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哭了多久,阿珠見勸不住已經出去了,臥室內一片狼藉。
夜晚歌緩緩從地上站起來,自己擦掉眼淚,踩着一地的衣服往牀上走。
面無表情,心如死灰!
原來他早就設好局,而自己一步步掙扎,一步步拼命,最終還是走不出他設下的死局!
銀炫冽,如果你有天落我手裏,必定要你生不如死!
*
龍天慶功宴當日,夜晚歌一直睡到日上三竿。
該來的總是躲不掉,她也不矯情,安安分分地打扮自己,盤發化妝,卻是選了一件極爲清透**露的禮服。
純黑色,鎏金刺繡蕾絲,整個裙襬完全開叉,稍稍一動便能看到大腿根,後背只有幾根垂下來的細鏈子作裝飾,整個背部幾乎全**,胸口也是半透視,從側面可以隱約窺見她較好的胸部曲線。
既然銀炫冽要她以龍太太的身份出席,她便給他一個轟動的出席!
銀炫冽的車子準時停在別墅門口。
夜晚歌從樓梯上走下來的時候,他正站在廳內,面對着窗外那片開得繁盛的茶花,聽到樓梯上的動靜。
回頭,目光一下子變得凝聚起來。
夜晚歌正從樓梯上走下來,半長的頭髮盤成油亮平光的髮髻,巴掌大的小臉顯得更加精緻,妝容甚是濃郁,眼妝厚重,紅脣逼人,鎏金裙襬及地,因爲過長,甚至有一部分還拖在上一層臺階上,而她每走一步,細直白皙的**便從裙叉裏露出來,直接露到腿根。
這樣就已經讓銀炫冽看得心口燥悶,所幸他還沒看到夜晚歌上身的樣子,因爲上身她披了一件與禮服同色系的刺繡雲錦斗篷,垂感的面料掛到腰上,可以遮住整個背部和上身。
畢竟還是三月天,s市還是很冷。
“走吧。”夜晚歌似笑非笑地款款走到銀炫冽面前。
銀炫冽擡起一條手臂曲成半圓,意思是讓她挽着,可夜晚歌眉峯一挑,“別指望我會挽你,讓你碰一下我都覺得噁心!”
她擺明了是要氣他,可銀炫冽絲毫不介意,將手臂放下去,很痞地哼了一聲,沒多強迫她。
一路上兩人也沒再講話。
銀炫冽看手機,夜晚歌望着車窗外,一聲不吭。
因爲考慮到夜裏氣溫比較低,這次龍天的慶功宴地址安排在一間法式餐廳,餐廳分兩層,龍天大手筆的包下了整間餐廳。
銀炫冽的車子到門口的時候,大片記者已經扛着話筒攝錄機在一旁候着。
他看到外面的情景,先自己下車,再繞到夜晚歌那邊,替她開了門。
夜晚歌也不客氣,正準備下車,卻見銀炫冽立在車門旁,手掌向上攤開,等候牽她的手共同入場。
夜晚歌自然不願意,掃了一眼,就當沒看見,自顧自地抓住裙襬下車,結果前腳剛踏到地面,眼前便是一羣黑壓壓的記者,閃光燈閃得讓她眼睛都睜不開。
夜晚歌稍稍用手擋掉一些,剛站穩,腰上一緊,銀炫冽已經絲毫不客氣地將她的纖腰摟到懷裏。
動作之快,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昨天才剛傳出銀炫冽成了夜氏的最大股東,將夜晚歌擠下臺,所有人都以爲這兩人是徹底鬧翻了,今天卻又一起舉止親密地共同出席龍天的慶功宴,這算什麼鬼?
記者片刻訝異之後,按快門的速度和頻率更加高了,都搶着要擠到前排去拍下這兩人相擁的場面。
“銀炫冽,把手拿開!”夜晚歌面對鏡頭,臉上勉強笑着,但牙齒縫裏卻擠出這幾個字。
銀炫冽全當沒聽見,圈住她腰肢的手反而收得更緊。
夜晚歌恨得心裏直冒火,但礙於這麼多記者在場,她又不能當場發作,就那樣被銀炫冽半摟半牽地入了場。
入場之後記者少了許多,夜晚歌身子一扭,從他懷裏閃出來。
“這樣有意思嗎?”夜晚歌氣鼓鼓,臉色卻因爲發怒而染上一片緋紅,叫人看了更加心動。
銀炫冽嘴角欠着,那枚渦更加明顯:“我做錯了什麼嗎,龍太太?”
一副欠揍的樣子,夜晚歌知道他是故意的,雙手握成拳,告誡自己絕對不能發作,發作就代表自己輸了。
籲——她呼了一口氣,紅脣一抿:“我今天只答應你來出席慶功宴,並沒有答應是以龍太太的身份,所以你最好別逼我,不然我什麼都幹得出來!”
她覺得自己心裏已經夠憋屈,如果還要以他太太的身份被他攬着置於鏡頭前面,還不如讓她去死。
“好。”銀炫冽知道自己不能逼她太急,小妖精的脾氣比牛還倔,惹毛她真的什麼都敢做。
夜晚歌見銀炫冽答應了自己的條件,總算鬆了一口氣。
兩人一前一後進入餐廳,夜晚歌走在前面,銀炫冽跟在她身後。
餐廳的入口處有工作人員在掃描來賓邀請函。
輪到夜晚歌的時候她眼角一揚,雙手一攤:“我沒有!”
“小姐抱歉,如果沒有邀請函的話是不能入內的。”
夜晚歌心想不能入內最好,誰稀罕。
銀炫冽在身後跟着,知道這女人心裏千萬個不情願,只能走過去,向工作人員使了一個手勢。
“她不需要邀請函,她是跟我一起的!”
工作人員自然認得銀炫冽,全部紛紛躬身:“抱歉,龍總,我們事先沒有接到通知。”
“沒關係,臨時決定帶女伴。”
夜晚歌對“女伴”兩個字莫名反感,狠狠朝他刺了一眼,把他丟在門口,自己率先進去了。
銀炫冽搖搖頭,拿她毫無辦法。
慶功宴的主場在餐廳的店堂裏。
一般這種高端宴會,在主場入口處都有侍應生專門負責收存嘉賓的私人物品,如外套,大衣,雨傘等。
這次也毫不例外,一名餐廳侍應生走過來,向夜晚歌躬身:“小姐,請問需要幫您保管您的斗篷嗎?”
夜晚歌點了下頭,利索地解開斗篷的絲帶,滑順的雲錦布料順着她光滑的脊背線條褪下去……
銀炫冽只覺得眼前一片瑩白。
“謝謝。”夜晚歌將脫下來的斗篷放到侍應生手中,優雅提着裙角走進去。
銀炫冽這才發現她整個背部全**,只在脖子上垂下幾根金色的細鏈子,鏈子順着背部脊柱一直垂到腰窩,隨着她走路的姿勢在腰窩兩旁左右搖晃,晃得那侍應生眼睛都直了,赤果果的佑惑啊。
加之夜晚歌微翹的臀部因爲垂感的衣料顯得格外貼身,禮服的衣料又是半透明蕾絲,所以燈光一照,整個臀部和腿部曲線隱約可見。
銀炫冽在後面看着,氣得握緊拳頭,從侍應生手裏拽過那件斗篷便追上去。
夜晚歌那時已經快步走入主場,可能是她那一身黑色鎏金禮服實在太挑眼,加之身段好,膚色白,所以一進去就能感覺到全場朝她射過來的注視目光。
銀炫冽知道這小妖精純粹是故意的,穿成這樣,故意露給別人看。
現場那麼多火辣色迷的眼睛在她身上貪婪的打轉,那些色胚朝夜晚歌多看一眼,他便覺得心裏堵一分。
“穿上,不準脫!”銀炫冽快步向前,把那件斗篷強硬的裹到夜晚歌肩膀上。
夜晚歌轉身看着他,扭了一下腰,斗篷便又落了地。
“銀炫冽,似乎婚姻法裏沒有哪一條規定我不能衣着暴露吧!”夜晚歌絲毫不介意,笑得嫵妹叢生。
結果這一轉身更不得了,剛纔銀炫冽一直跟在她身後,所以只看得見她的背部春光,哪曉得這隻小妖精前面更加撩人,凌冽鎖骨,讓人噴血的身材,現在一覽無遺。
她今晚是來攪局的吧,穿成這樣,純粹是要了銀炫冽的命,連着全場男人的命都要被她拿走了。
“你若是要氣我,可以選擇其他方式!”銀炫冽目光冷清地看着夜晚歌的面孔。
夜晚歌特得意的笑。
他怒氣越重,她心裏便越爽。
“怎麼?我們只是結了婚,沒規定我不能穿暴露的衣服吧,再說我哪有氣你,你讓我來參加慶功宴,我來了啊,你讓我好好收拾自己,我也收拾了啊。這件可是eliesaab的高定,好看嗎?我這個龍太太替你漲臉了嗎?嗯?”
夜晚歌還故意轉了一個圈,傲人曲線隨着她轉圈的幅度幾乎讓人窒息。
“銀炫冽,你別以爲利用單飛,利用夜氏威脅我不離婚,我就會乖乖當你的龍太太,不可能!”夜晚歌站定,溼熱口吻貼到銀炫冽耳邊,“你卑鄙,我亦可以無恥!你有辦法留住我的人,但你留不住我的心,所以就算今晚我在這場子裏帶走一個男人跟他去開房,你又能拿我如何?”
恨之極,她便只能用這種辦法來報復。
銀炫冽看着她泛笑卻生寒的眼眸,嘴角抽了一下,內心涌起巨大的落寞和酸楚。
夜晚歌就喜歡看他受傷的樣子,咯咯笑了幾聲,得意地抓着裙襬進去。
結果前半場慶功宴,夜晚歌果然如她所說,成了全場的焦點。
她的美,她的豔,她的放肆與放縱,全部成了自己報復銀炫冽的武器。
一會兒與某集團太子爺把酒言歡,對方火辣的目光落於她的胸口,她絲毫不介意。
一會兒與某男性vip相擁起舞,細嫩的腰肢被他粗厚的手掌摟着,她趴在那男人肩膀上咯咯笑,笑得那男人春意盪漾,賊心和色心同起,齷齪的手掌沿着夜晚歌的背部,輕輕揉,慢慢晃。
銀炫冽託着一杯紅酒,始終坐在某角落裏,看着不斷周旋在各式男人身旁的夜晚歌,各式各樣的美都拿出來跟其他男人分享,而他卻冷笑旁觀,旁觀那晚美到極致,妹到極致,也放蕩到極致的龍太太。
“真是個妖精,聽說是你帶她來的?今晚龍天的風頭可全被她搶去了。”龍茗妃不知何時已經走到銀炫冽身旁,指了指不遠處沙發椅上正歪在某男嘉賓身上的夜晚歌,陰笑着,挖苦,“沒想到夜晚歌果然作風開放,看來我以前也不算冤枉她,今天算是親眼見着了。”
說話間不遠處的夜晚歌已經直接坐到了那男嘉賓腿上,腰被他摟着,白皙的長腿從裙襬裏露出來,隨便地掛在他的膝蓋上。
“嘖嘖……看樣子她是喝多了,不過怎麼選了這麼一個爛人!知道抱着她的那男人是誰嗎?是我們龍天高級vip客戶,家裏有兩個煤礦,很有錢,但說白了就是個暴發戶,老婆孩子在老家,他在外面沾花惹草也沒人管,但這男人胃口還挺刁鑽,夜場裏那些女人從來不碰,就喜歡花重金出席某些品牌活動來騙圈內的一些小演員或者模特,而且我聽說他手段特別高超,幾乎一泡一個準,今天看這情況,估計夜晚歌是逃不過去了,不過哥,好歹你們也是夫妻,她這麼公然給你戴綠帽子,你也不……”
龍茗妃的風涼話還沒講完,一直坐着不語的銀炫冽突然猛地站了起來,直直朝夜晚歌那邊走去。
簡直忍無可忍。
那男人的一隻手已經從她的裙襬下端伸進去……
夜晚歌與那男人交頭貼耳,正聊得“歡”,只感覺身後蓋過來一個身影,耳邊扇過一道掌風。
還沒反應過來,那男人裹在夜晚歌腿上的手便被人拎起來狠力往外扭轉。
“咔……。”一聲骨頭脫臼的響聲混着男人的鬼叫聲。
“你幹什麼!”夜晚歌一下子從男人腿上站起來。
那男人臉色漲紅,正要發作,卻見來人是銀炫冽,也只能懨懨憋着嘴。
“跟我走!”銀炫冽甩開男人的手臂,直接扼住夜晚歌的腕便強行將她拉了出去。
“鬆開我!”夜晚歌用勁甩手,銀炫冽目光如火,捏緊她,恨不得把這女人吞進肚子。
“玩玩就夠了,你若要氣我,何必演得這麼真?”
“誰說我在演?你哪隻眼睛覺得我在演?我是真的,我骨子裏就這麼放蕩,你看不過去就跟我離婚啊,省得我給你戴這麼多綠帽子!”夜晚歌惡聲迴應,喝醉酒的眼眸迷離通紅。
銀炫冽又氣又心疼,稍稍鬆了一點手,結果夜晚歌趁機抽掉手臂,轉身就往馬路對面跑。
什麼都不管了,她覺得自己快要爆炸了,快要窒息了,所以隨手就在馬路邊上招了一輛出租車,直接開門鑽進去。
銀炫冽氣得牙齒打架。
這女人怎麼真是死性子,這麼冷的天,大晚上,她一個人跑哪裏去。
眼看出租車就要拐彎,他只能也隨便在馬路上招了一輛車,沿途追過去。
“小姐,去哪裏?”
司機久久等不到後座上的乘客說明目的地,於是回頭問,結果一回頭卻見夜晚歌滿臉淚痕。
“哎喲,跟男朋友吵架了?”
“不是!”
“肯定是,你看你哭成這樣,一個人跑出來……”司機羅裏吧嗦,夜晚歌手袋裏的手機卻響了,她接起來:“喂……”
“晚歌,你怎麼了?”東方閻一聽就知道不對勁。
夜晚歌聽出是東方閻的聲音,骨子裏對這男人的歸順感一下子便爆發出來,哇地一聲哭得氣壯山河。
東方閻哄了半天夜晚歌才稍稍平息。
“你現在在哪兒?我去找你?”他實在不放心。
夜晚歌想了想,回答:“好!”
夜晚歌讓司機把她送到護城河堤邊,她下車沿着河堤走。
夜裏的風真是格外涼啊,不過涼風可以醒酒,她抱着膀子走了一段路,暈醉的意識總算清醒了一些。
清醒之後便是荒涼的現實和更爲涼薄的世事。
擡頭望過去,河對岸是繁華的開發區,萬家燈火,夜色靜柔,而在那片繁華的燈光中,夜宅便坐落其中,只是夜晚歌分不清是哪一盞。
“晚歌!”東方閻趕到,見夜晚歌穿着抹胸露背的禮服站在護城河岸邊,簡直都要被她氣瘋了。
“到底發生什麼事?穿成這樣,回頭要感冒了!”他趕緊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到她肩膀上,夜晚歌乖乖縮着膀子,微微擡頭……
東方閻這才發現夜晚歌的眼睛通紅,睫毛上還有未乾的淚漬。
“怎麼了?剛纔哭過?”他心一揪,聲音都無意識地變得特別輕柔,手也忍不住擡起來,輕輕摩挲她已經哭腫的眼瞼。
“好好的,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東方閻又溫柔問了一聲。
剛纔她在電話裏哭得差點氣絕,東方閻都嚇壞了,現在看到她這樣子更是心疼。
可夜晚歌不回答,只是拼命搖頭,雙手揪住他外套的衣領,眼淚卻止不住地又開始往下掉。
深夜涼澀的風口,絕望窒息的關頭,她發覺自己根本沒有勇氣獨自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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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上的力氣都耗盡了,以爲終於可以離開這個漩渦重新開始,可到頭來卻被銀炫冽牢牢綁住,看不到盡頭,看不到以後。
回去也沒有路,夜宅就在河對岸,一堤之隔,可是夜晚歌知道,自己再也沒有機會回去,而且夜家也已經沒有她的親人,夜穆尚已經死了,單飛也不是他的親兒子。夜晚歌一個人已經沒有回頭路!
銀炫冽一手毀了她的過去,斷了她的以後,她覺得自己彷彿被困在一個小小的容器裏,快要喘不過氣了。
“東方閻……東方閻……”夜晚歌擡眸看着眼前的男人,想要傾訴,可千種委屈和痛苦都抵在心口,一個字都說不出,像是快要氣絕的貓,只有力氣嗚咽,再無力氣掙扎。
東方閻被她的樣子弄得措手不及,不知道她到底怎麼了,不知道如何安慰,更不懂如何減輕她的痛苦。
“晚歌……”他的手還停留在她的臉上。
夜晚歌微微喘氣,渾身的寒冷逼迫她要尋找溫暖。
“閻,抱抱我,好不好?”醉後的話,但她的渴望卻是如此真實。
東方閻沒回答,他連回答的力氣都沒有了,伸手一攬,夜晚歌瘦弱的身子便被他攬到了懷裏。
他身上依舊有熟悉的薄荷氣息,夜晚歌閉起拼命呼吸,試圖吸走他懷裏的溫度,又覺得還不夠暖,乾脆撐開雙臂抱緊他的腰身,結果手一撐,肩膀上披着的外套便順勢落到地上,整個背部露了出來,月色下白瑩如雪的膚色,竟比護城河裏的波光還要閃人眼睛。
東方閻是正常男人,況且懷裏抱着的還是自己一直喜歡的女人。
一個擁抱怎麼夠,他想要更多,乾脆擡起她的臉便迫不及待地吻了上去……她口中有好濃的酒氣,東方閻感覺自己也被她口中的酒氣惹得微醉了。
向來有自控力的一個人,竟然在這種公開場合如此纏柔迫切地吻一個女人。
夜晚歌本想拒絕,但還有些醉意的意識裏有個聲音在告訴她:“你到底還在乎什麼?誰來在乎你?”
片刻的思緒,東方閻已經攻城略池,手更是順着她的裙襬往上撩去……
氣息壓不住了,他知道自己今晚躲不過去,心裏的欲念像火山一樣噴發出來,已經讓他沒了理智。
“晚歌,晚歌……”東方閻捧住她的臉,粗厚的聲音還沾在她脣上,“我們換個地方,別在這裏!”
夜晚歌閉了閉眼睛,從東方閻迷離的瞳孔中窺見自己瀕臨深淵的樣子。
墮落吧,反正她已經回不去也逃不掉。
如果銀炫冽真要圈住她的人,她便給他戴一頂大大的綠帽子。
“好……”她妖妹笑了一下,月色下漂亮的眼睛,東方閻呼吸斷掉,直接彎腰把她直接橫抱在懷裏,往身後的車子走去……
很快司機便發動駛離,載着“情意綿綿”的兩個人去某個地方,可誰又發現在東方閻車子後面不遠處,始終停着一輛出租車?
出租車裏的銀炫冽,臉色清白,目光中還定格剛纔他所看到的那一幕畫面。
深夜,月色蠱惑,東方閻與夜晚歌相擁相吻……
拖地裙襬被他用掌撩開,細長的腿便露了出來,白皙勝雪,在月光下刺得他的眼睛生疼。
難怪她說“留得住她的人卻留不住她的心!”,她的心在東方閻那裏,現在她的人也在東方閻那裏!
剛纔她衣衫半褪地被東方閻抱着放進車子,很快離開,鬼都知道兩人接下來會去哪裏,會做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