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藏嬌9

發佈時間: 2022-10-28 15:2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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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莉……”

 只聽得齊以翔一聲急躁的低喊,電話,戛然而止。

 寧美麗徹底的鄂住。

 腦子裏,陡然一片空白!

 手心裏握着的手機,只覺滾燙得厲害,然而,卻有一道異樣的冰寒從心底一直寒到了腳趾。

 好冷!

 寧美麗忍不住渾身哆嗦了一下,隔了好久都緩不回神來。

 剛剛,自己看見了什麼?

 看見了那個……明明口口聲聲喊着愛自己的男人,在和另外一個女人滾着牀單?!

 不不!

 寧美麗甩着自己正胡思亂想的腦袋,“寧美麗,你不要急躁!平靜一點,平靜一點……”

 她不停的讓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深呼吸,只是,每呼吸一次,她的胸口的痛楚就越發加劇幾分,眼眶也越漸泛紅。

 “寧美麗,你該相信他的!是,你該相信他……”

 寧美麗安慰着自己的聲音,已然哽咽。

 “他都願意爲你等待那麼多年,還找來變換容貌後的她做自己的替身,又怎麼可能還會跟沈雪莉滾牀單呢?不可能的,一定是有原因的!對,有原因……”

 寧美麗一邊安慰着自己,然而,不知道爲什麼,莫名的,眼淚越流越多。

 她真的是想要相信齊以翔的,可是,當看到眼前那赤果的一幕時,真的,容不得她不去想那麼多!也容不得她腦子裏平靜下來!

 她平靜不了,一時一刻也無法靜下心來!

 握着手機的手,正不停的顫抖着,而她,卻還不自知。

 而這邊……

 齊以翔急忙推開懷裏的沈雪莉,在見到她幾乎一絲不掛的模樣時,漆黑的眼底掠起幾絲漠然,忙抓起被子將她白皙的嬌身裹好,只道,“雪莉,不要這樣!”

 “翔……”

 沈雪莉委屈的看着她,眼底寫滿着無辜和受傷。

 “爲什麼不可以這樣?翔,你到底喜歡我哪樣?你告訴我!我改,好不好?你別用這種陌生的眼神看着我,我害怕……”

 齊以翔看着她這幅模樣,又氣卻還有些愧疚,“雪莉,你別這樣!你聽我說,我跟你在一起的時候,就已經跟你說過了,我可以給你想要的一切,除了愛情,我真的真的……很愛她,一輩子都不可能忘得了她!所以……對不起……”

 齊以翔的距離,離她有幾米之遠,可是她卻覺得,他們的心,隔着有一萬英尺還要遠。

 沈雪莉的眼底覆上一層迷霧,無限悲慼道:“你愛她?可是她已經死了?難道你要一直愛着一個死人嗎?”

 “她沒有死,至少在我心裏她沒有!”齊以翔握緊雙拳,周身滿是倨傲而危險地戾氣。

 “呵,所以你就找了個替身,來自欺欺人?”沈雪莉冷笑,捂着泛痛的胸口,質問着他。

 她早應該猜到,那個“梅香”絕對是一個禍害,因爲她跟寧美麗太像了。

 對於齊以翔來說,這絕對是一個佑惑;而對於她來說,“梅香”的存在的的確確就是她的威脅。

 “……”齊以翔沒有說話,英俊立體的臉龐,充斥着難以窺測的深沉,算是默認了。

 沈雪莉咬了咬牙,狠厲道:“好,你可以不愛我,也可以繼續在人前跟我假裝恩愛下去,不過我有一個條件!只要你答應我,我可以當作什麼事都不知都!”

 “什麼條件?”齊以翔目光緊迫的盯着她,眉梢擰起。

 “我要一個孩子!你跟我共同的孩子!”沈雪莉揚起頭要求。

 齊以翔斂了眉目,“只要是背叛她的事情,我就不會做。”

 “你!”沈雪莉絕望地瞪着他。

 “雪莉,我還有事,先走了!”齊以翔沉下深邃如淵的眸,英俊的臉色也十分不好看,倨傲的身姿,有股冷冽之感。

 說完,準備離開,忽而像是憶起什麼,轉身又補充一句才道,“我希望下次見面我們的相處模式不再是這個樣子!不然我真的沒辦法再這麼理所當然的出現在你面前!好好照顧自己,好好愛惜自己!”

 說完,不等沈雪莉作答,他轉身離開,再也沒有折回頭來多看一眼牀上的她。

 很快,沈雪莉就聽到開門和關門的聲音,卻是齊以翔已經離開了。

 “該死的,這是你逼我的,一切都是你們逼我的!”

 *

 深夜,半島灣別墅的房間有一盞暖黃的燈光始終亮着,在這靜謐的夜晚裏,透出一絲溫馨來。

 又沒來嗎?

 房間裏,寧美麗一邊心不在焉地看着無聊電視劇,一邊思緒早已飛遠了,耳朵不時留意外面的腳步聲。

 有幾次傭人進來打掃房間,或者問她有什麼需要,她都以爲是齊以翔要進來了。

 可是,沒有一次是他。

 自從那次她通過手機看到齊以翔跟沈雪莉糾纏的畫面,一連幾天了,齊以翔都沒有再回半島灣別墅。

 他是一直留在沈雪莉那裏嗎?

 寧美麗不禁聯想,心不斷下沉,任由着自己一顆腦袋放空再放空……

 手,握着手機,緊了又緊。

 自己是不是該給齊以翔打個電話,將所有的事情問清楚?!還是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不!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她寧美麗做不到!

 手指飛快的觸上屏幕,摁了幾個熟悉的數字之後,又迅速的關機了。

 可笑,自己現在是什麼身份?以爲自己住在齊家別墅,就是齊家的少奶奶了嗎?

 她只是他的情人而已,沈雪莉現在纔是齊以翔名正言順的未婚妻。

 她這個“小三”,有什麼資格過問金主的行蹤?

 更用什麼身份來質問他,爲什麼不回家,把她一個人冷落在別墅裏,自己卻在外面跟別的女人風流快活?

 寧美麗垂了垂眼睫毛,又狠狠地唾棄起自己來:她爲什麼要想他,他不來纔好呢!管他是不是跟沈雪莉在一起?反正她接近他,目的只是復仇而已,難道她真的對齊以翔動了情?

 不可能的,她一直都不喜歡他。

 從前就不喜歡,要不她怎麼就嫁給莫佑銘了呢?

 如果因爲她現在被莫佑銘拋棄了,而齊以翔還是像以前那樣喜歡自己,她就接受他,把他當備胎,她會連自己都鄙視自己。

 她寧美麗感情絕不將就!

 門外突然又響起腳步聲,寧美麗的心猛地一跳,以爲是齊以翔來了。

 然而,門外響起三聲禮貌的敲門聲後,傳來的卻是傭人的聲音:“梅小姐,請問你睡了嗎?”

 失望……

 心裏再次劃過深深的失望。

 寧美麗閉脣不語,打算不搭理,就讓他以爲自己睡了。

 這時候傭人還能有什麼事?肯定是來問她是否要宵夜的。

 “梅小姐?”傭人聽到房內電視機的聲音,又禮貌地敲了三聲,“是少爺的電話,他託我代交給你。”

 “喀”,很快地,門應聲而開。

 寧美麗抿了抿脣,阻止嘴角要揚起的笑意:“我的電話?”

 “是,給你。”傭人把一支黑色的手機遞給她,然後就站在一旁等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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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沒睡?”手機那邊傳來齊以翔低沉迷人的嗓音。

 現在是凌晨2點鐘,一般寧美麗都不會超過12點就上牀歇息的。可是這幾天,她天天等到三點鐘……

 她其實沒有故意去等,她就是覺得睡不着,好像有心事沒有完成,閉上眼就是齊以翔的臉。

 她也很討厭這樣的自己,卻完全無法控制自己的心緒。

 只能強撐着,直到困到不行,才熄燈睡覺。

 不想讓齊以翔知道她在等他,她逞強道:“這麼晚了,我當然睡了!是被你這個電話吵醒的!”

 “是嗎?”齊以翔的聲音還是低低的,聽不出喜怒,“那你早點睡吧。”

 他打個電話來就是爲了讓她“早點睡”?

 那他的意思是不是今晚又不來了嗎?!

 “嗯,你也是。”

 合上電話,把手機還給傭人,寧美麗黯然回到房間,刷牙洗臉關燈睡覺。

 自從齊以翔燒退了康復之後,寧美麗就很自覺地搬回了她之前住的房間。

 她並不明白齊以翔這是什麼意思,讓她住進他的別墅,又不讓她出去拍戲,他自己卻一直冷落她,一連幾天也不回來。

 他這是耍她玩嗎?還是他在外面跟沈雪莉兩人太開心了,已經遺忘掉她的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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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半島灣別墅前的空地上,一輛銀白色勞斯萊斯銀魅的靜靜停在空地上。

 今晚齊以翔剛在酒店裏參加了一場飯局,敲下一個大CASE!

 國內的商場上,這該死的酒桌文化是最好的合作平臺,齊以翔的酒量很好,但是經常這樣喝酒吃飯,也是累及的。

 若是往常,他直接就在酒店裏開間房休息了。

 可是閉上眼睛,腦海裏總是浮現寧美麗的身影。

 平常他喝多了酒,就會經常想她。

 可是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了,他想着想着,寧美麗就變成“梅香”了,到後來他腦海裏停留着的就只有“梅香”的影子。

 齊以翔並不覺得自己是一個很容易移情別戀的男人,相反,這麼多年來他身邊的女人各色各樣的都有,但是他心裏始終只有寧美麗一個。

 彷彿愛她早已經是他的習慣,他甚至以爲自己這輩子也改不了這個習慣了。

 可這個習慣沒想到卻被“梅香”打破了。

 從酒店離開,他坐進自己的私人座駕,不自覺地就開回了半島灣的別墅。

 將車停在墅前的空地上,發現別墅上她住的那個房間竟亮着燈光。

 再看手錶,時間已經很晚了——難道,那個女人在等自己?

 一絲他自己也道不清的期待涌上心頭,他忽然很想聽聽她的聲音,於是把電話撥到別墅的座機上,再讓傭人把電話轉到專線上。

 得到的答案不是意料中的,他頓時又覺得失望。

 匆匆結束跟“梅香”的手機通話,齊以翔坐在車裏抽菸醒神。

 然而,就在他準備發動車子之際,發現那個房間的燈光迅速地滅了——那個該死的女人,她騙了他!她分明就是在等他!

 迷濛間,就在寧美麗即將睡入夢中的時候,突然聽到門鎖打開的聲音。

 她以爲是自己幻聽了,因爲這幾天,她常常會幻聽到門被打開。

 傭人不能直接進來,每次進房前都會敲門,只有齊以翔纔有房門的鑰匙。而剛剛齊以翔已經打來電話,說明他今晚不會來了。

 可是緊接着,寧美麗就發現那不是幻聽,因爲她確實聽到了腳步聲!

 “是誰?!”她迅速地坐起來,以爲是進了小偷。

 漆黑的房間裏,一個高大的身影朝她直逼而來,雖然看不清容貌,但看體型她便能認出——

 齊以翔?

 寧美麗以爲自己在做夢,他不是說不來了嗎?

 就在她思緒遊離間,一隻手在黑暗中準確無誤的攥住她的胳膊,將她拉向他的懷抱,而另一隻手,則伸進她的衣裙裏。

 熟悉的男性氣息將她環繞,但寧美麗依然不確信:“齊以翔?”

 黑暗中,他不說話,渾身散發着咻咻的酒氣,就要朝她吻過來。

 寧美麗別開了頭:“不要,你喝酒了!”

 她重點不是討厭他身上的酒味,而是他衣服上那股沾染的TendrePoison香水味。

 這味道……她並不陌生,卻彷彿刻在了她的記憶中,讓她永生難忘。

 因爲那是一款沈雪莉最愛用的香水。

 原來,這些天他沒有來找她,真的是去找沈雪莉了?

 一股苦澀涌到喉間,緊接着,寧美麗又暗嘲自己:沈雪莉是齊家未來的少奶奶,而她纔是見不得光的地下情人,每天得困在這棟華麗的牢籠裏不能出去。

 他去陪未婚妻也在情理之中。

 寧美麗騰出一隻手擰亮了檯燈,那乍然亮起的光芒讓兩人都下意識閉眼。

 寧美麗趁機把他推開:“這麼晚了,你怎麼過來了?”

 齊以翔慢慢睜開眼,目光有些微醺:“怎麼,不希望我來看你?”

 “不希望!”寧美麗說着和心意相反的話,“我希望你永遠都不要來纔好呢!”

 齊以翔一把擭住她的下巴,危險地眯眸:“你這個愛說反話的蠢女人!”

 爲什麼她老是要說反話,老是要騙他,老是要隱藏她的心跡?!

 她難道不知道,她這麼做,如果他不瞭解她的心思,只會把他越推越遠?

 可奇怪的是,連齊以翔自己都不知道他有個變態癖好。別人越是想推開他,他越想粘過去,別人越是想挽留他,他越想走得遠遠的。

 就比如說以前的寧美麗,他明知道她喜歡的人是莫佑銘,可是他偏偏就喜歡她;相反沈雪莉對他大獻殷勤,百般溫順討好,可是這麼多年他總是視而不見。

 他對沈雪莉的糾纏簡直膩煩了!現在反而會時時刻刻都想起“梅香”的臉……

 他真是瘋了,從前他的腦子裏只會想起寧美麗一個人的臉,現在,“梅香”卻擠進來,佔據了一小部分。

 雖然只有一小部分,齊以翔還是不能容忍!就彷彿他背叛了寧美麗一般!

 她憑什麼把寧美麗擠開,他用力地掐住“梅香”的下巴,在光線中細細端詳——不可否認,她是長得很美,美得令男人一看就會剝奪掉呼吸。

 可是齊以翔,真的對這張臉沒有興趣過。

 他之所以選她做他的情人,完全是因爲她的神情跟聲音,還有說話時候的語氣跟寧美麗很像。

 明明他只是把她當成一個替身,追憶心中所愛的女人。

 可是爲什麼,他在見不到她時,竟會想起她的臉?

 齊以翔喝了酒,分不清輕重,寧美麗的下巴被捏得生疼。

 開始,她還忍耐着那種痛楚,可是隨着他的力量越來越大,她的下巴都彷彿要被捏碎了。

 “放開我!”她掙扎着,“你把我弄疼了!”

 齊以翔這纔回神過來,放下手,脫去身上令他燥熱的西裝外套。

 這動作便令那酒氣和TendrePoison香水味四處暈開,寧美麗立即皺了皺眉,將他的西裝外套用力地扔在地上。

 “臭死了臭死了!”寧美麗坐在牀上,忍不住控訴:“你全身都是酒味臭死了!”

 齊以翔一愣,緊接着暗惱,英俊立體的五官,覆蓋上一層淡淡的陰霾。

 她竟敢嫌棄他臭?他還偏偏就是要“臭一臭”她。

 齊以翔踢掉鞋踩上牀,朝她湊近。

 卻被寧美麗用雙手打開:“你別過來,你去洗澡呀!”

 “不洗!”齊以翔沉着臉繼續湊近,就是要讓她也沾染上他的“臭”氣!

 寧美麗怒不可及,叫嚷了幾次,都沒有把他從牀上推開,猛地一個閃身,跳到了牀下:“齊以翔,我討厭你帶着別的女人的味道爬上我的牀!”

 一想起,整張牀都會沾染上沈雪莉的味道,她就一陣作嘔,連睏意都消失了。

 她會無法入睡的——

 齊以翔又是一愣,這才明白寧美麗說的“臭”不是酒味,而是……

 他漆黑如淵的狹長眸子微眯,把袖子放到鼻前聞:“女人的味道?沒有。”

 “有!”寧美麗堅持道。

 “什麼味道?”他真的聞不出。

 “TendrePoison香水的味道!你的未婚妻沈雪莉的味道,是不是?”寧美麗用力的咬牙,隱忍的質問他。

 也許是寧美麗對這香味敏感吧,反正,她就是聞到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覺得那味道污染了整個房間的空氣,只要呼吸,就會有……窒息的感覺。

 心,在胸口狠狠地扯痛着。

 爲什麼齊以翔找什麼樣的女人不行,偏偏要接受沈雪莉呢?

 她可是害死她的“閨蜜”啊。

 他爲什麼要跟那樣一個壞女人在一起?

 齊以翔漆黑如淵的眼眸盯着她:“你怎麼不懷疑這是我其她情人的味道?”

 “……”

 “你怎麼知道我未婚妻用這個牌子的香水?”齊以翔的目光變得更加深邃,仿若幽潭一般的眸子,連語氣也帶着幾分的質疑。

 “我未婚妻”這幾個字,就那麼順溜地從他的嘴裏吐出。

 寧美麗的身體一陣恍惚,又開始難受起來——

 “你走。”她開口朝他吼道,那聲音竟那樣無力。

 她趕他?她竟然敢趕他!

 齊以翔的臉色立即沉了下來,一股不快從心底蔓出,讓他剛硬而立體的五官,漸漸瀰漫上一層冰冷的寒霜:“搞清楚你現在的身份,住的是誰的房子!”

 “那我有的選擇嗎?你可以讓我走嗎?”寧美麗猛地瞪着他,“我沒得選擇——所以你走,陪你的未婚妻去,我不想見到你。”

 “吃醋了?”齊以翔眼神變得犀利,剛毅完美的俊臉緩緩靠近,琢磨着她難過掙扎的神情。

 這句話戳中了寧美麗的死穴,她的嘴脣瞬間煞白一片。

 “纔不是!”她習慣的辯解,偏過頭去:“我纔不會吃你的醋,我爲什麼要吃你的醋?”

 “因爲你愛我。”齊以翔脣角撩開一抹淡淡的弧度。

 是陳述句而不是疑問句,這句話說出來,他就是有十足的肯定。

 她是愛他的,他看得出來。

 而“梅香”每次的極力掩飾,都是欲蓋彌彰。

 寧美麗生氣地說:“自作多情!自戀狂!誰愛你了,不要臉!”

 齊以翔被她的反應逗得低低地笑起來,不知道爲什麼,每次聽她說反話,他都覺得很可愛。

 嘴角不自覺的微微翹起,弧度恰到好處:“承認吧,承認你愛我有這麼難?”

 “我不承認!我不愛你!”寧美麗憤然地扭開頭,“你整天把我關在這裏,我恨你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會愛你?自大狂!”

 “男女之間,沒有愛,哪來的恨?”齊以翔將她重新攬回自己身邊,深邃的眼底有點意味深長,充斥着淡淡的笑意。

 “你,你無恥!”寧美麗口頭上說不過他,只得恨恨地道,“我不想跟你多說了,你放開我!”

 “可是我不想放開你怎麼辦?”齊以翔壓低身子,深邃的眼眸定定與她對視着:“你已經在我的別墅裏住了這麼多天了,是不是應該盡義務了?”

 “我不要,唔……”寧美麗抗拒着要推開他,卻被齊以翔堵住了脣。

 齊以翔用力地吻着她,大掌溫柔地在她妙曼的身子上游走。

 寧美麗低銀一聲,想要掙開他的觸碰,卻使得他們更爲親密。

 齊以翔血氣上衝,身體想要她的發疼。

 他戀戀不捨地鬆開這個吻,眼眸顯得愈發深邃迷離,盯着她說:“我想疼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