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8 她想見兒子,就得討他歡心

發佈時間: 2022-10-28 15:4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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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兒子回到自己的身邊,夜晚歌就彷彿找到了精神的寄託。

 她整日待在彩雲山的別墅裏,抱着孩子,連睡覺時都把他緊攬在懷裏。

 別墅裏的傭人驚喜地發現太太竟露出了笑容,那溫柔的笑足以柔到人的骨頭裏,她輕柔的撫摸着孩子,不停的親吻他。聖潔的母愛在她身上表露無疑,她不許任何人碰觸這個孩子,她把他牢牢的護在身邊。

 銀炫冽站在門外,望着裏面的母子,他的心壓抑的疼痛,他知道她是在孩子身上找尋另一個男人的痕跡,她在緬懷他們的過去,她在回味曾經的甜蜜。

 所有人都以爲日子會這樣的繼續平靜下去,然而在幾天後的一個早晨,醒來的夜晚歌卻驚恐的發現她的孩子不見了,她駭得四肢冰冷,發軟的雙腿已支撐不住她的重量,她滾爬着下牀去敲打被鎖住的房門,卻沒有人迴應她,可憐的悽慘的叫聲襲捲了整個別墅。

 夜裏,銀炫冽來到夜晚歌的牀前,修長的手指輕撫上她的臉,這一次夜晚歌沒有躲閃也沒有吵鬧,她只是異常安靜的躺在那裏。

 哭了一天也喊了一天的她已然被抽光了心力,她混沌的大腦愈漸清晰,這個魔鬼終究是不放過她,他已然有了最好的籌碼,足以讓她俯首稱臣的王牌。

 夜晚歌哭腫的雙眸直視銀炫冽的臉,冰冷的開口,“我的兒子呢?把他還給我。”

 銀炫冽執起她的手放在脣邊輕吻,“晚歌,你以爲有了這個孩子,你就能躲避我的靠近,這樣就能和我劃清界線讓我放過你?”

 兩個人的目光緊緊絞在一起,夜晚歌的聲音固執而冰冷,“把我的兒子還給我,把他還給我。”

 銀炫冽黑瞳一凜俯下身子,冰冷的氣息瞬間侵襲了身下的女人,涼薄的脣輾轉吮吻,夜晚歌毫無反應任由他恣意地蹂躪她的脣。

 半晌,男人擡眸,沁涼的手指摩挲着女人紅腫的雙脣,

 “爲什麼這麼乖,是爲了那個孩子嗎?晚歌,你漠視我的心痛,爲了他你不惜與我演這場累人累已的戲。你忘記了誰纔是你的丈夫,我已經容忍你留下那個孩子,可你卻逼着我送走他,我天天看着自己的妻子抱着別人的孩子,想着他的父親,你說我該怎麼對他?”

 毫無意外的夜晚歌臉色驟然慘白,睜大的眼眸再次溢出淚來,聲音愈發顫抖,“你要做什麼?你不能傷害他……”

 修長的手指解開她的衣服,銀炫冽清冷的眼眸瞬間蒙上了異樣的色彩,暗啞的嗓音早已含糊不清,“用心的去學做我的女人,做到了我會帶他回來見你。”

 這模糊不清的男音卻足以阻止夜晚歌欲起的反抗,她推拒的手頹然地滑落在牀上,任由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脫落。

 長期禁欲的銀炫冽來勢迅猛,這是他癡迷的身體,裏面住着他急於征服的心,他直想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徹底的與她融合,冰涼狂鷙的脣盡數印下屬於他的痕跡。

 夜晚歌僵滯着身子,淚水不斷的從眼角滑落,致命的疼痛急劇蔓延。

 然,她卻慶幸這份難捱的疼痛,它能讓她的身體不去背叛她的心,疼痛更能讓她清醒的去體會對這個男人的恨。

 思緒愈發的遊離,模糊的眼前驀然劃過孩子的臉,那般可愛純真的臉,有着記憶中眉眼,同樣的陽光明妹,同樣的嬌憨羞澀,只是這孩子來得更爲純然,他總是給予她微笑,笑得她的心都隨之飛揚顫動。

 銀炫冽終是發現了她的漫不經心,他頹敗的貼近她的臉,急促的氣息輕拂夜晚歌的耳根,“你在想誰?是想我讓你跟你的兒子永遠見不了面嗎?”

 夜晚歌渾身一震,她盯着銀炫冽薄怒的眼眸怔怔無語。

 銀炫冽浸染情欲的嗓音顫抖而堅定,“夜晚歌,你清醒的記住,我,銀炫冽纔是你的丈夫,把你腦子裏不該想起的人都給我剔除乾淨,否則你永遠見不到你想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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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歌終於不得不正視銀炫冽,開始努力學做某人的妻子,早餐桌上又出現了太太的身影,儘管她吃得很少,但是她卻堅持坐到銀炫冽離開。

 銀炫冽吃過早餐,起身來到夜晚歌的身邊,殷勤的親自喂她進餐,“爲什麼吃的這麼少,又不合口胃?我可不喜歡太瘦的女人,摟在懷裏和抱一塊骨頭沒有什麼區別。”

 夜晚歌低垂眼乖順張口配合着進餐,精緻的早餐吃進嘴裏卻味同嚼蠟,她頗爲費力的嚥進肚裏。

 銀炫冽對她的順從非常滿意,放下刀叉傾身在夜晚歌的額頭擦過一吻,“看你的黑眼圈,昨夜又是失眠了,上樓好好休息,晚上我們一起去聽音樂會。”

 銀炫冽已離開,夜晚歌卻呆坐在餐桌前惹有所思。

 夜幕降臨,等在樓下的銀炫冽終於聽到女人的腳步聲,他轉過身來望着走下樓來的夜晚歌,眼眸瞬間凝滯,心魂劇顫。

 今夜的她仿若重生,美麗已詮釋不出此時的她,如果說從前的她是嬌柔嫵妹的小女人,那麼此時的她就是顛倒衆生的妖孽。

 完美精緻的妝容讓她本就漂亮的臉魅氣橫生,一頭烏黑飄逸的捲髮肆意傾瀉,垂墜曳地的紫色禮裙裹住她曼妙的身姿,華麗的琥珀色皮草慵懶的搭在身上,纖纖玉指盡數被紫皮手套包裹,碎鑽的手包閒垂於腕上,款步輕移娉婷翩然。

 銀炫冽笑了,黑眸肆意飛揚,他前行數步攬住佳人的腰,輕佻的眼神直逼她隱現的溝壑,“看來今天去聽音樂會是個錯誤,我們應該留在家裏。”

 夜晚歌輕擡眼眸,微彎脣角,“那就制止這個錯誤吧,高雅的音樂從來不適合我。”

 銀炫冽難得開懷大笑,一個用力把夜晚歌帶入懷中,薄脣輕吻着她的耳根,“不急,等晚上回來我們再補救這個錯誤,美麗的龍太太,這個夜晚我們都不會寂寞。”

 車子很快抵達城中最古老的歌劇院,高大宏偉的歐式建築映入眼簾,衆多停放的頂級香車更是彰顯了來者們的身分尊貴。

 銀炫冽擁着夜晚歌走進金色的旋轉門,眼尖的侍者趕緊過來殷勤的爲他們服務,這位龍先生可是難得一見的貴客。

 s市的這家歌劇院有着本埠最頂級的音樂廳,這個音樂廳僅設有六間豪華包廂,其中就有一間是屬於龍氏私有的。

 對音樂並不熱衷的龍老卻重金買下了這間位置最佳的豪華包廂,龍家人享有終身的使用權,這足以彰顯了龍家人在s市的顯赫地位。

 但遺憾的是龍家人除了已故的銀炫冽母親深諳樂理對歌舞欣賞造詣頗深外,其餘人對此都是知之甚微,音樂細胞嚴重匱乏,所以這間包廂顯少有人光顧,但卻一直保留下來。

 銀炫冽紳士的讓夜晚歌先行,他後退一步跟在後面,侍者一路將他們引領至二層的豪華包廂,淺米色的房間雖不大卻極具豪華。

 夜晚歌優雅的坐在右側的靜音椅上,美眸隨意的遠望,這裏的視線頗佳,舞臺和觀衆廳的池座都能清晰的一目瞭然。

 這時旁側包廂的人發現了銀炫冽的到來,熱絡的過來攀談。

 夜晚歌隨意的欣賞大廳的內飾,歐式古典風格的音樂廳,盡顯高貴典雅,金碧輝煌的穹頂墜着羅馬式吊燈,四周環立着纖細秀美的愛奧尼柱廊,再加上繁複精美的淺浮雕裝飾,奢侈的營造了輝煌莊重的氛圍。

 夜晚歌遊離的眸光卻驀然和一束灼熱的目光碰撞,顯然這個男人已注視她良久。

 夜晚歌的眸光凝視着東方閻,先是一愣,隨即笑了起來,笑得極其嫵妹,儘管距離遙遠,但這妖嬈眩目的笑容卻讓東方閻心神劇顫。

 夜晚歌美眸流轉,她稍起身對旁側正與人交談的銀炫冽歉意的一笑,“我的嗓子有些不適去下休息室,一會兒擾了演奏會就失禮了。”

 銀炫冽的臉上明顯的掛着擔憂,夜晚歌輕撫他的手,“不要擔心,我喝些茶緩解一下就會好了。”說完優雅的轉身離開。

 等銀炫冽把交談的人敷衍送走想要去找夜晚歌時,音樂廳的燈光卻次第減弱,舞臺上亮起柔和的光束,演奏者出場,全場聽衆都停止交談,正襟危坐從容的等待音樂的沐浴。

 一場音樂盛宴即將開演,這個時候是最忌諱有人離場,銀炫冽穩住心緒,靜下心來洗耳聆聽悠揚悅耳的前奏曲。

 此時的夜晚歌正坐在二樓的貴賓休息室裏,輕啜慢飲侍者送進來的茶水。音樂會開場就跑到休息室裏喝茶的聽衆也就這位“特立獨行”的龍太太能做得出來。

 夜晚歌眼風輕掃了下空無一人的休息室,微微彎下腰,纖美的手指輕緩的撫摸着小腿,今天的鞋跟頗高讓她的腿有些吃不消。

 厚重的房門被人悄然推開,東方閻走進來,望着渾然不覺的小女人,禮裙已被她撩至膝上,光滑修長的小腿正泛着佑人的光澤,一隻粉嫩纖巧的玉足正在悠閒的晃動。

 夜晚歌終於發現了他的存在,她轉頭美眸輕眯,嗓音疑惑,“閻,你怎麼在這裏?”

 東方閻坐在她身旁,“晚歌,我是特意來找你的。”

 “找我?”夜晚歌擡起頭來,一怔:“有什麼事嗎?”

 東方閻握緊了她的手:“歌兒,讓我幫你,我知道你跟銀炫冽在一起是被逼的。”

 “好!”夜晚歌望着他,突然點頭答應了。

 東方閻還來不及驚喜,她接着又補充:“不過你要答應我,幫過我這一次後,我們就再也不要聯繫了。”

 “爲什麼?”東方閻不能接受。

 “因爲我們已經不可能了。”夜晚歌眼裏閃過一絲決絕。

 如果說她之前還對跟東方閻在一起抱有一線希望,可是她肚子裏這個孩子的到來,徹底打破了她的幻想。

 “怎麼不可能?晚歌,只要我還愛你,你也還愛着我,我們就永遠不會不可能!”東方閻握緊了她的手說。

 “閻!”夜晚歌深吸一口氣,不得不告訴他:“我懷孕了!”

 這個世上有時候並不是相愛就能解決一切問題,很多人相愛卻不能夠相守。

 東方閻一愣,眼神錯愕:“誰的孩子?”

 “銀炫冽的!”夜晚歌抽回自己的手,苦澀道。

 東方閻眸光倏地一暗,大手一攬夜晚歌撞進他的懷裏,“我不介意,晚歌,只要你願意跟我在一起,我願意接受你肚子裏的孩子。”

 夜晚歌推開他,冷靜的說:“你能接受這個孩子?那我跟帝御威的兒子,你能接受嗎?”

 “你說什麼?”東方閻懵了:“那個孩子不是已經流產了嗎?”

 “不,他沒有死,之前是銀炫冽騙我的,我的兒子沒有死,如今我還懷了跟銀炫冽的孩子。閻,我跟兩個男人都有了孩子,你叫我還怎麼跟你再在一起?”夜晚歌眼裏涌出淚來,起身步步後退。

 之前她根本不知道,她跟帝御威的孩子還活着,所以還跟東方閻有了一夜晴。

 可是現在她的兒子活得好好的,她還又懷了銀炫冽的孩子,她已經是兩個孩子的母親,擁有過兩個男人,這樣的她,還怎麼跟東方閻在一起?

 “歌兒?”東方閻痛苦難當,他不是聖人,自己心愛的女人懷了兩次孩子,都不是他的,而如今他深深感覺到這兩個孩子對夜晚歌的影響。

 “閻,我們就這樣算了吧,你有你的政治仕途,我真的不想再害你了,以後我只想擺脫銀炫冽,跟我的孩子好好生活在一起,祝你幸福!”夜晚歌淚如雨下,哽咽着說完,拉開門走了出去。

 夜晚歌關上休息室的門,好不容易纔平復了情緒,前行兩步便看到等候在外面的馬丁。

 他在那裏等候多久了,她不知道,但她跟東方閻的談話,他一定都聽到了。

 馬丁的眼神複雜,看着她欲言又止。

 夜晚歌泛起澀澀的苦笑,走到他的面前停下,“馬丁,我想知道我的兒子被送去了哪裏?”

 馬丁被她的話震了一下,沒有想到她竟然這麼直接的問自己,他環顧四周低聲回覆,“夜小姐,馬丁幫不了你,我只能告訴你,他平安無事。”

 夜晚歌含淚而笑,手指快速抹淨淚痕,聲音裏滿是感激,“謝謝你馬丁,我一個人在休息室裏呆了這麼久,讓你費心了。”

 馬丁身子一僵愣怔在那裏,夜晚歌深深的望了他一眼不再多言轉身快步離去。

 馬丁望着她蕭瑟的背影開始天人交戰,最後出於對一個對懷了身孕又跟自己的親生兒子分離的女人的同情,讓這個男人選擇對貴賓休息室的一幕閉目塞聽。

 音樂會正在進行,深知禮節的夜晚歌當然不會失禮的走進去,她耐心的候在二層入口處等待這一樂章演奏結束,她的眸光飄忽,輕掃遠處站立的馬丁,她的脣角慢慢揚起,她堅信這個男人這次不會跟銀炫冽打小報告。

 終於捱到短暫的樂章間休息,夜晚歌悄然的返回包廂。

 銀炫冽關切的望着進來的女人,壓低聲音,“是不是着涼了,好些了沒有?倘若不舒服我們可以先行離開。”

 夜晚歌輕緩的落座,閃耀着鑽石光芒的玉指輕撫耳邊的凌發,“已經好多了,不用擔心我們繼續欣賞音樂吧,我可不想讓外人批評我們龍家人不懂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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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龍家的人?

 她這是變相承認自己是龍太太的身份嗎?

 銀炫冽邪起薄脣,眼眸濺起流光,“今夜的你讓我很是迷惑,懂事明理與任性妄爲,哪一個纔是真正的你?”

 “是你要我去學做你的女人,明理也好任性也罷,只要能討你歡心就可以了。”夜晚歌美眸低垂甚是溫婉的回答。

 她低眉斂目的乖巧模樣卻讓銀炫冽很是受用,男人心裏莫名的涌起暖意,冰涼的手緊緊握住夜晚歌的手,直到音樂會結束也未曾鬆開。

 夜晚歌任由銀炫冽掌握她的手,觸感亦如記憶中的冰涼,內心泛起陣陣酸澀。

 這麼多年了,他的手好像就從未溫暖過,一直是冷冰冰的。

 兩人各懷心思,各自感懷不已,誰也沒有去認真欣賞舞臺上激情演奏的音樂會。

 全部樂章終於演奏完畢,大廳內異常安靜,僅僅過了五秒鐘,掌聲便如潮涌起。

 雷鳴的掌聲震醒了神遊的夜晚歌,她幽冷的眸光飄向舞臺,指揮正轉身鞠躬謝幕,樂隊首席小提琴師也起身退場,一場音樂盛宴終於圓滿結束。

 夜晚歌輕籲一口氣,今夜的她過於沉重,太多種心情錯綜複雜的交織在一起,絞得她身心疲憊。

 曲終人散,銀炫冽牽着夜晚歌的手緩步向外走去。

 夜晚歌的心一顫,他們有多久沒有牽手了,彷彿還是以前在血玫瑰的時候,那時候銀炫冽不是少主,他這樣牽着她的手,告訴她在血玫瑰的生存法則,表現出了一個男人少有的耐心和關懷。

 夜晚歌望着心情頗佳的銀炫冽,霧蒙的眼眸閃過一絲狠意,他絕不會想到他一心想要得到的這個女人不但要放開他的手,還要讓他永遠消失,徹底將他推入無間的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