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也讓皇上感受些不同於往常的氣息。
不過是一會的功夫,她便到了正陽宮中。
獨孤寒仍是坐在書桌旁,端看著奏摺,眉頭微皺。
「皇上,安妃娘娘到了。」
「朕知曉了,你先下去。」獨孤寒甚至都未曾抬頭看一眼,便隨意的揮了揮手。
「皇上,為何事憂慮?」
白柔知曉他定然是遇到了難事,心裡也是不免為他憂慮。
「柔兒,這是何味?」獨孤寒將她攬入懷裡,一瞬間便覺查出了不對。
「才制的香包,皇上可是覺著好聞?」
白柔眼眸之中帶著期待,不知曉他會如何說。
「朕還是歡喜之前的,這後宮之中,只是你獨一份。可莫要讓旁人知曉了。」
獨孤寒也並未在此事上多說什麼,說的多的便不對了。
「臣妾明日便換回來。」白柔不過是笑了笑這等細枝末節的小事,她也未曾放在心上。
不過她的身上仍然還是夾雜著那番氣息,許是香爐之中的香氣,沾染在衣服上導致,隨是淡淡的,但好像還是聞到了那一番氣息。
「朕前些時日給你制的香,可還夠用?」
獨孤寒並未將奏摺合上,不過就是攤在桌子上,卻也未曾再看過任何一眼。
白柔也不過就是隨意的撇了一眼,她心中知曉後宮不能參政,但卻也想給他分憂。
「柔兒,在看些什麼?」獨孤寒察覺到她細小的動作,眉頭微凜,語氣不自覺地冰冷起來。
「皇上,臣妾不過想為您分憂解難,但是此事臣妾也未曾想到好的解決法子。」
白柔並未隱瞞,畢竟日日瞧著他為此事憂慮,她心中也是心疼的緊。
「你看出了什麼?」獨孤寒語氣低沉,讓人分辨不出話語之中的深意。
「西北邊境動亂,那邊大多都是遊民,大多數都善戰。但齊大人先前之時就震懾有功,若是此次再派遣他去,也算得上是一個保障。」
白柔知曉此話自己今日不應當說出,可既然他問了,那麼她就不會有任何的保留。
「可你知曉,齊大人可並非會竭盡全力為朕做事」
獨孤寒眼眸微微的眯起,想要瞧出她內心真實的想法一般。
「皇上,臣妾明白你的意思。前些時日內務府那邊新進了琉璃珠,臣妾瞧了瞧,都是上乘的東西。齊貴嬪現如今在後宮之中,若是將這琉璃珠贈予她,齊大人許是會安心些。」
白柔輕聲的勸著,畢竟這後宮之中與前朝可是息息相關。
「柔兒,此話莫要再講。朕心中自有數。」
獨孤寒皺了皺眉頭,她所說之話屬實是有理,但是若是當真如此做了,那齊大人屆時倒也未曾再好控制了。
「皇上,臣妾明白。不過此次那邊動亂,派齊大人先去。皇上暗地裡培養一些新生的將領,時間倒也能趕得過來。畢竟這一來一回,時間可長著呢。」
白柔伏在他耳邊輕聲的說著,畢竟此話可不能再讓別人聽到了。
這話中說的屬實是對的,畢竟這時間可還長著呢,中間發生什麼,都屬於在情理之中的事。
「柔兒又怎會明白這些?」
紅燭映襯著二人的身影,伴隨著獨孤寒這並無感情的話語,空氣之中只剩餘幾分凝滯。
白柔不過是素手開始磨墨,輕微的聲響打破這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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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可是在懷疑臣妾?」
她語氣低沉,卻也是知曉這是在鬧彆扭罷了。
「柔兒,朕從未懷疑你。」獨孤寒有些許無奈,可終究是收斂了情緒,殘留下的不過只剩下憂慮。
「臣妾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皇上也知曉臣妾是商人之女,在外聽的多了。也便能知曉些,這些想法只不過是臣妾提個建議罷了。皇上不必放在心上。」
白柔手上的動作未停,唇邊也染上了三分笑意。
「柔兒,莫要厚此薄彼。」獨孤寒並未提及旁的,或許是有些話他只是故作未曾聽到罷了。
白柔並未有任何的情緒波動,若是能幫到他,這自然是最好。
但若是幫不到,這也並非是一個後宮的妃嬪,可以決定的了的。
「臣妾記下了。」白柔只是應了一聲,心中並未有任何的不悅。
皇上心中所想自然是比她要嚴謹的多,今日她不過是覺著皇上過於憂慮,也便說出了方才之話。
「此事並未有如此簡單。」
獨孤寒不知是想到了什麼,狹長的眸子之中沾染了許些的狠厲。
這是她從未見過的,即便是初始見到的那一面,他眸色也從未如此。
「皇上,臣妾會一直陪你。」
白柔溫軟的小手,遮掩住了他的眸子。
他先如今根基不穩,雖然朝堂之上表面上是那君臣,可誰也不知曉,這背地裡那些大臣會做些什麼。
他的情形並未有想象之中的安穩。
獨孤寒只是覺著耳邊迴旋著此話,心弦微動,卻終究是跌入了無盡的寒潭之中。
「柔兒,朕無事。」他將她的手拉下,語氣卻也是恢復了之前的溫潤。
白柔知曉他的xin子極冷,可是他總歸是在她身上多了許些的溫潤。
「忠祿,擺膳。」
獨孤寒對外面說了一聲,也便不在言語。
「皇上,晚些在看吧。」白柔看出他眉心之中的疲憊,心中更是多了許些的疼惜。
「無妨,柔兒在這陪會朕。」
獨孤寒卻只是搖了搖頭,牽著她的手自始至終都未曾放開。
白柔安靜下來,只是坐在一邊瞧著他。
他低下頭來看著奏摺,時不時的皺著眉頭,可大多數卻也是淡然的極。
彷彿所有的一切都是在他的預料之中一般。
忠祿悄無聲息的擺膳,自后也不過就是就是瞧了白柔一眼,發覺對方只是對他使了個眼色,他便退了出去。
「皇上,吃些東西?」
她輕聲開口說著,她心很小,即便他是皇上,他心懷天下,她便護好他。
「好。」獨孤寒放下了手中的奏摺,同她凈了手。
揮退了所有照顧的人,這室內只不過剩餘他們二人。
二人都是沉默不發,可這氣氛卻也是安然。
並未有任何人覺著不對,也許是因為方才之事,亦或許這便是尋常。
翌日,白柔早早的便回了,這太陽才算是方才升起。
她輕許的掀開軟轎的帘子,正巧是瞧見這太陽自金黃色的琉璃頂上冒出頭來。
白柔嘴唇便是染上了笑意,隨著便放下了簾。
「安妃娘娘,鳳儀宮到了。」
小福子提醒的聲音傳來,隨著這軟轎便停了下。
白柔由著杏春攙扶著,自軟轎之中踏出,瞧著眼前這站著的一排人,表情有一瞬間的凝滯。
「喲,這安妃娘娘可算是回了。我們都在這恭候多時了。」
欣婕妤語氣之中帶著譏諷,細細看來還能在她眼眸之中,看出幾分妒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