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宮中之物自然是好的,芳貴人今日倒也是人比花嬌呢。」白柔不動聲色的珉了一口茶水,抬起眼眸來,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安妃娘娘可不能如此之說,這髮釵可是皇上賞賜給臣妾的。左右都是皇上的心意,臣妾無論如何也不能忤逆了皇上的意思。」
芳貴人遮掩住唇角,微微的低下頭來,臉上的嬌羞之色,這是明眼人都能看得明的。
「皇上能把芳貴人放在心上,本宮自然是替你開心。」白柔微不可察的收斂了神色,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上。
皇上不過是為了維持現如今的平和,才做出今日這番舉動,所以她定然是不會托皇上的後腿。
芳貴人原本以為她定然是會做出一些妒忌的表現出來,可是她偏巧的沒有任何的神情,讓自己根本就無從下手。
「安妃娘娘,此事也並非是臣妾親自討要的,娘娘可莫要怪罪臣妾。」
「芳貴人心中無需憂慮,本宮從未怪罪過你。皇上的做法,本宮也能夠理解,畢竟昨夜風寒,你也確實是受累了。」
白柔語氣不冷不熱的,如若是現如今她還能再忍下去的話,那還真是不符合她的xin子了。
雖說是對於這些事,她不主動招惹,可也並非軟柿子。
「你……安妃娘娘,您還是自己注意些吧。臣妾今日也乏了,就不多叨擾娘娘了。」
芳貴人直接站起身來,神情當中帶著憤恨,說完此話之後直接轉身離開。
白柔瞧著她的背影,終究是搖了搖頭,眼眸之中閃過了一絲較為無奈的笑意。
是夜,她正宣晚膳時,便瞧見獨孤寒正站在門外。
「皇上?怎麼一直站在外面?」她不由得眉心一跳,瞧著他現如今的臉色並不好,一時之間,也不知如何勸解。
「朕賞賜了芳貴人,是有意圖的。」獨孤寒執起她的手,同她一起回了屋子。
「臣妾心中明白,皇上做事定然是有自己的意思,臣妾不會多問。」
白柔低垂下眸色,不由得輕輕地笑了一聲。
「你能理解便好,朕還以為今日柔兒受氣了。」獨孤寒不由得失笑的搖了搖頭,眼眸當中卻無任何的情意。
「臣妾不會隨意讓人欺負了的,皇上放心便是了。」白柔同他一起凈了手,便不在多言。
飯後,獨孤寒卻未曾從鳳儀宮離開,也未曾提起要回去處理政務,不過是在此處陪她一同聊聊天。
瞧著這天色漸晚,他的眸色愈加幽深起來,聲音之中還含帶了些許的沙啞,「柔兒,現如今身子可無礙了?」
「嗯?臣妾身子已經好了許多,已經不礙事了。」白柔並未反應過來,抬起頭來有一些懵懂的瞧著他。
獨孤寒喉結滾動,俯下身子將她抱起。
紅鸞帳下,傳出幾聲破碎的聲音。
一夜旖旎。
翌日,白柔緩緩的睜開了眼眸,瞧著外面的天色,也應當接近於正午了,她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頭。
身子上面傳來疲乏感,她心中自然是羞憤的很,可終究也是帶著些許的甜蜜。
「主子,您醒了,這飯還熱著。」杏春將帳子掀開,低聲說著話。
「本宮這就起,去將飯菜擺上吧。」白柔摸了摸平坦的肚皮,屬實是有一些餓了。
杏春連忙下去吩咐,然後伺候著她起床穿衣。
白柔正在用膳之時,小夏子匆匆的跑進來,瞧見她正用膳,所以退到了一邊,臉色有些焦急,卻也未曾開口。
「小夏子,有何話直說便是了。」白柔喝了一口粥,拿起旁邊的帕子擦了擦唇角。
「主子,景和公主病了。儲秀宮已經宣了太醫去,好似此事並不簡單。」小夏子語氣低沉,也不知曉這其中到底出了何等差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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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白柔也沒有了繼續吃下去的心思,心中一直都在為此事擔心著。景和如此小的年紀,生個病還真是讓人擔心。
「好像是感染了風寒,昨天夜裡颳起了大風。」小夏子福了福身子,語氣當中帶著焦急。
畢竟現在這後宮之中的一些事物是歸安妃娘娘管的,所以說若是真的此事出了差錯,還真是同安妃娘娘脫不了干係。
白柔這不可察的皺了皺眉頭,「杏春,昨日本宮讓你吩咐下去,你可辦到了?」
「奴婢很清楚的交代了下去,定然不會出任何差錯。」杏春心裡咯噔一聲,可是明明都已經說了下去,怎麼可能會在此事上有任何的不對呢?
「暫且等等太醫那如何說?」
白柔眉頭微鎖,心頭不由得微跳。
過了好半餉,儲秀宮那方才傳出消息來,太醫方才從那兒出來之後,便直接被請入了鳳儀宮中。
白柔並不知曉,不過是在抬起頭來的瞬間,愣了片刻罷了。
小夏子一時之間也摸不準主子的心思,所以方才便自作主張將太醫帶了來。
白柔不過是隨意一瞥,將臉上所有的情緒都收斂起來。
「不知安妃娘娘叫臣來此處所謂何事?」
太醫行了禮,語氣當中帶著惶恐。他心中並不知曉,安妃娘娘此時喚自己前來,到底所謂何事?他方才明明從儲秀宮出來,難不成現如今是為了景和公主之事?
「本宮倒也無事,不過是想問問這景和公主的身子可有大礙?」
白柔放下了手中的杯盞,語氣帶著些許的清冷,同外面的天色倒也是一致。
「景和公主不過就是感染了風寒,年紀較小,現如今正值寒冷之際,冷熱交替也便如此了。」
太醫低垂下了頭,不知曉現如今自己說出了真話是否會有何影響。
「本宮也無事了,你便下去吧。」白柔揮了揮手,並無多說旁的。
太醫沉默了片刻,便連忙退卻了出去。
白柔不動聲色的輕抿了一口茶水,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現如今這事可好。自己好心還真是辦了件壞事。
不過方才她並未打賞太醫的原因,不過就是怕的太醫出去亂說罷了。畢竟,這太醫方才從儲秀宮中出來,再被請入這鳳儀宮中還拿了些銀兩,難免會有人拿此事做文章。
「你現如今辦事怎麼也成這樣了?日後若是再有此事,記住不要做的如此的不過是讓你打聽一些事罷了,沒讓你把他請來。」
她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語氣當中並沒有十分嚴厲的責怪,不過是有些無奈罷了。
小夏子並未說什麼也不吃,自己今日是怎麼了,覺得做事好像是沒有之前那麼的細緻了。
他腦海當中不由得閃過了一絲極其大膽的想法,不是整日里同杏春待的時間太長了,所以傳染了。
白柔並不知曉他內心的想法,所以自然是沒有注意到他臉上不同於以往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