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藏嬌5

發佈時間: 2022-10-28 15:24: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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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美麗氣呼呼地衝着他吼:“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啃牛排啊?!”

 原本以爲齊以翔會生氣,會發怒,畢竟她的語氣,真的很惡劣。

 誰知——

 “沒什麼。只是第一次覺得:你吃牛排的模樣,很可愛。”他辨不清色澤的眸,幽深的看着她,嘴角卻是微微勾了起,淡淡的笑了。

 “咳咳咳……咳咳……”寧美麗當即嗆得不清,劇烈咳嗽起來。

 齊以翔見了,眉頭一擰,急速跨進廚房,幫她倒了一杯水。

 寧美麗接過,喝了幾口,這才止住了咳嗽。

 轉而,她用無比驚悚的目光,看向齊以翔:“你沒吃錯藥吧?!”

 她啃牛排,動作既粗魯,又難看,表情既扭曲,又猙獰。

 像他這種生活在上流社會最頂層的男人,恐怕早就習慣笑不露齒、端莊賢淑的名媛千金。

 居然說她可愛?!

 到底是誇獎她,還是諷刺她?!

 齊以翔沒回答,只是直直盯着她。

 事實上,連他自己也沒有搞明白自己,從來不肯爲任何女人下廚房的自己,今晚竟然莫名其妙的爲了這個女人,兩次親自做夜宵。

 齊以翔覺得不可思議,他跟她真正相識的天數十根手指頭都數得過來,但是他,卻覺得他們這種相處的模式熟稔得好像認識了很久一般。

 她說話的神情,她笑起來的樣子,她生氣地把臉扭到一邊——她任何細微的表情,如果換上寧美麗那張臉,她們就真的是同一個人了。

 爲什麼他會對一個毫無瓜葛的小嫩模如此的心動?

 見齊以翔不說話,只是莫名其妙的盯着自己看,寧美麗也懶得跟他在這個話題上多費脣舌,低頭慢慢啃着牛排。

 只是,一塊牛排下肚,她竟然沒有一點飽腹感。

 齊以翔見她黑溜溜的眼睛,在廚房轉來轉去,當即溫柔地問道:“還要吃麼?!我幫你做!”

 寧美麗,再次狠狠嚇了一跳。

 愈發肯定:齊以翔精神錯亂了。

 居然單獨幫她做宵夜?!

 她沒聽錯吧?!

 “不、不用了,我已經飽了,要上樓睡覺……”寧美麗語無倫次的說着,準備轉身,上樓離開。

 卻被齊以翔突然拽住了手臂,他一個力道,將寧美麗拉到他的面前。

 絨絨的暖光下,他俊逸的臉湊近她,臉側偏着,高挺的鼻樑就頂在她的臉上。

 寧美麗微微驚訝,剛準備推開他的時候,齊以翔就低頭吻住了她的脣……

 火熱的脣舌,讓她根本來不及再想更多。

 齊以翔扣住她的頸項,輾轉反側,不留一絲餘地的吻她。

 這個吻落下去,連他自己也驚訝了,他怎麼可以吻寧美麗以外的女人?!

 可是他就是無法自控,彷彿所有的理智,一碰見這個女人,就全部碎了。

 只要是她,總是激起他內心的情不自禁,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吻她。

 他彷彿在一襲間,又退回了五年前那個傲慢無禮的大少爺——這種認知,讓他的心裏很不高興。他不願意爲了別的女人失去理智,尤其是,這個女人只是他買回來的一個替身而已!

 她根本沒有資格跟寧美麗相比,自己更加不可以被她輕易地迷惑了。

 一股血腥的味道忽然蔓延開來……

 寧美麗皺眉的同時,齊以翔結束了這個吻。

 寧美麗下意識用手摁住被咬破的嘴脣……他是無意識的吧?不小心弄傷她的?

 “你的吻技和我想象的一樣無趣。”誰知道,冷漠無情的話卻突然從齊以翔的脣裏蹦出。

 而此時,他又變成那個高冷的讓人無法接近的齊天王。

 彷彿剛剛他爲她表現出的那幾秒鐘的溫柔,只是假象。

 寧美麗的臉色微白,有些難以適應他突如其來的變化:“你——”

 “怎麼,那個男人死去以前,沒有好好調教過你麼?”齊以翔譏誚出聲,眸底深處迸裂着危險深邃的光澤,像是一潭望不見底的湖水,迷人時,卻也讓人覺得不安惶恐。

 他可沒有忘記,這個女人曾經告訴過他,他對於她來說,也是她心中一個男人的替身。

 或許,她之所以答應留在他身邊,做他的情人,只是因爲她心裏懷念那個男人,把他當成了別人而已。

 想到此,齊以翔的俊臉陰沉了下去,心中籠罩着十分不快的陰霾,諷刺的聲音,低低沉沉的,有股危險,連看她的眼神都暗含着冷冽的警告。

 寧美麗惱羞成怒,下意識就伸出手,然而巴掌還沒落下去,就被他有力的大掌握住。

 齊以翔危險地眯眸,語氣瞬間參雜陰霾:“你之前很幸運打了我第一次……但這種幸運的機會,你再也不會有第二次!因爲你不是她,還沒有資格打我!”

 他抓她的手用了力很大的力道,好像要把她扼斷了。

 寧美麗即使很痛,痛得整張臉都皺在了一起,可是她沒有呼痛,她冷然的叫道:“放開我——”

 可笑,剛剛她還差點被那個柔情的吻感化了。

 還好,他的殘忍提醒了她,讓她不要淪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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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以翔狠狠地甩開了她的手,轉身,離開了廚房,只留給她一個冷漠無情的背影。

 看着他突然變臉,就這樣扔下她,寧美麗回過神來以後,只覺得莫名其妙。

 搞什麼?她沒有去招惹他吧,是他自己三番兩次的出現在她面前,引起了她的注意後,他又毫不留情的抽身離去。

 他這是要幹什麼?故意調系她的神經嗎?

 寧美麗一頭霧水。

 不出她意料的,齊以翔這天晚上並沒有跟她同房,他回了他自己的臥室。

 第二天,寧美麗醒來的時候,齊以翔也已經去上班了。

 寧美麗本打算用完早餐以後,出門去轉轉,沒想到別墅裏的傭人全都攔住她,說他們少爺臨走時特別交代,沒有他的允許,她不能離開半步。

 什麼意思?齊以翔這是要變相的軟禁她?

 寧美麗想找他理論,可是齊以翔的電話總是撥不通。

 本想着等晚上他回別墅了再找他,沒想到一連幾天,齊以翔都沒有出現,寧美麗根本見不着他本人。

 眼瞧着距離她跟劇組請假的日子越來越近了,她心裏焦急,卻也無可奈何。

 夜色深濃,一鉤新月寂寞地浮在半空中,薄薄的雲被風吹着飄流,似乎也略顯無奈。

 不知何時,天空開始黯淡的可怕,似乎陰雲密佈,頃刻之間就忽然飄落下驟雨,氣勢磅礴,霸道地籠罩着夜色下的半島灣別墅。

 寧美麗一動不動的坐在柔軟的長毛地毯上,背脊緊緊的靠着牀邊,整個身體也微微的蜷曲着,僵硬彎曲的就像是一隻小蝦米,牀頭燈昏暗不明,偶爾疾馳而過的一道閃電照亮了她的面孔。

 “轟——”

 緊接着,伴隨着方纔的閃電劈過,雷聲轟隆。

 寧美麗身體一震,不自覺地驚跳了一下。

 “轟隆隆——”

 透過窗戶猛然地又閃進一道嚇人的青白亮光,然後又是一陣驚人巨響,接連而來,一道一道,隨着狂風暴雨,不停地劈向這世界。

 這樣的雨夜,雷聲轟隆,閃電頻臨的夜晚,她又是要一個人。

 齊以翔她已經整整五天沒有再見過他了,他讓她搬來這裏,除了第一夜跟她同牀共枕,之後的連續幾天,無一例外的冷落了她,讓她一個人冰冷的度過。

 如果僅僅是這樣,也就算了,他們可以各過各的,互不干涉,可他偏偏還囚禁着自己,不讓她出去。

 寧美麗曾試圖向安嫂打聽他的行蹤:“你們家少爺到底去哪裏了?我要見他!”

 安嫂爲難地說,“少爺很忙的,他不可能每天都有空到這裏來,他也沒有跟我們說起過。”

 “我知道了。”寧美麗嘆息。

 那她豈不是每天的指望就是等齊以翔來?就像待在深宮中等待皇帝臨幸的嬪妃一樣?

 他如果忙得忘記了她,很久都不來呢!

 她豈不是要悶死在這棟別墅裏?

 齊以翔——你這個混蛋,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每天晚上,她都在夢裏都會夢見他的臉,有時候她夢到他們從前歡笑的時光,哪怕是他們賭氣吵架的時候,都彌足珍貴;

 有時候她夢到當她鼓足勇氣告訴齊以翔,她其實是寧美麗,以及墜崖後在她身上發生的一切,他還是不要她了,一腳把她踢開,轉而跟沈雪莉相愛結婚,她哭着從夢中驚醒。

 不管寧美麗如何抗拒,齊以翔都變成了她的夢魘,住進了她的心裏。

 好在這棟別墅裏,有健身房有游泳館還有美容所,她孤獨是孤獨了一點,倒不會被無聊憋死。

 *

 聳入雲端的高樓,頂層漆黑的辦公室裏,窗簾層層遮蓋着,沒有透出一絲光線。

 整個辦公室黑暗得彷彿地獄。

 一個人影靠牆坐在角落裏,鬍子拉茬,滿眼血絲,腳前全是放空的啤酒瓶……

 門外響起劇烈的擂門聲,賀梓一直勸道:“老闆,老闆您別這樣!不要再這樣折磨你自己了!寧小姐……在天有靈的話,看到你這個樣子,也會傷心難過的啊。”

 上週末,是寧美麗墜崖而亡的忌日,齊以翔照例去墓地陪了寧美麗三天三夜。

 回來後,他就開始不吃不喝,把自己鎖在辦公室裏,只狂飲酒。

 他彷彿又回到事故發生的那段時間,他也是這樣,不吃不喝,把自己鎖起來,也不理人。

 忽然賀梓被一個人影推開,沈雪莉壓低了聲音,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別老是提那個女人,你想讓以翔忘不掉她,每天都這麼傷心嗎?”

 賀梓噤聲,他知道自從寧美麗死後,這個沈小姐就扶正了,儼然成爲他們老闆的未婚妻。

 可是他跟在老闆身邊多年,又怎麼不知道老闆的心裏,其實根本就沒有沈雪莉。

 但這個沈雪莉仗着自己是沈家的千金,爲人十分驕傲自負,自從老闆默認了跟她的關係以後,她就儼然一副老闆娘的姿態,時不時的教訓他跟老闆身邊的其他手下。

 搞得他們都得看着這個沈大小姐的臉色做事,她若是真成了老闆娘,故意以後有的他好受的了。

 沈雪莉把賀梓訓開了以後,自己貼在門邊,變換了一副溫柔的嘴臉敲門:“翔,你怎麼了,你開開門啊?你已經把自己關在裏面三天了,我們都很擔心你。”

 “……”

 “傷心歸傷心,你總要吃飯的吧?我今天親自下廚,做了一些菜,全都是你最愛吃的。翔,你出來嚐嚐味道,看好不好吃?”

 “……”

 “翔,人死不能復生,你節哀順變。也許這生來就是美麗的命……”沈雪莉雖然失去了耐心,但依然柔和地說,“她不在了,你還有我啊。你不要不理我嘛?美麗生前,不也要你好好照顧我的嗎?”

 “沒用的,在老闆傷心的時候,說什麼都沒用。”賀梓嘆了口氣,“他這樣發作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我們只有打電話給吉恩醫生,讓他想想辦法。”

 “要你多嘴!”沈雪莉憤怒的怒火發在賀梓的身上,“還愣在這裏做什麼——去打電話啊!”

 她真是想不通那個寧美麗究竟有哪裏好!

 她人都死了,還跟她沈雪莉爭寵愛!

 當然,沈雪莉不蠢,她明白齊以翔之所以最終會接受她的原因是什麼。

 只是她真不是甘心,她長得比寧美麗漂亮,又比寧美麗肯討男人歡心,憑什麼要做一個死人的替代品!

 想到這裏,沈雪莉胸口裏的怒氣讓她無處抒發,她做了件蠢事,忍不住對着辦公室裏的人吼道:“翔,她不過是個死人,你再傷心難過都沒有用!她已經死了……”

 “滾!”

 齊以翔怒吼的聲音,緊接着下一秒,有什麼重物砸在門上,發出很重的聲響。

 沈雪莉一愣,齊以翔對她的感情一向都很淡漠,就算他默認了跟她的關係,也只是在人前配合她作秀,人後依然當她是毫無關係的陌生人。

 他從來沒有這麼大聲音的吼過她,如今他們都快要結婚了,他心裏還想着那個死去的寧美麗。

 燃燒的怒火和妒火讓沈雪莉一時失去理智,她用力地拍門,人前極力維持的高貴千金形象蕩然無存,撒潑地大叫:“齊以翔,你給我出來!你衝我發什麼火,我哪招你惹你了?你一天到晚就想着一個死去的女人,你把我放在心裏哪個位置了?你出來,你出來啊——嗚——你不跟我說清楚,我今天跟你沒完——”

 辦公室裏,齊以翔的腦袋都要被那喧譁的聲音吵得爆掉了。

 他忽然對這個女人厭煩至極,沈雪莉雖然是寧美麗的閨蜜,可是各方面跟寧美麗一點都不像!

 打電話叫賀梓想辦法把她弄走,他現在一點都沒有心情理會她。

 *

 夜已經很深了,被齊以翔連續冷落了幾日,寧美麗似乎已經習慣了他不在。

 她早早的上牀睡覺了。

 夢中,她竟然夢到齊以翔在吻她。

 他的吻很溫柔,像雨點似的落在她櫻花般的脣瓣,一點點的描繪她的脣線。

 他無比珍視的吻着她,彷彿她就是這世上最珍貴的寶貝。

 寧美麗也很享受被他吻着的感覺,她閉上眼,迴應着他的吻。

 可是漸漸的,隨着他的吻加深,寧美麗夢中的吻變得火熱。

 她本能的扭動了身子,還以爲自己是在夢裏。

 齊以翔這樣的吻是不是太熱情了?他們不該是這樣的。

 睡夢中,她被吻的越來越窒息,呼吸困難,就快要缺氧而死了。

 寧美麗本能的伸手,推開身上的男人,想要透氣。

 卻發現身上的男人沉沉的壓住她,怎麼推都推不開。

 情急之下,她的腳發狠的使力,用力地踹了出去。

 一聲悶哼,齊以翔吃痛的捂住自己的下面。

 怎麼回事?寧美麗模模糊糊的睜開眼——赫然對上齊以翔扭曲的俊臉。

 她不可置信的瞪大眸子,一下子睡意全醒了:“啊……你,你怎麼在我房間?”

 寧美麗也因此被驚醒過來。

 齊以翔整個高大的身影,覆在她身體上方,隱匿在黑暗之中。

 她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但是他一雙深邃漆黑的雙眸,卻在靜靜地看着她。

 就好似,一直這樣看了許久。

 她悚然一驚!

 他是什麼時候進來的?

 在她的房間裏呆了多久了?

 難道剛剛那個不是她在做夢,而是齊以翔真的在吻她?

 寧美麗只覺得心跳得很快很快。

 一下一下,在胸腔裏面,怦怦地跳動着。

 他到底這樣看了她多久?

 爲什麼突然吻她?

 他進她的房間怎麼也不事先敲門?

 他怎麼可能一點兒聲音,都不發出?

 寧美麗頓時有一種,被他活脫脫看穿了的感覺!

 就好似她在他面前,僅剩的,最後一點點尊嚴和高傲,全部都被打翻在地上,碎成一片一片!

 ——怎麼會這樣!

 不知道爲什麼,面對這個從前對她溫柔似水,這一刻卻令她不停顫抖着的男人,寧美麗竟然會感到害怕。

 齊以翔的眼眸在黑暗中,閃着異樣的光芒。

 鬢角的線條,流利而極富男人味。

 脣角,帶着些不明所以的複雜笑意。

 脖頸和肩膀的肌肉,強悍而俊美。

 寧美麗這才注意到,他穿了寬大的黑色浴袍,沒有繫帶子,展露出他強健的胸膛,栗色肌膚被浴袍襯托得更加充滿男性的力量,渾身充斥性感而野性的光澤。

 但即便如此,他身上彷彿凝聚着一股不同凡響的矜貴氣質,面上是不露山水的淡然,溫雅中又是那麼深不可測的神祕,有種與生俱來的得天獨厚感,讓人感覺那麼可望而不可及,但事實是,他卻又那麼真實地在那裏,連表情都沒有過多的變化。

 漆黑似淵的眸,一瞬不瞬的,落在她身上,刀削般棱角分明的臉龐,被縹緲青煙染上一層神祕面紗似的,讓人形成一種幽遠而不真切的錯覺。

 寧美麗突然覺得好似丟掉了呼吸。

 臉頰燥熱,不知道要說什麼……

 “美麗,你終於在這裏了。”

 齊以翔驚喜的喚她。

 雙眼迷離,帶着一種神祕的性感。

 這世上,大概沒有女人能夠抗拒這樣的眼神。

 溫柔,邪魅,又帶着一種微微祈求的味道……

 寧美麗簡直不敢相信,眼睛瞬間瞪大。

 難道……他認出自己的身份了?

 下一秒,齊以翔將她狠狠地擁進懷中!

 寧美麗下意識地無法思考,撞在他結實的胸膛上!

 心跳得好快,這一切,簡直就像是一個夢!

 齊以翔在黑暗中吻住她的額頭!

 繼續向下,沿着流利挺直的鼻樑,稍稍猶豫,便好似蝴蝶一般停留在她櫻桃一般的脣邊!

 寧美麗的心猛地一顫!

 下意識地轉頭避開他:“以翔,你——”

 她要搞清楚他是不是真的認出自己了?

 “不要離開我,美麗。”

 齊以翔的聲音,帶着一種蠱惑的味道,又似深深的眷戀與祈求。

 寧美麗心慌意亂,他到底有沒有認出她?

 他叫她美麗,應該是認出她來了!

 可是她下意識地覺得不妥,只能用雙臂勉強環住他的腰,試圖找個支點擡起頭問清楚。

 齊以翔的眼中帶了些渴求的味道:“不要拒絕我……我等了太久……太久……好不好,美麗,這真像一個夢……一個夢……”

 “以翔,你冷靜一點!”寧美麗臉都通紅了,拍打着他的背,可是他卻依然不放鬆她!

 齊以翔哪裏願意放開。

 懷中她的身體,溫暖,芳香,腰肢纖細無比,令得他心境盪漾。

 多久了……等了多久……期待了多久……

 他霸道地向前俯身,迫得她不得不緩緩向後仰去。

 纖細腰身,幾乎快要拗斷。

 他的整個身體緩緩壓了下來。

 寧美麗無意一擡眼,正見到外面夢幻般月光……

 她突然笑了,笑得淒涼……

 他這樣做,是愛麼?

 或者,也只不過是男人的本性?

 一切都是僞裝,最後的目的不過是把她佑上牀?

 可是,就算是上牀,又怎樣呢?

 不過就是上牀而已。

 寧美麗只感覺到腰間和腦後同時一緊,被齊以翔用力的扣住向他摁去!

 神智有些混亂,四肢完全不能用力,於是她便身不由己的俯在了他的頸窩處!

 齊以翔的氣息,瀰漫在她的脣齒之間……

 她對自己說……

 現在她是他的情人,她有義務爲他獻身。

 而這個男人說到底也不是她討厭的。

 非但不討厭,甚至還有些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