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章 皇上睡了

發佈時間: 2022-12-20 22:25: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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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獨孤寒原本還想再說什麼之時,便瞧見了佩欣同斐閑一同走了進來。

 「你們二人倒是說說,這麼昨日里偏生在御花園中碰到了柔兒,這一切究竟是為何如此湊巧的?」

 他掀了掀眼皮,語氣卻未曾有過任何起伏波瀾。

 「臣妾不過就是想著要去齊貴嬪宮中瞧瞧那花,碰到安妃娘娘屬實是意外。臣妾也不知曉,今日竟會演變成如此。」

 斐閑直接開口回了下來,語氣之中竟還含帶著幾分委屈。

 陳儀琳不動聲色地掃了她們一眼,現如今竟還真有閒情逸緻打扮一番再來,顯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難不成他們二人還真能脫了干係不成?

 「忠祿,派人去查。」

 獨孤寒倒也是懶得再跟他們多費口舌,現如今卻也問不出什麼來。

 忠祿微微的彎了彎身子,便也差人去查此事。

 陳儀琳未曾開口多說任何一句,不過只是淡漠地坐在那裡,卻心中仍是思索著昨日里奇怪之處。

 浣溪暫且被刨除在外,畢竟若是當真是她的話,此舉屬實是太危險了些。

 況且平素里有如此多的機會下手,為何偏偏會選在那日,所以不會是浣溪。

 白柔肩膀之上又怎會多了一個臟污?

 各宮的妃子都是極其注重形象,況且是現如今的後宮之主,就更不會發生此等狀況了。而那臟污好似就是才弄上去的似的。

 陳儀琳微微地皺起了眉頭,此事當真是怪異。

 斐閑同佩欣交換了眼神,昨日里穿的衣裳早被銷毀了,現如今就算他們想找證據也找不到。

 陳儀琳將視線放在他們二人身上,眼眸之中閃過了一絲沉思。方才可並未錯過他們二人眼中的僥倖,看來此事當真是他們二人所為。

 可現如今並未有任何的證據,不過只是猜測罷了,說出來又有何人會信。

 況且現如今皇上這些也不知道究竟是向著哪邊了。

 她心中並不明了,皇上這做戲究竟要做到何時?

 可現如今如此大動干戈地去尋找,或許此時白柔應當是無礙才對。

 現如今想明白了此番,她心中也便安穩了下來,未曾再有初始時的煩躁。

 「皇上,在芳貴人宮總發現了此物,不過已燒毀大半,臣總歸覺著奇怪,所以也便將此拿了過來。」

 侍衛跪在地**此物雙手奉上。

 忠祿將他手中之物接來,繼而交入獨孤寒手中。

 獨孤寒放在手中擺弄,並未發現有任何不妥之處,便隨意地交給了鍾輸。

 「你身為太醫,理應知曉這上面可有文章。」

 鍾輸將這已經燒毀了大半的半截衣裳邊拿在手中,燒焦的味道更甚了一些,不過這其中將是摻雜了幾分微不可查的氣味。

 「皇上,這衣服上恐是沾著曼陀羅粉,還有幾分藏紅花的氣味。」

 鍾輸慌忙之間跪在地上,恐怕自己此言說出屬實是不妥。

 陳儀琳握著椅子的把手微微用力,現如今屬實是不知道應當說什麼是好。

 斐閑向來不是一個如此蠢笨之人,雖然有時做事讓人道不明,可是此等事情理應不該如此。

 即便是做事也應當將此物燒乾凈才對,而並非是會剩下這麼一點點的綢緞。

 「斐閑,你還有何等話要說?在衣服上面沾染上此物,結果在御花園之中正巧碰見柔兒,你倒是好大的膽子。」

 獨孤寒將手中的茶盞仍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本是在屋子之中站立著的人,全然跪在地上。

 陳儀琳也從椅子上面站起身來,同所有人一起在地上跪著。

 「臣妾並未做過此事,自動綢緞雖是在臣妾宮中尋出,可也並非是臣妾之物。臣妾並不知曉這究竟是如何?」

 斐閑心中一驚,昨日讓小丫鬟將此物處理乾淨,現如今總是忽然之間出現此等差錯。

 「還敢狡辯,陳儀琳你過來瞧瞧,這衣物可是昨日里她穿過的。」

 獨孤寒冷哼了一聲,語氣之中的冰冷更甚了些。

 陳儀琳心中大概明了,獨孤寒此事定然是要追究責任。不管是否是斐閑之錯,現如今這罪名都要安在她頭上。

 「臣妾記著,昨日里芳貴人穿的正是此套衣裳。」

 她不卑不亢的開口,此話倒也算得上是實話,畢竟不過只是隨意的瞧了一眼,便能瞧出其中花紋,同她昨日里身上穿著的衣裳並無不同。

 「你為何如此污衊我,我知道你平素里和安妃娘娘交好,可此事並非是我所為。你在皇上面前污衊我,對你有何等的好處?我捫心自問,從未同你們爭過什麼,為何要如此對我?我昨日里可未曾穿過此等顏色的衣裳。」

 斐閑心中早已有了回答,現如今無論如何也不能將此事承認下來。

 「芳貴人,我說的原本就是實情,皇上現如今在此處,無論如何我也做不到欺君。皇上,臣妾方才所言皆為實情。」

 陳儀琳說話自始至終都是淡淡的,此事斐閑絕對逃不過。

 「皇上,陳貴人污衊臣妾。臣妾又怎會欺騙皇上?」

 斐閑心頭惱恨的極,這陳儀琳終究還是個麻煩。

 「佩欣換你來說。」獨孤寒未曾有那等閒情逸緻聽他們在此處爭論,心頭仍是覺著惱怒,雖然有些許事情他心知肚明,可也未曾有過任何插手之意。

 「臣妾也記不清了。」佩欣早就知曉自己,現如今定然是要被詢問,所以心中早已有了託詞。

 斐閑現如今絕對是靠不住之人,畢竟她那場爭論本就無鬚髮生。她一門心思的去惱恨陳儀琳,卻未曾想到現如今做決定的是皇上。

 「哦?依照陳儀琳的意思,你可是同斐閑關係甚好。怎麼現如今連她昨日里穿的衣裳都忘記了?朕倒是從未知曉你的記xin如此之差。」

 獨孤寒微不可察的挑了挑眉頭,早就知曉她所說之話,從未有任何一句實話。

 「臣妾屬實是同她交好,可是臣妾卻從未著重的觀察過她究竟昨日里穿的何等衣裳,宮中衣服本就相差無二,臣妾記不住也是情理之中。」

 佩欣不過是三言兩語之間便將自己摘了個乾淨,畢竟此事可不能蔓延到她身上。

 獨孤寒知曉她打的是何等的如意算盤,可是也未曾有過任何追究之意。等白柔到時候醒來之時,將這兇手告知也便罷了。

 此事不過是個由頭,還需再造勢。

 「芳貴人,心狠手辣,殘害子嗣,打入冷宮。」

 獨孤寒站起身來,揮了一下袖子,也便直接推開了內室的門,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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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斐閑頹然的跌坐在地上,嘴裡仍在喊著冤枉,可是此時人已被拉了下去。

 陳儀琳淡漠的站起身來,也不知曉此事最大的受益人究竟是誰。

 皇上做出此等抉擇,接下來又該要做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