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 少主出現,不會讓她嫁給他

發佈時間: 2022-10-28 15:3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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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夜晚歌瞪了她一眼,離開了。

 *

 房間裏,昏迷的夏紫茵被人拖了進來。

 “你們出去吧。”夜晚歌朝着保鏢命令。

 兩個保鏢離開,爲她們帶上了門。

 夜晚歌從洗手間接了一盆冷水,潑到夏紫茵的頭上。

 “咳咳!”夏紫茵凍的顫抖了一下身子,咳嗽着醒來。

 “你醒了?”夜晚歌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你……夜晚歌,我不會放過你的。”夏紫茵支撐着自己站起來,怒目瞪向她。

 夜晚歌冷笑:“好啊,我倒是想看看你現在這副模樣,還能怎麼不放過我!”

 “夜晚歌,你不要得意,你以爲自己嫁給帝御威就能擺脫組織了嗎?你以爲你現在已經自由了嗎?哼,血玫瑰是不會放過你這個叛徒的!”夏紫茵咬牙,記恨的威脅。

 “血玫瑰?”夜晚歌挑眉,絲毫不懼:“難道你不知道血玫瑰已經不復存在了嗎?你現在還想用組織來壓我?”

 “你真以爲血玫瑰已經消失了?少主已經死了嗎?”夏紫茵眯起眼睛,眼裏一片寒冰。

 夜晚歌心猛地一震:“你,什麼意思?”

 血玫瑰不是已經被她跟帝御威一起炸燬了嗎?現在早已不復存在了。

 就算少主活在這個世上,他也不再是血玫瑰的少主了。

 夏紫茵詭異的笑了笑,說:

 “少主早就知道血玫瑰已經成爲黑道的衆矢之的,有很多國家的黑暗組織都想對付他,他事先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已經將血玫瑰轉移了,島上的全是無用的人而已,就算死了一點也不可惜。”

 “血玫瑰轉移了?”夜晚歌難以置信的瞪大雙眼,臉色大變。

 夏紫茵殘忍的嘴角噙着笑,眸光一閃道:“不然你以爲單憑你跟帝御威兩個人,就可以摧毀整個血玫瑰組織?實話告訴你,血玫瑰根本沒有覆滅,而且一直在少主手上發揚光大。”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夜晚歌怔忪過後,不能接受的搖頭。

 “這有什麼不可能!血玫瑰那樣的組織,哪是你們能撼動的了的?只要少主沒死,血玫瑰就會一直存在。”夏紫茵頗爲得意的說着。

 夜晚歌的臉色有些慘白了。

 她將夏紫茵帶進房間,原本是打算給她一個教訓的!沒想到她居然帶給自己如此震撼的一個消息!

 血玫瑰竟然一直都存在着。

 那少主呢?銀炫冽是不是派人一直在暗中監視着自己。

 他沒有死,會這麼輕易的放過她嗎?

 夏紫茵環視佈置一新的新房,這棟別墅處處洋溢着喜慶的氣氛,這幾天報紙上也一直報道着夜晚歌跟帝御威大婚的事情。

 她殷紅的脣角勾起一絲殘酷的笑道:

 “夜晚歌,你不要妄想了,你想結婚?想都不要想!在這個世界上,除了少主,任何男人都別想娶到你!我勸你還是乖乖回去跟少主認錯,接受懲罰,如果你一意孤行,非要嫁給帝御威,惹怒了少主,那後果不是你能承受的起的!”

 她的話,如一桶寒徹骨髓的水潑在夜晚歌的心裏。夜晚歌全身僵冷得像磐石,她目光呆滯的看着一臉陰冷又幸災樂禍的夏紫茵。

 “你……剛纔說什麼?”

 夜晚歌艱難的嚅動着嘴脣,聲音卻驚恐的彷彿不像自己的。她剛纔聽到了什麼,她原以爲要過上平靜祥和的生活,卻在一刻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少主!他來了。夜晚歌,你是逃不脫他的,你知道他有多麼龐大的權勢,在世界上任何一個地方,任何一個人,只要他想要的,誰也別想逃得掉!”

 夏紫茵的聲音刺耳得厲害,夜晚歌像是被一根針刺穿了心臟,緩緩滴出血來。

 “不要說了!”夜晚歌終於受不了的嘶聲出聲。

 銀炫冽來了,他帶着屬於他的恐懼來到她的身邊,他還想她成爲他的奴隸嗎?他還想要操控她,讓她成爲他身下毫無尊嚴的低見的女人嗎?

 她爲了帝御威背叛了組織,還跟帝御威聯手摧毀了血玫瑰島,以銀炫冽的個性,如果他真要追究起來,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夜晚歌,我告訴你吧,你知道你的畢業任務爲什麼會是殺死帝御威或者東方閻嗎?這個任務就是少主一開始就設計好的,他知道你根本對付不了帝御威,對東方閻又下不了手,那麼你就無法畢業,你就得永遠呆在血玫瑰島,呆在少主的身邊!少主是永遠不可能讓你畢業的,他想永遠的擁有你!”

 夏紫茵咬着牙恨恨的告訴她,那晚夜晚歌離開血玫瑰島重返s市執行任務,她鼓起好大的勇氣去求少主,請他答應讓她跟夜晚歌一起回國。少主意外的答應了她離島跟夜晚歌一起離開的請求,可是她必須得答應他一件事,她必須潛伏在夜晚歌身邊,跟蹤監視着她的一舉一動,定時向少主彙報,必要的時候要出手阻止夜晚歌刺殺東方閻,讓夜晚歌畢不了業。

 少主對夜晚歌的事情似乎比誰都清楚,瞭解她身邊每一個人的性格,揣摸他們的心理,計算好每一步計劃,就算他遠在血玫瑰島,他依然遙控着一切!

 夏紫茵很快就懂了,少主強烈的想要夜晚歌,他不允許夜晚歌離開血玫瑰島,離開他,他要夜晚歌永遠只能在他的身邊,她的身心都要屬於他一個人。

 這次少主之所以給夜晚歌刺殺東方閻的畢業任務,就是要夜晚歌徹底跟她心底的那個人決裂,讓她跟東方閻再無可能。

 可是他沒有想到,夜晚歌會跟帝御威在一起,她確實離開了東方閻,卻也沒有回到銀炫冽的身邊,而是選擇嫁給帝御威,跟他一起摧毀了血玫瑰島。

 這是銀炫冽沒有想到的。

 夏紫茵嫉妒得發狂,她愛銀炫冽,願意爲他做一切事情。可是,他的眼裏心裏就只有夜晚歌,一心想要她離不開自己。

 她恨夜晚歌,爲什麼一個如此清冷淡漠的女人人人都想要她!

 藉着這個機會,她就是要告訴夜晚歌,別以爲她真的可以嫁給帝御威,過上豪門少奶奶無憂無慮的生活,她是血玫瑰的人,就是少主的人,只要少主一天沒有放手,她都休想離開。

 同時,她也恨銀炫冽,恨銀炫冽能夠一次次的容忍夜晚歌的背叛,始終對她下不了狠心。

 她不想讓銀炫冽永遠都做掌控一切的君王,也希望能讓他期望的一切化爲泡沫!

 她要讓夜晚歌恐懼他,憎惡他,讓他永遠都沒有辦法真正得到夜晚歌。

 她得不到的東西,其他人也休想得到。

 “你說什麼?!”夜晚歌驚駭的抓住夏紫茵的手臂,難以置信道:“我的畢業任務是銀炫冽一手安排的,他明知道我根本不可能殺死東方閻,卻安排這個任務給我,他的目的就是爲了讓我畢不了業,永遠留在他身邊,他派你在我身邊不僅是監視我,還要你阻礙我殺死東方閻,讓我完不成畢業任務,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嗎?”

 如果是這樣,那她是掉入了一個多麼深沉可怕的陷阱,從她離島的那一天開始,她只是走別人早已安排好的一條道路。她就像是一顆被人掌控的棋子,走的每一步都是別人設定好的。她是遇上了一個多麼可怕的人!

 銀炫冽一直在幕後暗中操縱着這一切,假裝給她離島畢業的機會,實際上卻是在暗中阻撓她完成任務。

 他明知道帝御威是多麼強大的一個男人,她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卻安排她殺死他;

 他明知道東方閻跟她的關係,她無法下手殺死他,卻再次給她機會。

 他早就料定了她會完不成任務,最後不得不回到他身邊。

 一切都是銀炫冽算計好的!

 夏紫茵看見夜晚歌深受打擊的樣子,心裏忽然劃過一絲報復的快感。

 沒有什麼比擊垮夜晚歌,更讓她痛快了。

 她陰冷的笑道:“夜晚歌,你真是天真,你不知道一個男人的佔有欲有多麼的強烈!你是少主要定了的女人,無論你怎麼掙扎都是於事無補的。”

 “我不會相信你的話。”夜晚歌痛楚的搖着頭說:“夏紫茵,你是故意要嚇唬我嗎?你以爲我會相信你?”

 “你相不相信我不重要,很快你就能夠看到我說的結果了,少主不會放過你的,你背叛組織,還想嫁給其他男人,你就等着少主的懲罰吧。”夏紫茵洋洋得意的威脅。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揮在了她的臉上。

 夜晚歌這次是下了狠勁,夏紫茵的臉被扇的偏向一邊,嘴角溢出鮮血來。

 “我看你還是先擔心一下你自己吧。”夜晚歌冷冷地看着她。

 “你想要怎麼樣?”夏紫茵皺眉,防備地問。

 “夏紫茵,你之前把我扔給那些流氓,你說你現在落在我的手上,我要怎麼報答你呢?”夜晚歌彎起嘴角,嘲弄的問她。

 “你想幹什麼?我警告你夜晚歌,你要是敢動我一根汗毛,我不會放過你的。”夏紫茵咬牙切齒的說。

 “你放心,我纔沒有你那麼狠心,不顧我們曾經是一個組織的情義,找人侮辱我!我只是讓你做一件你之前未完成的事情,你做完了就可以走了。”夜晚歌陰沉的笑。

 “什麼事?夜晚歌,你會那麼好心放我走?”夏紫茵不相信。

 “當然,只要你給我爸爸生個兒子,我就放了你。”夜晚歌說出自己的計劃。

 “什麼?你讓我去跟你爸那個老頭,還要我給他生兒子?”夏紫茵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

 “怎麼,你不願意嗎?”夜晚歌好笑的挑眉:“你之前不是裝模作樣的勾飲我爸,想要做我的小媽,欺騙夜穆尚說你懷孕了嗎?我只是讓你去實現你之前的諾言,不算爲難你吧。”

 “我呸!”夏紫茵忍不住對她吐了一口,狠狠的吼:“你以爲我真喜歡你爸爸那種老色鬼?他都那麼大年紀了,還想要年輕女人給他生兒子,他惡不噁心?我要不是爲了留在你身邊,定期監視你,順便拿他來威脅你,我會勾飲他?”

 “這麼說你承認,是你綁架了我爸爸,利用他來要挾我咯?”夜晚歌終於套出她的話。

 夏紫茵絲毫不覺得自己有錯,“我只是執行少主的命令,將你帶回血玫瑰島,誰叫你爲了一個男人,背叛組織,你以爲血玫瑰會放過你一個叛徒嗎?”

 “哼,少主只是讓你帶我回島,沒叫你勾飲我爸爸再綁架了他,也沒叫你找那些島上的流氓混混強暴我。”夜晚歌冷睨着她。

 “是,是我做的,那是因爲我恨透了你!我愛少主,爲了他我可以犧牲一切,可是他卻愛你,我一定要毀了你,少主纔不會被你繼續迷惑。”夏紫茵乾脆承認,臉上絲毫不掩飾對夜晚歌的厭惡。

 夜晚歌冷哼了一聲,“你還有臉說你愛少主,血玫瑰的臉都被你丟光了,本來帝御威說送你去印度做技,不過被我拒絕了,並不是我同情心氾濫,而是我不想你把血玫瑰的臉丟盡了,怎麼說你也是一名特工,就算要死也得死得有尊嚴一些不是嗎?”

 “夜晚歌……你不要太過份了。”夏紫茵想要發作,但是一想到帝御威的威脅,她還是有些害怕的。

 畢竟她真的不想被送去印度做技女。

 “我過分?比起你對我做的那些事,讓你去伺候我爸爸,我已經對你很是手下留情了!”夜晚歌淡漠的挑眉。

 “我不要見你爸爸,你殺了我吧。”夏紫茵搖頭抗議。

 夜晚歌朝她笑:“我爸爸現在已經收斂性情,不再外面亂來了,你放心,送你過去伺候他,你現在絕對是他唯一的女人,他肯定很快能讓你懷上他的孩子,你之前欺騙了他,還綁架了他,你不想見他,他倒是很想見你呢。”

 “我不要,我死也不要伺候夜穆尚,我不要見那個老色鬼,我愛少主,我只想跟少主在一起。”夏紫茵瘋狂的大吼。

 想到夜穆尚那個老男人觸碰她的肌膚,她都噁心的想吐。

 夜晚歌果然是瞭解她的死穴,她愛的人是少主,沒有什麼比讓她懷上其他男人,還是個老頭的孩子,更加讓她痛苦。

 她若是真被夜穆尚澱污,還懷了他的孩子,她以後有何面目再見少主!

 夜晚歌這是要將她往絕路上逼啊。

 “我爸爸可是很想你,放心吧,他肯定比銀炫冽溫柔的,雖然老一點,不過至少他沒有銀炫冽那麼冷,只要你乖乖給他生下孩子,他一定會高興的獎勵你的,說不定還真會娶你過門呢。”夜晚歌輕拍着她的臉蛋。

 說完冷冷的命令門外的人:“來人啊,將她送去夜家!交給我爸爸處置!”

 “是的,夜小姐!”兩名保鏢將夏紫茵拖了出去。

 一路上夏紫茵憤恨的嗓音傳來:“夜晚歌,我不會放過你的,你這個見人,我詛咒你不得不好死!”

 *

 夏紫茵走後,夜晚歌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就連晚餐也沒下去吃,還是張媽派人送上來的。

 夜晚歌總覺得有股莫名的不安,她沒有想到血玫瑰竟然還存在這個世上,不僅如此,少主依然統治着血玫瑰。

 也就是說,她根本就沒有擺脫血玫瑰,沒有擺脫銀炫冽的操控。

 爲什麼會這樣,她明明已經做好要安心嫁人的準備了,爲什麼要告訴她這些?

 她害怕銀炫冽,厭惡了做殺手的日子,如果要她呆在他身邊,她不如一死!

 晚上,帝御威打開夜晚歌的房門,坐到她的身邊,他困惑的抱起她。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我聽說你見完夏紫茵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裏,連晚餐也沒去吃。”

 “嗯,我不餓。”夜晚歌搖搖頭,神色悽然。

 “是不是夏紫茵惹你生氣了?如果她惹了你生氣,我不如直接殺了她。”帝御威的眼裏閃過一絲殺意。

 “我已經將她送給我爸爸處置了。”夜晚歌擡起頭,看了他一眼。

 “哦?”帝御威挑眉。

 夜晚歌面無表情:“相比起我,夜穆尚肯定更恨她!”她堅信夏紫茵待在夜穆尚身邊,一定會被折磨的生不如死。

 “既然如此,仇也報了,你還有什麼不開心的?”帝御威不解的問。

 “不是,威,我並不是因爲她。”夜晚歌擔憂的皺眉:“剛過夏紫茵說,血玫瑰並未被我們消滅,少主已經將它轉移了,你相信嗎?”

 “血玫瑰沒有被消滅?”帝御威愣了下,隨後目光閃過陰冷道:“那我立即派人調查。”

 “她還說,銀炫冽有可能也來了s市。”夜晚歌憂心忡忡。

 “哦?銀炫冽來了?如果真的是這樣我倒是高興的。在我的地盤上,我一定要給他準備一份盛大的‘見面禮’!”帝御威眼裏閃動着冷芒。

 “‘見面禮’?……”夜晚歌隨即明白了,帝御威炸燬血玫瑰島原先也是想炸死銀炫冽,那麼銀炫冽肯定也是提前知道了,所以才轉移了血玫瑰的陣地。

 有一個危險強大的敵人在身邊,對帝御威來說當然是如芒刺在背!那麼,一場驚心動魄的苦戰肯定是在所難免的。

 “你很害怕他嗎?”帝御威盯住夜晚歌問。

 夜晚歌點點頭:“銀炫冽不會放過我的,背叛血玫瑰的人從來都不會有好下場。”

 “你放心,現在有我在你身邊,沒人可以傷害你。”帝御威親吻着她的額頭,讓她安心。

 夜晚歌在帝御威的陪伴下,勉強靜下心來。

 可是隨着他們婚禮的日期越來越近了,帝御威也變得越來越忙碌。

 他已經安排好了婚禮的一切,包括他們婚後的蜜月。

 所以要趕在婚禮舉行之前的這幾天,將工作上的事情全部處理好。

 這樣等到他們蜜月的時候,他才能專門騰出時間陪夜晚歌。

 兩天後的夜晚,月光如水的灑在窗臺上。

 帝御威今晚又有個重要應酬,要很晚才能回來。

 夜晚歌這幾天已經習慣了他不在身邊,一個人先躺下入睡了。

 這時候,一道高大頎長的影子從窗外閃了進來。淺蘭色名貴的窗幔在海風中飛揚,那人已站在她的牀邊,凝視着她。

 他有一雙深邃如潭的黑瞳,深沉瞳孔在凝視身前女人時跳躍着一簇熱烈灼如火的光芒。

 他悄無聲息的坐在她的牀邊,俯下頭,緩緩覆上她柔軟的朱脣。

 在意識到她細長睫毛輕眨即將要醒來的時候,他快速的點了她身體的一處穴位,夜晚歌深沉的睡了下去。

 而他的吻在她沉睡後愈是加深了,灼熱如火的吸吮,深如大海的情潮,彷彿熊熊燃燒的焰火焚燒世上的一切。

 夜晚歌,你是我的。

 沒有我的允許,你休想嫁給別人。

 夜晚歌第二天醒來嘴脣就紅腫如櫻桃,她在睡夢中感覺隱隱約約有個身影來到她的牀邊,然後不知什麼東西碰上了她的嘴脣,她想睜開眼睛醒過來,卻又忽然沉沉睡着了。

 開始她還以爲只是睡夢,可是後來一連三天都是這樣,她就不得不產生了懷疑。

 三天後,帝御威帶着夜晚歌到他們舉行婚禮的地方視察情況。

 帝御威買下了一個大型的私人花園,作爲舉行他們婚禮的場地,這幾天這裏都在建造婚禮當天的建築,工程進度很快,已經完工了。

 也就是說夜晚歌馬上就要嫁給帝御威了。

 他們的婚期定在這週末。

 視察完後,帝御威要趕回公司處理事物,他派了兩個強壯的保鏢跟隨夜晚歌貼身保護。

 夜晚歌還不想回去,見這個私家花園風景不錯,於是在裏面散步。

 看在路過一條小湖邊,一道高大健碩的身影阻在了三人的面前。

 夜晚歌擡頭看見那人,心臟彷彿突然停止了呼吸。

 “好久不見了。”

 銀炫冽的嘴邊噙着淡淡的笑意,一雙深邃黑瞳正瞬也不瞬地注視着夜晚歌。

 “你是什麼人?”

 兩名強壯的保鏢盡職的上前擋在夜晚歌的面前,雙目犀利厲聲的叫道。

 夜晚歌是帝御威的未婚妻,也就是他們將來的女主人,他們可不能讓她出一丁點的意外,否則性命都難保。

 “滾開!”

 銀炫冽的目光微變,手臂倏地一揮。

 夜晚歌看不清銀炫冽是如何出手的,但護在她身前的兩名強壯的保鏢脖頸的腦袋卻生生的被割了去。

 赤色的鮮血從他們的身體噴泉般灑在了翠綠的湖邊,帶血的頭顱滾落在湖邊,血腥的氣息不斷蔓延着,和周圍清新的芳草摻雜在一起,有種非常詭異的味道傳來。

 夜晚歌忍不住蹲下身子嘔吐,大吐特吐起來。

 以前她不是沒見過這麼血腥的場面,可是這一次她突然就忍不住了。

 後來還是銀炫冽將她拉離了湖邊,帶去了一個寂靜無人的角落。

 夜晚歌終於不再嘔吐,忍下心中翻滾的慪心難忍的感覺,瞳眸轉冷,冰冷的注視他。

 “少主。”

 簡短的稱呼,對他一如往常的冰冷。她冷漠的注視銀炫冽,幾乎已經猜到這幾晚帝御威每晚回來的很遲,而那個一直潛入她的房間,她的嘴脣爲何如此紅腫的原因。

 銀炫冽黑曜石般的瞳光連變也未變,即使剛纔在一瞬間就殺了兩個強壯的男人。但他的黑瞳依然深沉而無一絲改變。

 他脣角微勾起道,“還是如此疏離的稱呼。”

 他走前幾步,來到夜晚歌的面前。

 夜晚歌擦了擦嘴角,背脊直挺挺的站着,她知道她逃不掉,就算在帝御威的地盤,銀炫冽也能如無人的境地。就連她睡眠時一直警惕性極高,也沒能發現他一連三晚闖進她的房間,意圖親犯她。

 “你和帝御威真是能幹,這麼快就把我的血玫瑰島給毀了。我之前還以爲那是我送給白道人的一份‘禮物’,沒想到被你們搶了先。”

 他伸手撩起夜晚歌垂肩的幾縷柔順秀髮,繼續說道,“那種島嶼我要多少就有多少,十個八個也毫不費勁,只是我不高興的是,你竟然和帝御威聯手了。這種感覺讓我很生氣,而且,甚至是……”他緩緩俯近她柔香的耳畔,磁性說道,“你還想嫁給他。”

 夜晚歌的身子倏地一僵,她凝脂俏臉很白,卻咬着牙扭頭直視他危險微眯的目光道:

 “那麼,你呢?”她鼓起勇氣,“你欺瞞了我多少事情,你讓我去殺帝御威,又讓我去殺東方閻,還讓夏紫茵跟我一起回國,你在我身上花了多少心機?!”

 她苦苦等了五年,以爲自己已經取得了畢業測試的資格,她完成畢業任務就可以正式脫離血玫瑰島了。可是,從她開始離島回國的那一刻,她就落於他控制的棋盤上,她每走一步都在他的棋盤設定範圍內,她的痛苦,她的躊躇,她的一切都只是他計劃中的一部分。所有事情她都一直被矇在鼓裏,直到夏紫茵落在她手上才告訴了她。

 “你都知道了。”

 銀炫冽毫不在意的輕笑,深沉黑瞳目不轉晴的直視她染着怒氣的美眸。

 “那也好,讓你早點知道我的心思,早點認命跟着我不是很好。”

 他黑瞳跳躍着灼熱火光的凝視她仍然有些紅腫的朱脣,瞳孔變得很深,這三天夜裏他都潛進她的房裏親吻她,他吻得熱烈,而且很久,直到帝御威回來了他才依依不捨的離開她的房間。

 銀炫冽擡起夜晚歌柔美的下頷,俯下頭來,紅腫如櫻桃豔麗的脣瓣,對他依然是毫無抵抗力的佑惑。

 在他性感的脣瓣即將碰上她的前一秒,夜晚歌已憤然一把推開了他。

 她離他兩步之遠,悲憤的看着他說道:

 “所以,根本就沒有這項委託是不是?!從來就沒有人委託你殺死帝御威,也沒有人委託你殺死東方閻,而你卻讓我去殺死他們!銀炫冽,你爲什麼要騙我?你騙我殺死東方閻,是想讓我痛苦一輩子嗎?”

 如果她真的爲了自由,去殺死東方閻,她會痛苦一輩子,可是銀炫冽居然欺騙她,想到這裏,夜晚歌的淚水就禁不住的滑落下來。

 銀炫冽看見她深切痛苦的眼神,黑曜石的瞳眸瞬間轉冷,磁性嗓音如冰地寒蟬的說道:

 “確實沒有殺死東方閻這一項委託,但就是因爲你會爲這個男人痛苦,我纔不能讓這個男人生存在這個世界上,我一定要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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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銀炫冽眸光閃過犀利的殺氣,他不能忍受他要定的女人爲別的男人痛苦,那對他是一種羞辱!

 “你!”夜晚歌震驚的看着他,他居然親口承認了!

 “那帝御威呢?你爲什麼要我殺死他?”夜晚歌握緊雙拳又問。

 “帝御威也是黑道的首領,外面想他死的人很多,血玫瑰確實接到這項委託,要殺死他!不過我早就清楚你根本不是他的對手。”銀炫冽也不再隱瞞她,乾脆承認道。

 “那你還派我去殺他?”夜晚歌忍不住皺眉。

 “迄今爲止,這確實是我做的最錯的一件事情。”銀炫冽忍不住暗歎。

 他沒有想到帝御威會愛上夜晚歌,也沒有想到他們兩人會因此糾纏到一起,甚至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哼,你明知道我不是他的對手,還派我去殺他,你根本就是不想我完成畢業任務,你一直以來都是在騙我!夏紫茵就是你的傀儡,她充當你的監視器,在我身邊監視着我的一舉一動,再定期彙報給你。”

 夜晚歌的心中受到巨大的欺騙,當夏紫茵告訴她這一切時,她心裏還存着小小的期望,也許這一切只是夏紫茵故意挑撥離間而說的謊言,沒有人對她做出這麼殘忍的事情。可是她親耳在他口中聽到了肯定的話,她的心仿若被一支利箭刺穿一般,讓她幾乎不能支撐着她柔弱的身體。

 “晚歌,我不能讓你的心裏有任何一個男人的影子,我想要的是完完全全的你!能在你心中留下痕跡的,只是我而已。”看拖着她的手臂趨前湊近他,銀炫冽危險黑瞳閃着堅硬毫無一絲猶豫的決心。

 她本該就是屬於他的女人,他怎麼可能讓她離開他的懷抱,去跟別的男人。

 如果不是想等她心甘情願的接受自己,他早已經強迫娶了她,又何必等到今天?等到她準備嫁給另一個男人?

 “你……太可怕了!”

 夜晚歌甩開他緊攥的手,眸子變得無比冰冷的直視他說:“銀炫冽,你別妄想了。我不會跟你的,永遠也不可能!就算死了,也不會!”

 成爲他身下的女人,任他予取予求,沒有尊嚴而卑微的活着,那她不如一死了之!

 聽了她的話,銀炫冽沒有動怒卻突然哈哈大笑,然而威脅而帶着危險的氣息正逐漸的加重。

 他停住笑,眸中有抹異樣的光,脣邊緩緩綻開一抹罌粟花般危險的笑,道:

 “夜晚歌,脫離了血玫瑰島,你已經變得疏離和堅強了。但是,”銀炫冽黑瞳瞬間變得銳利,“世上沒有一個男人能要你,除了我!你最好知道這一點。”

 說罷,他肅然轉身,頎長高大的身影少頃便消失了。

 銀炫冽走了之後,夜晚歌的身子仿如被抽空了力氣。她背靠在身後的大樹下,覺得混身好像是虛脫了一樣。

 這時,一個婚禮現場的佈置人員路過那邊的湖畔,當她看到滿地腥甜的鮮血和滾落在湖邊兩顆帶血的頭顱時,她仰長脖子歇斯底里的尖叫,尖銳的聲音頓時劃破了天空。

 下午,帝御威聽聞這個消息撇下公事很快趕了回來。

 “是銀炫冽乾的嗎?”

 帝御威看見那兩具保鏢的屍首,手法乾淨俐落,手段狠辣冷酷,而且在瞬間就同時致兩人於死地。這不是一般人可以辦到的。所以,他很快就猜得出來那個鬼魅般出現的男人就是銀炫冽。

 “是。”

 夜晚歌站起來,纖細的蔥白指尖扶上白玉欄杆依然有一絲輕顫。

 “他是來警告我了。”

 銀炫冽的意思很明確,哪個男人敢娶她,他就會對他不利,就算對方是帝御威也是一樣!

 “不用擔心。”帝御威走過來覆上她冰冷的蔥白手指說:“就算銀炫冽出現在這裏,他也不能把你帶走。”

 自從得知銀炫冽出現之後,帝御威就加強了戒備。

 他將夜晚歌帶回了帝豪別墅,每天都親自陪在她身邊,而帝豪別墅也加強了守衛。

 不單有完善的保全系統,他還加派了比平常多三倍的人手。

 可是,雖然嘴裏這麼說,他心裏仍然有一絲隱隱的不安,自從銀炫冽出現後,他就立即派人調查他的行蹤,可是他派出來的人全都被殺死了。他沒有告訴夜晚歌,是怕她擔心。血玫瑰的力量不容小覷,要完全剷除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他現在的重心就是跟夜晚歌儘快完婚。

 夜晚歌轉過身凝視他,輕蹙秀眉說:

 “威,我跟銀炫冽在血玫瑰島上待了五年,我跟他是同一批的學員,他對我的本事非常瞭解,他這次突然出現,一定是想要阻止我們的婚禮,我擔心他一定會對你不利。”

 夜晚歌心裏有一股不安,而且隨着銀炫冽的到來越來越強烈。第一次公開與少主爲敵,這種感覺讓她的心如懸在半空七上八下。害怕他是根深蒂固的,既然在他面前逞強,假裝堅強,心底卻仍然有根心絃在無意識的顫抖。

 “不用爲我擔心,我可是帝御威,黑道上呼風喚雨的人物,銀炫冽沒那麼容易打敗我,更加不可能從我手裏搶走人。而且我很快就會成爲你的男人,你的丈夫,這會讓我更堅定的堅守我們來之不易的幸福!”

 帝御威把她擁在他寬厚炙熱的胸膛,憐愛的親吻她光潔細膩的前額,安慰她道:

 “我不會死的,因爲我還要和你結婚,然後生一大堆孩子。將來我們所生的孩子女孩像你,清靜冷漠的讓每一個男人心動。男孩像我,對所愛的女孩都深情,終生不渝。我一生中只會對一個女子動情,而我一輩子也只會娶一個女人,那就是你,歌兒,我愛你……”

 帝御威俯下頭,深情的吻着夜晚歌柔軟丹紅的脣瓣,沒有激狂的心,有的已是深如大海更沉的情感。從來沒有一個女人給他這樣的情感,如此深沉,如此炙熱,又是如此的心痛。

 夜晚歌閉上眼睛,晶瑩的淚珠從眼角縫隙間滑落下來。她很想平平淡淡的活着,嫁一個愛她的丈夫,生下一對可愛的孩子,做一個普通女人該做的一切。

 可是,爲什麼在她的世界裏,卻是這麼的難呢?

 *

 銀炫冽彷彿突然從世界上消失了一般,不管帝御威派出多少的人,幾乎把整個s市挖地三尺也找不到銀炫冽的絲毫蹤跡。

 帝御威這幾天每天都陪在夜晚歌的身邊,眼看着他們的婚禮後天就要到了。

 這種暴風雨前的平靜,反而讓夜晚歌的心裏越來越不安。

 她瞭解銀炫冽,他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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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他出現了,就勢必不會輕易的饒過她。

 這天早上,帝御威從牀上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九點半了。

 伸手,向身旁的位置摸去。

 沒有預期中那樣,摸到夜晚歌柔柔的身子,帝御威揉了揉眼睛,徹底清醒了過來。

 “威,你醒啦!”

 腰上繫着圍裙,夜晚歌推開房門,走了進來。

 這幾天她一直擔心銀炫冽的事,總是睡不安穩。

 晚上睡不着,早晨老早就醒來了。

 夜晚歌乾脆起來親自做早餐。

 “威,昨天明明睡得很早,你早晨卻睡得很死。”

 來到牀前,坐下,夜晚歌伸出一根手指,在帝御威挺直的鼻子上颳了刮。

 “見你累了,我就沒叫醒你。”

 她知道,他每晚總是哄她睡下後,然後工作到深夜。

 “還不是因爲你?!”

 帝御威挑眉,因爲剛剛醒來的緣故,他的嗓音有些沙啞,捉住夜晚歌的手,將她的食指放在口中,輕輕地咬了一口。

 “小東西,昨天爲了滿足你的需要,本少爺可是捨命陪君子啊!”

 聞言,想起昨晚兩人瘋狂糾纏的一幕,夜晚歌不禁紅了臉。

 這幾天帝御威幾乎每天纏着她,或許是害怕她被銀炫冽帶走,他幾乎寸步不離的守着她。

 夜晚歌想要抽出手,無奈帝御威握的太緊,她也只好任由他抓着她的手不放。

 “好了!不逗弄你啦!”

 鬆開夜晚歌的手,帝御威掀開被子,下牀走進浴室,“老婆,你是不是等着我,也沒有吃早飯?”

 “是啊!”

 看到帝御威毫不避諱地光着身子在她眼前晃過,夜晚歌忙轉過身子,低下頭,專心爲他整理牀鋪。

 “哦!那我動作快一些,給我十分鐘的時間!”

 浴室裏傳來流水的聲音,夜晚歌莞爾一笑,將帝御威牀上的被子疊好,被單鋪平,然後便走了出去。

 剛下樓,來到餐廳,頓時就覺得胃裏一陣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