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0 妖精禍水,誘他入局

發佈時間: 2022-10-28 15:4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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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歌原來的房間被暫時關閉,她每天早晨都在銀炫冽熱烈的吻中醒來。

 這段時間銀炫冽幾乎天天陪着她,每當夜晚歌擡起頭,總能發現銀炫冽的目光總是落在她身上,他幽亮的黑瞳比以前更炙熱,更深沉。

 這樣看似“相親相愛”的日子,平靜了大約一個月的時間。

 年底了,銀炫冽開始滿世界飛,各種忙。

 而夜晚歌,作爲夜氏的董事跟副總,也開始漸漸忙碌起來。

 夜氏之前遭遇重創,如今單飛跟她接手夜氏,能否翻身打個漂亮仗,所有人都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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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銀炫冽以前都是獨立獨行,就像一匹荒野中的戰狼,沒有同伴,孤獨的前行。

 現在他不一樣了,他已經和夜晚歌結了婚,所以長時間的出國在外他心裏便會產生牽掛,幾乎每次臨登機和落地時都會給夜晚歌打電話,言語裏沒有太多明顯的不捨和惦念,但像銀炫冽這種人,從十歲開始就獨自一人過日子,能夠做到這一點就已經非常不容易。

 銀炫冽站在巴黎某酒店房間的窗口,窗外便是燈火璀璨的埃菲爾鐵塔,想起他們婚後就是各自忙碌,也沒有正式去度過蜜月,心裏不由的有些歉疚,忍不住給她打了電話。

 “喂。?”

 “喂……”夜晚歌的聲音似乎很急,氣喘吁吁。

 “你在哪兒?”銀炫冽問。

 “我在機場,一會兒飛印尼。”

 “印尼?你去印尼做什麼?”

 “夜氏在那邊的一家代工廠出了點事,需要我過去處理。”夜晚歌推着行李車,耳邊是機場提示登機的語音。

 銀炫冽愣了愣,不大放心地提醒:“你在那邊自己當心點,特別要注意飲食,這季節印尼那邊病毒滋生,別亂吃東西!”

 “知道啦。”夜晚歌咯咯笑了一聲,看似撒嬌:“什麼時候這麼羅嗦!”

 她的抱怨銀炫冽不但沒有生氣,反而還有些高興。

 自從他將單飛帶到她面前,捧單飛坐上夜氏總裁之位,還將夜氏重新扶持掛牌上市後,夜晚歌對他的態度就改變了許多。

 似乎不再那麼抗拒,也不像從前那樣憎惡跟害怕他。

 有時候他要她,她也會迴應。

 比起之前的冷若冰霜,他感覺夜晚歌已經在逐漸適應他妻子的角色。

 無疑,這是他樂於見到的。

 夜晚歌在那頭喊:“好了不能再跟你說了,我要登機了……”遂掛了電話。

 手機裏面一陣急促的嘟嘟聲,整個世界彷彿都冷掉了,銀炫冽看着屏幕上漸漸暗下去的“夜晚歌”三個字,用手指輕颳了一下鼻尖,眼底浮起一絲不捨。

 夜晚歌終於順利登機。

 剛坐定,空姐便首先向她走過來:“小姐您好,很高興您選擇國航服務,旅途中有任何不適,請第一時間告知。”

 果然頭等艙的服務就是一流,夜晚歌點點頭,將薄毯蓋到肩膀:“謝謝。”

 應了空姐,旁邊的張振纔開口:“大小姐,要不您先睡一會兒?”

 “不用,你給我的那些僱傭條例和材料我還沒看完,想趁飛機上的時間梳理一遍。”

 “可是你太勞累的話我怕…”

 “不會,我自己有分寸,我的身體已經好很多了,這次去印尼行程排得很緊,所以我們必須分秒必爭,對了,印尼那邊的律師你聯繫好了嗎?”

 “聯繫好了,到當地後我會先去律師事務所與他會面。”

 “好,辛苦。”夜晚歌笑了笑,從包裏掏出筆記本開始看材料。

 銀炫冽在巴黎一週時間。

 每天都會保持和夜晚歌兩通電話,但由於印尼和巴黎有時差,所以總是一個在睡夢中,一個在白天,也只能在電話裏寥寥幾句。

 最後一通國際長途,銀炫冽那邊是巴黎的夜裏。

 “喂,晚歌…”

 “喂…”那端傳過來的聲音明顯帶着沙啞和疲憊。

 銀炫冽心疼,問:“是不是事情很棘手?”

 “事情倒不棘手,只是行程太趕,臨時決定過來的,所以感覺有些累。”夜晚歌有些疲憊的口吻。

 這話聽了銀炫冽心裏更擔心:“自己注意調節情緒和工作,別太拼命,別讓我擔心你,要是我回來看見你身體不好,以後就別想我同意讓你出去工作。”

 夜晚歌“嗯”了一聲,兩人又聊了幾句便掛了電話,誰知銀炫冽睡到昏昏沉沉的時候手機再度響起,他迷迷糊糊摸着接起來。

 “晚歌?”

 “銀炫冽,我好想你…嚶嚶嚶……”沙啞的聲音,隨後一片哭聲,哭得銀炫冽的心都亂成一片,好不容易哄了半宿,夜晚歌才停了哭聲。

 再度掛完電話,銀炫冽是徹底都睡不着了,這還是夜晚歌有史以來第一次給他打電話。

 他是既震驚又激動,同時也格外的興奮!

 起來重新查了查自己在巴黎的行程,看能否可以刪減一些。

 而在印尼那一頭,夜晚歌拿着一疊剛到手的材料證明和照片,坐在酒店大片的棕櫚樹蔭下面,抹掉眼角的淚漬,清冷的笑從嘴角浮起來……

 “大小姐,您確定龍總真會來?”張振站在她身側問。

 夜晚歌拿起桌上的青檸汁喝了一口,萬分肯定:“會,他會來!”

 這段時間她假意順從他,扮演柔順妻子的角色,銀炫冽已經被她吃得死死的。

 夜晚歌一哭他就跟着心疼,夜晚歌一笑他便覺得滿世界都是陽光,而如果夜晚歌說想他,你說他會不會來?

 當然會,且是安排私人飛機連夜飛過去。

 抵達印尼雅加達的時候是當地時間晚上,銀炫冽在機場給夜晚歌打電話。

 “喂,小妖精,睡了嗎?”

 “嗯,睡了。”夜晚歌的聲音聽上去也是睡意朦朧。

 銀炫冽笑着:“怎麼今天這麼早就睡?”

 “白天太累了,所以睡得早一些。”夜晚歌卷着被子在牀上翻了一個身,“你那邊應該是白天吧,怎麼有時間給我打電話?也是想我了嗎?”

 “嗯,想你了……”銀炫冽的聲音璦昧磁性。

 夜晚歌癡癡又笑了一聲,笑得銀炫冽心口一陣戰慄。

 “你住雅加達哪個酒店?”

 “洲際,怎麼了?”

 “沒什麼,問問。”銀炫冽那時候已經從機場往外走,夜晚歌窩在牀上,又膩膩地跟他撒了一會兒嬌,這才萬分不捨地掛了電話。

 真是越來越嬌氣黏人了,不過這個改變他是樂於見到的,甚至做夢都希望夜晚歌可以這樣跟他相處。

 銀炫冽不由笑了笑,走出雅加達簡陋的機場,撲面而來的是這座熱帶城市夏日悶溼的熱浪。

 夜晚歌重新又在浴缸裏泡了一個澡,換了一件黑色蕾絲的睡裙,鎖骨和耳根捻了一些佑惑人的香水,她知道銀炫冽喜歡。

 男人都難過美人關!

 既然銀炫冽那麼希望自己愛他,那她何不順了他的心意?

 銀炫冽那樣強大的男人,只有在心愛的女人面前,纔會露出破綻,而她才能利用這些破綻,將他一網打盡。

 約一小時後房間門鈴果真響起來。

 夜晚歌揉了揉柔順的黑髮,下牀去開門,門外是銀炫冽明顯帶着旅途疲憊的臉。

 “你怎麼來了?”夜晚歌恰似驚訝的表情,揉着睡意零星的眼睛,一切都拿捏得很好。

 銀炫冽壓身過去,手指拂過她的眼瞼:“你說想我,而我恰好也想你,所以就來了。”隨後雅痞一笑,嘴角一個渦。

 夜晚歌那一瞬間,心裏還是抽動了一下。

 她知道自己得逞依仗的是什麼,無非便是依仗他寵她,不然他也不會連夜從巴黎飛雅加達。

 如果他不是銀炫冽,她不是夜晚歌,說不定他們就會從此和好,做一對恩愛的夫妻。

 可是那些過去的仇怨橫在那裏,他們之間不可能有美好,不是他死,就是她亡。

 她的一切不過是僞裝而已。

 “討厭!”半生氣半嬌嗔,夜晚歌揮着秀拳捶了一下他的肩,眼裏一下子便滲出淚來,整個人感動的撲過去,緊緊摟住他。

 “爲什麼來也不跟我提前說一聲?”

 “來不及了。”銀炫冽聲音溼熱暗啞,彷彿真的來不及一樣,話只說一半便將懷裏的人撩開,壓身過去,將夜晚歌抵在門上……

 肆意深吻,貪婪呼吸她頸脖處的熟悉氣息,大掌撫過肌膚,卻捨不得給她呼吸的時間,恨不得要將懷中的女人吻成一灘柔水,滲進他的身體髮膚,再也不會離他而去。

 這段時間兩人也確實聚少離多,銀炫冽索要得很激烈。

 夜晚歌儘量配合他,雙手緊緊的攀着他的脖子,嬌嬌呤呤的喊着。

 銀炫冽心中無比的激動,有些不敢相信:“小東西,真的這麼想我?”

 “嗯,很想,想到這幾天夜裏都會哭醒……”夜晚歌咬着脣,聲音銀膩,脈脈眼波中全是柔情和急切。

 銀炫冽心疼得一點點吻過她的眼睛,她還真哭了。

 又哭了,脣上沾着她眼淚的鹹涼。

 銀炫冽根本扛不住她,只能再去吻她的耳垂:“我也很想你,所以纔會給你打電話,以後不準這樣忍着不說,如果真想見我就告訴我,多忙多遠我都會來見你……”

 他反正準備什麼都給她了。

 統統給,不遺餘力,她要什麼他都給!

 夜晚歌幾乎是哭着完成了那場歡愉。

 最後香汗淋漓的身子被銀炫冽從牀上撈起來。

 “走,抱你去洗澡。”

 她妖嬈笑着縮在他懷中,用手指戳着銀炫冽的胸口,突然問:“銀炫冽…我想去巴厘島,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去?”

 雅加達飛巴厘島大概需要一個半小時,一千多公里路程,很近,所以夜晚歌讓張振第二天先回了s市,自己和銀炫冽轉飛巴厘島。

 這真是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銀炫冽也真是什麼都依着她,當晚便給祕書打了電話,讓她把自己隨後的行程全部往後延遲。

 真是妖精禍水,爲了夜晚歌隨口一句“我想去巴厘島”,銀炫冽近一個月的計劃全部打亂。

 墨淵得知情況後,第二天一大早就給銀炫冽打電話:“老闆,不是說好在法國跟我匯合的嗎?我機票都已經訂好了,怎麼你又突然要飛巴厘島?”

 “剛好想去,所以歐洲那邊你自己盯一下吧。”銀炫冽儘量壓低聲音,身旁的夜晚歌還沒醒,睡得真香,他怕自己吵醒她。

 墨淵微微皺眉:“老闆,這不是你平時的處事風格,你向來說一不二,怎麼突然改變計劃去巴厘島?”

 銀炫冽見他堅持問,只能稍稍拉開夜晚歌纏在自己腰腹上的手臂,聲音清淡地回答:“我是陪人去,臨時決定的,所以沒能提前通知你。”

 “陪人去?”墨淵一怔,不確定地問,“陪夜晚歌去?”

 銀炫冽“嗯”一聲:“她剛好來印尼辦事,想去巴厘島玩一圈,要我陪她一起去。”

 墨淵一時之間都有些說不上話。

 他眼中一向工作態度嚴苛且有原則的銀炫冽,何時變成一個會爲了女人隨時改變行程的老闆?

 “老闆,歐洲那邊的事我一個人搞不定,很多事我都做不了主,需要你來拍板。”墨淵實在是穩不住了,說。

 夜晚歌卻在那時哼哼銀了一聲:“討厭,誰這麼早給你打電話!”邊說邊將白嫩的手臂又纏上銀炫冽的腹部,臉埋在他腰側,覺得抱得不夠緊,又將一條腿繞到他膝蓋上蹭了蹭。

 “掛了好嗎?我還想再睡一會兒……”嬌滴滴的聲音,帶點起牀氣。

 墨淵在那頭都聽得雞皮疙瘩一地,銀炫冽早就被她纏過來的腿蹭得小腹漲疼,便對墨淵說:“就這麼決定吧,有事你可以隨時打電話給我!”隨後直接摁了掛機鍵。

 墨淵一頭霧水,這算是怎麼回事?

 老闆就這樣將重要的事情丟給他,這從來不是老闆的風格啊。

 果然印證了那句話,紅顏禍水!

 老闆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啊。

 墨淵不由的一陣感慨。

 “小東西!”銀炫冽呼着熱氣側身鑽進被子,手去解她睡裙的絲帶。

 “你幹嘛!”夜晚歌佯裝去捶他,絲絲涼涼的腿卻從他膝蓋一路往上蹭去。

 大清早的,她純粹是故意的,橫豎不讓他安生。

 “問你自己,你要幹嘛!”銀炫冽憤恨低吼,一下便翻到了她身上去。

 小妮子,撩起的火,總得讓她給自己滅一滅!

 兩人是下午的航班飛巴厘島。

 傍晚時分已經入住巴厘島某特色精品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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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店就建在海邊,獨棟閣樓別墅,擁有無敵海景,配有獨立的客廳和大露臺,私家泳池就建在露臺上面。

 來巴厘島度假最多的就是曬曬日光浴,吃吃海鮮,所以她便選了這間酒店,因爲露臺泳池可以讓她肆無忌憚地沉浸在豪華的日光浴牀上,享受巴厘島的美好豔陽。

 其實夜晚歌把銀炫冽哄來巴厘島也是賭自己的運氣。

 她知道那段時間正是龍天確認來年歐洲營銷方案的關鍵時刻,她必須想辦法搞到,但是不可能直接問銀炫冽要來看,況且她也不清楚銀炫冽電腦裏的方案是不是最終方案,所以只能賭一把。

 不過她貌似堵贏了。

 銀炫冽放下了工作,過來巴厘島陪她,原定於處理的歐洲事務全都交給了助理墨淵,弄得整個龍天,從營銷部,策劃部,再到公關部,全部方寸大亂。

 在她和銀炫冽飛巴厘島的第二天,墨淵便獨自去了巴黎,隨後不停給銀炫冽打電話,一會兒說那邊對方案有異議,需要他親自飛過去擺平,一會兒又說外媒搞不定,需要他去親自接洽,反正就是銀炫冽不在不行!

 起初銀炫冽還應付一下,交代幾句,後來就直接關機,專心陪着夜晚歌。

 夜晚的房間露臺涼風瑟瑟,散了一天的熱氣,夜幕降臨,竟十分舒適。

 夜晚歌在泳池裏遊了一圈上來,很沒勁,便在腹部上草草圍了一條沙麗,慢悠悠繞到銀炫冽身後。

 他正坐在沙發上處理郵件,眉頭緊鎖,許是這兩天被她弄得壓了好多事情。

 “這麼晚了,你還在工作嗎?難得出來陪我度次假,成天就見你抱着手機電腦!”夜晚歌嘟囔着,將手臂纏到他脖子上去。

 因爲剛從泳池裏出來,所以她手臂上還留着水珠子,銀炫冽被她這麼溼溼滑滑的一抱,身子一個激靈,拍她繞到自己胸口的手背:“乖,先回房間睡覺,我還有很多事情沒做完,做完我去陪你。”

 “不要!”夜晚歌嘟嚷着,晃着銀炫冽的脖子,“你吃完晚飯之後就一直對着電腦,什麼事情這麼着急?”語氣慍怒,聲音嬌氣,眼睛卻藉機瞅着電腦的屏幕。

 屏幕上是郵箱界面,許多未接郵件,其中很多都是來自歐洲那邊,大約與這次定的方案有關。

 夜晚歌用眼睛迅速掃了一遍,大概瞭然於心,手臂卻仍然纏着他,身子一轉,乾脆一屁股坐到銀炫冽的大腿上:“事情是做不完的,你跟我一起回房睡覺好不好?”嬌妹蠱惑的聲音,這個小妮子還故意對着他的耳朵吹了一口氣,渾身毛孔都被她吹開了。

 銀炫冽被逼得擡眼與她對視,她的眼眸向下彎成一輪月,下顎和劉海上還滴着水漬,脣更加清潤佑人。

 好吧,他承認自己折騰不過這個小妮子,一手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迎上自己的脣,深深吻上去,另一手卻繞到她身後緩緩闔上電腦的屏幕。

 就這樣摟着夜晚歌索要。

 大半個小時後,銀炫冽才鬆開身下的人,用手指一下下無意識地捻着被他吻腫的紅脣:“你看看你,天都要被你翻過去了,公司一堆事壓着不做,我卻陪你在這小島上做這些事。”

 說完銀炫冽脣角啓開笑,又漩出一個渦:“你知道當初我娶你的時候,龍天董事會那幫老匹夫怎麼說你嗎?”

 “怎麼說我?”

 “他們都說你啊…說你是禍水妖精,根本沒什麼本事,就只有一副漂亮的皮囊,專門迷惑男人!帝御威被你迷惑的差點喪命,帝國集團幾次股價下跌都是因爲你,我若是娶了你,也會連累到公司!”

 “可是後來證明那幫老匹夫都錯了!你娶到我是你的本事!”夜晚歌驕傲的哼聲。

 夜氏這段時間業績連連攀升,在圈內可圈可點,夜晚歌的努力跟決策,功不可沒。

 而單飛向來是聽她的,所以夜氏看似單飛做主,其實是夜晚歌在當家。

 銀炫冽繼續勾着笑:“是啊,我也沒想到你真有幾分本事,是我低看你了!”

 “什麼意思啊!”夜晚歌慍怒地又去捶他,“難道我在你心裏就是一個胸大無腦的花瓶?”

 “胸大無腦嗎?讓我看看……”銀炫冽的目光往她胸前瞟去,夜晚歌這才明白他的意思,氣得張嘴咬他得肩膀。

 銀炫冽清朗笑着,將她撈了起來,撈到一手溼,也不知是剛纔纏綿時她身上出的汗還是游泳沾的水沒有幹。

 “晚歌。”他也不管,再次將溼噠噠的夜晚歌橫着撩到自己胸口,坐起來,摟住她,“不管你有多少本事,在我心裏你只是一個願意撒嬌鬧騰的孩子,會哭,會發脾氣,會心軟,就像你之前在血玫瑰裏,明明是個殺手,可還是會心慈手軟,總是完成不了你的畢業任務……我知道,你其實很需要人呵護。”

 說一半,他彷彿苦笑了一聲,下巴擱在連翹頭頂上:“當然,我還知道你一直很恨我,但我向你保證,如果我知道後來事情會演變成這樣,絕對不會讓你受這麼多傷害……”

 “所以你是在懺悔麼?”

 “如果你一定要這麼理解也可以!只是希望你能夠原諒!”

 原諒?夜晚歌在心裏冷笑一聲,談何容易!

 “我已經早就原諒你,不然不會答應跟你結婚。我跟你認識這麼長時間了,不管是哪一種身份,我們在一起都不可能完全沒有感情。”夜晚歌說着便轉過身去,又淺淺吻了他一口:“其實我心裏早就接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