幾乎每個明星或者知名人士，進場時都會被拍一波。
她跟喬非墨一出現，記者的閃光燈頓時燦爛一片，像起伏的星海，和大堂特地布置的星空主題融合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