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掌櫃的一聽，腳上猛的一軟，差點沒嚇的從椅子上滑下來，便是向文悅都驚訝的瞪大眼睛看明如月。
當時是她娘跟明如月去查賬的，那些明伯府的賬本她們查倒是可以，但是後來交給了京兆府接手，她們就不方便帶出來了，只是看一看而已，只記得幾個大款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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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點曲溪回來的時候，跟向文悅說過的，所以她記得很清楚，除了那幾筆大款項，曲溪並沒有記得太多，並且明如月跟曲溪一起查的，後來自然也沒機會再接觸賬本了。
只有那麼點時間查賬，她都記下來了，並且還默讀下來，現在還跟幾個看起來毫無關聯的賬本歷史結合起來，這簡直像是變戲法似的可笑，但是現在這個事情，就擺在他們面前，神奇的嚇人！
那馬掌櫃的嚇的哆嗦的樣子，都不用他再說什麼，在場的人都明白，明如月說的是真的，她看起來這麼溫和弱不經風，從坐下來，便是這樣的雲淡風輕，可是她竟然就這麼的將原來看不起她的一個見多識廣的掌櫃的快嚇尿了。
其它的四個掌櫃的，看着明如月的眼神，已經完全變了。
“東家……怎麼會知道這些！”
尤其同樣是成衣鋪的劉掌櫃，他驚訝的眼睛快瞪突出來了，這些久遠的事情，他都快忘記了，但是因爲是當年的大事，所以明如月這麼一提起來，他也想起來了，確實是有這樣的事。
必竟皇帝大赦降稅這種事情不常見，他們做賬的時候，也會寫進去種種因素的，從明如月接下向安然的嫁妝到現在，也沒過一個月啊，賬本是都給她送來了，但是明如月這裏一直沒有什麼動靜，他們都以爲這又是個不管事的，漸漸也沒有什麼緊張的。
哪想到，人家這是在放大招啊！
明如月笑欣賞幾位掌櫃的變臉的表情，喝了一口茶，然後又拿出一本：“接下來該到誰的了……”
明如月明明
面帶笑容，那麼純淨美好，然而當她掃過來的時候，這些四五十歲的掌櫃的，瞬間覺得心臟快嚇的不會跳動了，簡直太嚇人了！
向文悅坐在一邊，默默伸手將自己的下巴合到嘴巴上，看着明如月瞬間將這些掌櫃的收伏的樣子，心裏簡直服的說不出來話。
沒有一刻向文悅心裏這麼清楚，她二哥是真的不適合如月啊。
當然了二哥娶了如月那自然是再好不過，必竟這樣的優秀女子上哪裏找去，可是真要娶不到，也千萬別勉強，要不然真有可能成爲怨偶的。而且向文悅仔細回想了下，若是他們之後成親了，她二哥會被如月不動風聲的管的死死的小狗樣，她就默默爲她二哥流汗。
能娶如月的人，那也得是男人中漢子才行啊，估計沒有個強壯的心臟，嚇都被嚇死了！
這五位掌櫃的，其中有兩個人賬本上，是明如月沒有發現問題的，一位便是酒坊齊掌櫃，一位便是成衣鋪的劉掌櫃的，其它在場的三位掌櫃的都有問題，而被明如月嚇成這樣，他們也不敢再給別人藏着掖着了。
當初向安然死後，明伯府中饋交由趙姨娘掌管，向安然的嫁妝自然也交由那方面管理了，但是趙姨娘剛開始做的很小心，那個時候明如月也常年不出面，外人也不知道她受虐待的事情。
後期趙姨娘那裏加大分撥銀子的時候，這些掌櫃的不滿，但是趙姨娘早已經做了手腳，其中就有在這段期間，趙姨娘僞造的出入貨的賬本記錄。他們若是不照辦，那麼僞造他們貪墨的重罪，就夠他們喝一壺。
這些掌櫃的有家有老小，誰能一點私心都沒有，而至於有些趙姨娘抓不到把柄的，她也怕讓向侯府發現，所以並沒有都做。
那馬掌櫃的也不是個傻的，被趙姨娘鑽了幾次空子，但是實際上自己也留有退路，往後除了每年鋪子的盈利照舊送過去，他也沒讓趙姨娘再得了空子使壞。
糧食鋪子大錢賺不到，趙姨娘那邊
也不太稀罕做什麼。
而最大的問題，其實是出在玉器鋪、脂粉鋪上面，臨走的時候，馬掌櫃的十分好奇的問了一句：“東家不知道對於那兩位會怎麼處理。”
明如月笑着道：“只要是一心爲了我好的，我自然是誰也不會虧待了。”
那不爲她好的，顯然這事不能完。
馬掌櫃等人心裏各懷心思，離開這屋子的時候，他們還感覺自己的腳上有些發虛，後背一片溼潤，竟然一個個嚇的戰戰兢兢，出了這麼多的汗。
劉掌櫃的嘆了一口氣：“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
馬掌櫃的抹了把頭：“誰敢在這小姑奶奶頭上佔便宜，呵呵，真是找死！”
其它的掌櫃的也深有同感的猛點頭。
然後，他們很快就明白後續是怎麼回事了，就在他們回程的途中，正好路過了明如月手中的玉器鋪，發現那玉器鋪子沒開門。
衆人一愣，這不可能啊，他們這做生意的，其實很忌憚關門的，這大白天的，現在正是上人的時候，這鋪子裏總不可能一個人都沒有吧。接着，他們便看到了向侯府的護衛走出來，衆人心裏瞬間一咯噔。
這！
這！難道都給抓走了！
五人頓時覺得額頭冒冷汗，他們就算是遲到了，好歹是去了，這沒有去的，合着都給抓着綁過去了？
他們這些個小掌櫃的，人家給你那個臉面，你才能當這個掌櫃的。
實際上他們的待遇不錯，這些年來也是向安然離世，又有趙姨娘不懷好意，他們防着這方面，又覺得明如月無能，漸漸就變了，所以懶的爭搶。
而這些年來向侯府也沒有什麼動靜，他們必竟是外人，也不知道這裏面有什麼事，所以並沒有去向侯府那裏傳話，以至於讓他們有了明如月無能的錯覺，簡直蠢的要死！
那三個掌櫃的，正如他們所想，已經被明如月派人抓到她面前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