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2章,就不能找我嗎(月票30、60+)

發佈時間: 2022-08-06 09:55: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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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2章,就不能找我嗎(月票30、60+)廚房和陽台各轉了一圈,秦蘇留着玄關的燈,回樓上睡覺。

還沒走到主卧室,隔壁卧室的門就打開了,已經換下睡衣的男人走出來,黑眸瞥過來,表情似是才知道她回來一樣。想到先前對兒子的拷問,秦蘇心裏就覺得想笑。

「我還以為你會夜不歸宿。」司徒慎扯唇,淡淡的說。

「那是你的習慣,我可是個好媽媽。」秦蘇挑眉,故意調侃。晚上吃了面的關係,回來又喝了杯熱牛奶,這會兒胃裏沒有一點不舒服了,心情也更好。

他才不會理會她話裏面的刺,唇角抽搐了一下。

想到了什麼,他繼續問,「面好吃嗎。」

「唔,挺q的,湯也好喝。」秦蘇很認真的想了一下,回答流暢。

聞言,司徒慎沒有出聲,只是嘴角的線條隱秘之中變得緊了些。

已經走到了主卧室的門口,秦蘇才想起來一事,就直接說了,「對了,這段日子你不算太忙吧?我大概下個月想去紐約出差,估計會時間久一些,公司的事都得交給你。」

「紐約?」他看向她。

「嗯。是有關易氏的那個合作案。」她點了點頭,將之前易江南所提出來的要求簡單扼要的重複了一遍。

「你自己去?」司徒慎聽后,沉銀了下,問。

「我是這樣打算的。」她再度點頭,「小雯下周婚禮,今天開始休假了。」

雖然小雯不是一直跟在她身邊的助理,可這一晃也有三年多了。她都覺得自己這個做老闆的有點太周扒皮了,員工下周就婚禮了,現在才休假,可沒辦法,誰讓公司的事忙呢。所以她準備到時紅包包的大一些。

一想到婚禮,她似乎都感染到即將步入婚姻的男女那種甜蜜的幸福感。

「我去。」司徒慎忽然丟出來兩個字。

「啊?」她沒有反應過來,眉眼不解。

「我說,我去。」薄唇扯動,他再度重複。

「為什麼啊?這個案子是我接手的,也一直是我在跟進,換人就太棘手了。」秦蘇更加不解了,十分奇怪的看着他。收回放在卧室門把上的手,她繼續說着,「而且,我這次不僅是出差,易總以前是在華爾街的,在那裏生活了很久,他說認識位癌症專家,這次去可以引薦給我認識。你也知道我爸的病,我現在恨不得把所有的專家都聚集在一起。」

吃完面易江南送她回來,快到家時他對她說的,在紐約時人脈還可以,認識一位很有經驗的癌症專家,或許可以幫助到她。

他一直沉默的聽着她說,半響后,他聲音有些緊,「這種事,你不會找我么。」

好像就是這樣,一直以來也都是這樣。若不是他撞到,或者是扯到他的事情,否則她是絕對不會和他說的。療養院的事也是,這次的事更是,這難道不是家裏的事嗎,為什麼她只會找邱景燁和那個易總,卻多不會第一個想到找他去商量?

「嗯?」秦蘇看着他。

一般眼角微微上挑的眼睛,都會給人有種涼薄不討喜的感覺。可她不是,長相屬於艷麗型的,哪怕是現在卸了淡妝以後,也唇紅齒白的,有種自然大氣的美。

司徒慎被她這樣看着,壓下了竄起的零星火,「你需要什麼,難道就不能找我嗎。」

「我……怕會麻煩你,怕你不願意。」秦蘇一怔,緩緩的回。

「你不問,怎麼知道?」喉結一動,他濃黑的眉毛攏了起來。晃了下頸椎,他又加了句,「這是我分內的事。」

「好。」她眼神有些放空的看了他半天,將他臉上的神情一遍遍的捕捉,才柔聲的應。雖然不是因為她,而是因為是分內的事,也足以令她開心。

好?

就這樣?好什麼好!

司徒慎眉毛擰的更緊,憋了半天,最後只能強調,「無論如何,你不準去。」

秦蘇聽后,當然也是皺眉,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雖然她還沒有答應易江南,可這是有關兩家企業合作的事,出差的要求沒有一點不合理。

司徒慎扭身往卧室里回,走了兩步而已,又轉回來,看她皺眉站在那裏,立馬扯唇。

「杵在那幹什麼,過來,睡覺!」

秦蘇皺眉,猶豫着想要拒絕時,卻被他走過來抓住了手腕,直接往卧室裏面拖。看着那張柔軟的大床,她閉上了眼睛,雖然說一直以來,只要他想要,她就會給,可是……

明天還要早起去現場啊,嗚嗚嗚!

*******************************

翌日,早上。

春天就是這樣,氣溫不穩定,時上時下的。不過雖然又再次降溫了,可晨光卻還是明明妹妹的。

餐桌上,香蕉塊和牛奶泡的燕麥片,金黃的荷包蛋,裏面的蛋黃似乎還有一層在薄薄的晃動。小傢伙兩三口就能吃掉一個,不是第一次和爸爸媽媽一起吃早飯,可他還是滿足的兩眼米米。

司徒慎還沒有換衣服,靠在椅背上看着報紙,時不時的端起牛奶杯喝上一口。秦蘇可沒有父子倆悠閑,本身就起來晚了,她還得早點去現場。

「爸爸媽媽。」一直也悶頭吃的小傢伙忽然出聲。

「嗯?」秦蘇不禁朝着兒子看過去。

司徒慎雖沒有應,但是視線也從報紙上移到了小孩子的臉上。

「我可不可以說一個我的想法?」小舟舟將牛奶杯放下,舔著嘴上的奶漬。

「當然可以啊。」秦蘇不解的點頭。

雖然她覺得自己還是比較了解兒子的,不過卻也不知道這會他要發表什麼,左不過也就是還想再喝杯牛奶或者吃個煎蛋吧。

「下次,你們可不可以不要單獨睡覺,帶我一起好不好?」

童音清清脆脆的,在餐廳里落地有聲。

秦蘇一愣,隨即臉色尷尬起來,在兒子天真無邪的目光下,她感覺周圍的溫度越來越熱。

之前的還好,昨晚她被他拽到房間里,直接扔到床上八光,正面背面側面各來了一次。剛開始的時候,她還能掙扎著助興,很快就癱軟了,被他撞的不停悶哼。

最後一次時,她都快虛脫了,整個人弓起來去抱他,就著這樣的姿勢他更加放開手腳,一下下重又深的,搗的她心都顫了。房間里折騰的都是熱氣,若不是她刻意的幾次收縮自己,刺激的他越來越忍不住,不然還不知道要做到什麼時候。

一晚上的體力活,早上當然是不能起來的。所以當小傢伙揉着眼睛光腳跑過來喊「媽媽」時,好在昨晚結束后把睡裙又套了回去,她幾乎是直接從床上跳下來的,連忙把兒子抱起。

咽下一口唾沫,再咽下一口,秦蘇盡量聲音自然,「媽媽晚上會陪你睡的。」

小傢伙眼睛眨巴眨巴的看她,嘴巴一張,還想要繼續發表什麼。一直沒有吭聲的司徒慎,見對面女人眉尖都快憋紅了,再想到早上時她的慌亂,不再看戲的插嘴進來。

「這周六我們的游泳,改到周日。」

「好的呀!」小傢伙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點頭。

周日……秦蘇抿了下唇,不由的說,「要不然這周先不學了吧?」

「為什麼呀?」小傢伙又將目光轉回到媽媽的臉上,不解的看着。

猶豫了下,她看了眼對面的男人,還是說了,「舟舟,邱叔叔說周日想帶你去郊外釣魚吃。」

她沒有故意在司徒慎面前故意的意思。老早邱景燁就提過要去郊外釣魚吃,當時她正在忙碌著秦父療養院的事,這兩天他一直吵著要去。而且對於她來說,邱景燁和路惜珺是同樣的存在,是珍惜的人。認識快十年,也沒什麼可藏着掖着的。

「釣魚吃嗎……」小傢伙一聽,眼睛瞬間亮了,可是想到和爸爸游泳,又猶豫了起來。

司徒慎沒有出聲,只是恰到好處的將目光落在了兒子的臉上,形成一種無形的壓力。

小手不停的在腦袋瓜上撓啊撓的,糾結了半天,小舟舟似乎是終於做了決定,側頭看向了爸爸,「我還是跟爸爸去游泳吧!」

聞言,秦蘇嘴角動了動,還想說什麼。可看了眼時間,只好作罷,一邊起身一邊交代著,「一會兒吃完飯把書包裝好,李阿姨也快來了,別磨蹭知道嗎?」

「那我去現場了。」她對着男人說。

司徒慎看了她一眼,算是作為回應。

女人的身影很快離開了餐廳,然後便是一陣腳步聲往玄關處,再然後就是防盜門拉開又被關上的聲音。

司徒慎這才放下了手裏的報紙,看向了兒子,「舟舟。」

「嗯嗯?」小傢伙黑又亮的眼睛看過去。

「真乖。」將手放在兒子的頭頂,輕輕拍了拍,司徒慎很滿意。

被爸爸表揚說乖,小舟舟很興奮,坐在椅子上搖頭晃腦的,哼哧哼哧的繼續賣力的吃。

*******************************

周六春暖,風和日麗。

助理小雯找的老公家境很好,婚禮選了很有排場的戶外。葡萄園裏的一大片草坪上,香檳色的排椅,白色的玫瑰花,粉色的氣球,所有參與這場婚禮的人,都被沾染到了幸福的氣息。

作為助理的婚禮,公司上下很多人都前來參加,作為直屬領導,秦蘇當然也是不可能缺席的。只是沒想到她出門時,男人竟然也要和她一起。

從入口進來記禮賬時,她將準備的紅包遞過去,俯身在紅色的本子上簽字。看着上面兩人簽下的名字,並排的挨在一起,好似註定就該是這樣。

婚禮上是最容易遇到熟人的,幾個照面就得頓下腳步聊上幾句,尤其是嫌少看到夫妻倆一起出現在同一個場合里。

「秦總,你和慎總當時婚禮的排場一定比這個大多了吧?」問話的人是以前有過合作公司的老總太太,明顯想拉近關係,奉承的語氣。

「沒。」看了眼身旁的男人,她笑容不變的回,「我們是旅行結婚。」

「旅行結婚?哎呀,真讓人羨慕啊!」老總太太滿是艷羨的說。

「呵呵。」對此,秦蘇也只能保持着微笑,好似真如對方所說的一樣。其實還好,這種事遇見的不是第一次了,她能對答如流,雖然心尖有些澀。

「不用這麼繁繁瑣瑣的弄婚禮,旅行結婚是最好不過的了,省事又甜蜜!秦總,你們去的哪啊?我女兒明年也要結婚了,我還打算讓他們去旅行結婚吶!」老總太太不打算放過拉近關係的機會,繼續追問。

動了動嘴,秦蘇在腦海里不停搜索著熱門的蜜月地,未等過濾出一個寶地時,一旁沉默的男人忽然出聲。

「婚禮快開始了。」司徒慎提醒一般的插話進來。

「那我們先過去了。」秦蘇也順着他的話,對着老總太太微笑着說,然後便和男人一同往排椅的方向走。

婚禮進行曲響起,長長的紅地毯,這頭到那頭,新娘子由爸爸牽着遠遠走過來,交到新郎手裏。專業的婚禮策劃,卻也沒什麼新意,和所有的婚禮一樣,通俗,但感人。

「xxx先生,你是否願意娶xxx女士作為你的妻子?照顧她,愛護她,無論貧窮還是富有,疾病還是健康,相愛相敬,不離不棄,永遠在一起嗎?」

「我願意。」

「xxx女士,你是否願意嫁給xx先生作為你的丈夫?照顧他,愛護他,無論貧窮還是富有,疾病還是健康,相愛相敬,不離不棄,永遠在一起嗎?」

「我願意!」

……

誓詞完畢,在交換完戒指,司儀說新郎可以吻新娘時,引起全場的一片掌聲和口哨歡呼聲。

秦蘇坐在位置上不近不遠的看着,覺得這個瞬間真的是很美好,那三個字也像是落在了自己的心上,漂亮的眼睛微彎,一時間內心百轉千回。

「秦蘇。」司徒慎忽然出聲。

「嗯?」她轉過頭去看他,還保持着那個心境。

薄唇微抿,墨黑的瞳孔微縮的凝着她,喉結微微的滾動,似乎是有什麼要說的,可又什麼都說不出口。

沒有婚禮沒有蜜月,是他的解恨,他的報復,他故意的難堪。可為什麼她剛剛對着別人詢問婚禮細節時的,恰到好處的笑容,以及現在她看着前面新人時,眼裏流露出的細微惆悵……

都讓他心裏有種很陌生的感覺,微微的,不像是疼。

可是一刺一刺的,像是細細密密的針在扎。

前面婚禮儀式結束,掌聲雷動中,所有人都從位置上站起來,或是去樓裏面休息,或是找新娘子拍合照,一瞬間的現場更加熱鬧了起來。

「我還得去趟江北,先走了。」司徒慎也隨着起身,終究只說了這麼一句。

「好。」秦蘇也站了起來,笑了下點頭。

知道他能來參加應該也是抽出來的時間,而且接下來的婚宴也都只是吃吃喝喝,沒有必要非留不可。她一會兒也只是會進去和助理小雯打聲招呼,親口祝賀完后就去療養院看秦父。

依舊熱鬧的婚禮,男人背對着一切,已經率先離開。

*******************************

游泳館。

雖然是周末,但健身館只採取終身制會員,價格相對來說貴一些,所以人並不是很多。

秦蘇換好衣服從裏面走出來時,那對父子倆已經躺在了池邊的躺椅上,表情同樣的懶洋洋。

她本來是打算待在家裏的,可被小傢伙興奮的拉過來,加上她覺得自己最近的體力越來越差,過來鍛煉一下也好。

「媽媽,過來喝果汁!」小傢伙一見她出來,立即招手。

來這當然不是只玩水,大半杯果汁喝進去,小傢伙就已經開始和爸爸在泳池邊上拉筋抻著胳膊腿。

似乎是很想要在媽媽面前表現成果,胳膊上綁着泡沫浮漂的小舟舟,在托著浮板的爸爸指導下,正在苦練著打腿的動作,哼哧哼哧的,水花四濺。

秦蘇就坐在父子倆剛剛的躺椅上,手捧著果汁,目不轉睛的看着。

只穿了一條泳褲的男人,在淺水區的泳道里,一邊托著浮板一邊托著兒子的腰,時不時的薄唇扯動,似乎在告訴著應該注意的要點。側臉的輪廓看起來那樣的流暢,而他冷峻的眉眼也沒有一絲不耐。

她最近才發現,原來他比自己想像中的,有耐心的多。

「嗨!」

一聲男音的打招呼,在耳邊響起。

秦蘇抬頭看過去,一旁的躺椅上坐過來個男人。似乎是這裏的外籍教練,剛剛她有看到對方再那邊教一些上了年紀的太太學游泳,中文說的非常好。

她略微點頭示意,很禮貌的笑。

外國人向來比較外放,很願意交朋友,更何況看到這樣漂亮的女人,當然會有想要親近的意思。故意挑起話題,努力的發揮着幽默,很想最快時間內拉近彼此的距離。

「你很漂亮,是我見過最有魅力的女人!」外籍教練很快就誇讚了,眼神也流露出一個男人對女人的欣賞,以及渴望。

「是嗎,那一會兒我得問問我先生,他是不是也這麼認為。」秦蘇聞言,笑着揚唇,不緊不慢的回。

順着她特意的目光,外籍教練也看過去,泳池裏正在練習著的一對父子,一切就再明顯不過了。再看看面前的魅力女人,難免有些失落。

「抱歉。」手機剛好響起,秦蘇藉機起身。

走到窗邊時,她才接了起來,聲音柔和,「小嶼?」

「姐!」那邊,堂弟的聲音似乎一直那樣充滿活力。

「姐,我最近給家裏打電話,怎麼總是沒有人接呢?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啊?」

秦蘇舔了下嘴唇,自然的回,「哪裏有什麼事,可能是你打的時候,剛好我爸不在家吧。下次你再想打電話,可以直接打給我,或者打我爸的手機。」

秦父搬到了療養院,那裏有很專業的醫療以及護工。家裏沒有人住,當然也就不需要阿姨,所以給請來的阿姨放了假,打電話過去的話,也一定是會沒有人接的。

沒有直接跟秦嶼說,是因為畢竟他還在國外,又剛是踏入社會壓力大的時候,暫時還不想告訴他。畢竟他也幫不上什麼忙,反而讓他會多一份惦記。

「嗯,我就是習慣往家裏座機打了。姐,你怎麼樣?」秦嶼沒察覺出什麼來。

「挺好的啊。」秦蘇不由的彎了彎唇。

最近的日子過得平淡卻細緻,她很享受,甚至覺得一切好的如同夢境。畢竟和之前的六年相比,她和司徒慎最近一段日子,相處的已經算是很難得了。

「姐,我過些天可能會回國一趟,公司派我和同事去sz,我想騰出來兩天時間回h市,看看你和大伯,還有小舟舟。」秦嶼說着,有些興奮,他打電話就是為了這件事。

「那很好啊!到時訂好了哪天告訴我,我去機場接你!」秦蘇一聽,當然也是很高興。

「嗯!」秦嶼聲音輕快的應。

想到堂弟的戀愛,她忙繼續問著,「對了,你和你女朋友怎麼樣了?要不要趁著這次機會一起帶回來,給我和我爸看看?」

「我不知道誒,她應該很忙,最近他們公司有鋼琴的巡演。到時我問問她吧!」秦嶼不太確定的說着,聲音里卻有着難以掩飾的愛戀。

「好。」秦蘇聽着,笑應。

見不到也沒關係,他們兩人如果有緣能一直走下去,總有一天會帶到家裏見的。

掛了電話,剛轉過身,男人不知什麼時候從泳池裏走了過來,手裏拿着的浴巾直接丟到了她身上。

被砸的有些痛,秦蘇皺眉,「幹什麼啊!」

「包上,賣笑露肉的。」司徒慎沒好氣的說。

聞言,秦蘇低頭看了看自己,泳衣應該也算是保守的款式,並不是很性感的那種,只不過胸前開的稍微低了一點點,好似能窺探到若隱若現的惷光……

好吧,她放棄露肉這一點,挑眉抗議,「我什麼時候賣笑了!」

「剛剛。」他扯唇。

「剛剛?」她不解。

「對着那個一身毛的老外。」他撇著唇,語氣很嫌棄。

從開車來到健身館,幾乎就沒怎麼閑着,陪着兒子換衣服再到拉筋學游泳,他一點不偷懶。可趁空時朝池邊看過去時,她坐在那跟個洋鬼子笑的花枝爛顫。

秦蘇盯了他半響,不確定的問,「司徒慎,你不會是吃醋吧?」

聞言,司徒慎怔了下,隨即很快的嗤笑一聲,否定的很明顯。

心裏卻一顫,吃醋?怎麼可能!

「來這裏不游泳,只知道招蜂引蝶的有幾個。」

「那我們比一場?」被他說的很不憤,秦蘇將身上的浴巾扯下來。

「和你?」司徒慎朝她看過來,傲慢扯唇。

「怎麼,怕了嗎?」她開始挑釁。

「比什麼的。」他雖然不是那種很容易被激的人,卻也來了興趣。

「唔,比……」秦蘇托著下巴,開始沉思起來,一時間好像真的想不到該和他比點什麼。

司徒慎卻已經有了主意,稍微靠近她一些,很近的說,「如果你輸了,晚上回去的時候,我們就在廚房裏……」

他後面的字越來越輕,她都幾乎沒有聽清,卻知道要說的是什麼,臉上「噌」的就紅了。那種事上,雖然她很少表現出羞澀的一面,可大部分都是在床上比較多。廚房是做飯的地方啊,在那裏……

太重口味了吧?

就算贏了是在床上,可對於她來說也沒什麼好處啊!秦蘇想要抗議,可男人已經率先往泳池邊上走,隨時準備躍入水裏,她也只好追上去。

比賽的結果令人很不滿意,秦蘇雖然很擅長游泳,可司徒慎畢竟是男人,手長腳長的。前面還能打個平手,往回遊的時候,他一個加速就把她落在後面老遠。

去換衣服要離開時,她想到比賽的結果,以及晚上的事,心就開始怦怦的。

可意外之所以是意外,就是因為料想不到。比如說毫無預兆來臨的大姨媽。告訴他時,男人稜角分明的俊容瞬間就拉了下來。

「怎麼又來了!」司徒慎薄唇抿的緊緊。先前還能下水游的暢快,怎麼就是換個衣服的功夫,出來就來大姨媽了?

「唔。」秦蘇也不知道該怎樣解釋。

「你的怎麼總來。」他又說了句。

之前有次想要她,那麼急急的剎車是不可能忘了的,所以他很討厭女人所謂的mc。

「沒有總啊,一個月一次,很正常的。」秦蘇被他說的都皺眉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件事,出了健身館去吃飯時,全程里他連眼神都沒跟她有過一個交流,偶爾她主動問話時,他回的也是聲音沉沉的。

這叫什麼事兒啊!

回到所住的小區時,已經是晚上了,吃飽喝足的小傢伙已經歪在副駕駛的座位上睡著了。車穩穩的停進了車庫裏,秦蘇從後面下車,打開副駕駛的門想要去抱兒子時,有人已經快了一步。

「我來吧?」秦蘇試探著提議。今天他又教兒子游泳,又全程開車的,小傢伙現在越來越壓手,怕他太累。

司徒慎連看都沒看她一眼,直接將兒子伏在自己的肩頭上,往外面走。

猶豫了下,秦蘇快步的追了上去,從後面很自然的挽上了他的手臂,高跟鞋落在地面上的聲音,漸漸和他一致。

她的手挽過來的時候,司徒慎微微一愣,腳下的步伐不由的逐漸放慢。

夜色下,像是電影的慢鏡頭,拉扯在彼此的心尖,一時恍惚。

*******************************

射擊場。

「鐺鐺鐺鐺……」

穿着白衣灰褲的司徒慎,雙腳岔開的站在那,手臂端在那對準靶子,開槍時肩膀處的肌肉一松一緊的。

子彈全部出膛,他將手臂放下,槍聲消失的同時,身後有腳步聲走了過來。

「慎總,自己開槍開的挺嗨啊!」

路邵恆走過來直接將移動過來的靶單搶過來,看了眼后揚聲說着。

司徒慎看了他一眼,將剛剛摘下的眼罩和耳塞重新戴上。

被他忽略習慣,路邵恆撇了撇嘴,接過來一旁人遞過來的槍,來來回回的弄著保險栓,「咔噠咔噠」的響。

又是一連串的數彈全發,靶單成績一路飄紅。

「司徒,別說,你不繼續當兵真是可惜了。」靠在隔離板上的路邵恆看着,可惜的直搖頭。

兩人是在轉入特種兵時認識的,當時那樣殘酷的訓練能和自己匹敵的也只有司徒慎一個。可後期時,他卻忽然上了退伍報告,要回去接手家族生意。

作為朋友也是兄弟,路邵恆懂他。若可能他會和自己一樣的留在部隊里,在一次次的野地作戰中突破自己的極限,雖然他家裏沒有人相信。

司徒慎聞言,抿了下薄唇,黑眸里有着些微的情緒閃過。他沒有說什麼,只是拿起一旁的礦泉水,看向好友問,「喝不喝?」

「喝。」路邵恆點頭,接過他扔來的水瓶。擰開后,想到一事,幸災樂禍的挑眉,「對了,綠帽子的事有沒有後續啊?」

「你再敢說那三個字試試。」剛喝完水的司徒慎眯眼,警告意味濃重。

路邵恆聳肩,笑的那叫一個暢快。

想到那晚,司徒慎除了惱怒,也是覺得心有餘悸的。他甚至不敢往下想,若他沒有去,那麼她那天醉成那個死樣子,真的跟別的男人……

黑眸瞥了眼身邊的好友,他不聲不響的問,「倒是你,平時你不只去d+kiss,怎麼那晚跑那去了。」

他們總出來玩的,都是有固定喝酒的地方,若不是有一些局在,都只會去那一家。路邵恆不像他,從商就需要和很多客戶打交道,要應酬一些場合。所以才更奇怪。

「沒什麼。」路邵恆沒有看他,很敷衍的回。下一秒,又很快的不滿控訴,「我給你通風報信的多及時,你不感激我就罷了,還在這裏刨根問底的!」

見他抬起右手再度托起了槍,路邵恆也將彈夾熟練的塞進槍膛,「自己多沒意思,帶我一起。」

「老規矩。」司徒慎薄唇一扯。

架勢已經擺出來,正要扣動扳機時,放在案子上面的手機震動了起來。他站直身子去拿手機,看着上面顯示的陌生號碼,還是放在耳邊接了起來,「喂。」

「司徒先生,我……我是溫靜桐。」那邊的女音低低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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