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二爺你咋跪了?

發佈時間: 2022-12-20 18:5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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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柒聽到屋內的那聲短促慘叫,笑眯了眼。

 哎呀,不愧是二爺啊!

 姑娘再怎麼嬌滴滴,他都能狠心下黑手。

 「好像不對,剛剛那聲慘叫怎麼好像是咱們爺的?」有人詫異道。

 阿柒眨了下眼,回過神,「好像還真是二爺的,不好!」

 他一拍腦門,趕緊推門進去。

 該不會是二爺著了那蛇蠍心腸遲二姑娘的道了吧?

 進門后的一幕,讓阿柒等人大驚。

 就見那嬌滴滴的遲二姑娘低頭站著,他們二爺卻捂著肚子半跪在地上。

 「二爺!」阿柒趕緊上前,其餘侍衛也都拔出刀刃將遲柔柔給圍住。

 「爺啊,你沒事吧!」

 「你們進來做什麼,大驚小怪!」御淵一巴掌將阿柒給推開,俊臉染著煞氣,額上青筋直冒,滿是細密的汗珠。

 「滾遠點!」

 這氣急敗壞的吼聲聽的阿柒一陣哆嗦,但看御淵的臉色分明有問題。

 「二爺,可是這死丫頭傷了你?!」

 「閉嘴!」御淵咬牙站了起來,手扶向腰側,握住刀柄,虎視眈眈的盯著眾人環伺中的小姑娘。

 下一刻,在眾目睽睽之下遲柔柔抬起了頭。

 她這身最好看的便是那瓷白的肌膚,真真是白到反光,一雙烏沉沉的大眼睛此刻蓄滿了淚水。

 捂著臉的手放了下來,就見她雙頰處赫然有兩個發紅泛紫的指印,從角度看,顯然是先前有人強行捏住了她的面頰,且還用足了力氣!

 一群氣勢洶洶的老爺們愣住了。

 遲二姑娘雙眸含淚,卻沒發半點聲音,就是瞪著那杏眼,死死盯著御二世子。

 那神情……

 儼然一個飽受委屈,面對強權卻不肯屈從的可憐弱女子!

 一時間,眾人的目光落回御淵身上。

 「二……二爺……你對人家小姑娘幹什麼了?」阿柒小心翼翼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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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淵的眼神一剎凍結成冰,說死要殺人掘墳也不為過了。

 「我、對、她、能、干、什、么?」御淵咬牙切齒的問道,就想一腳踹過去,結果扯動了某處。

 御二世子俊臉又白了幾分。

 這時,受盡委屈的遲二姑娘開口了。

 那聲音嬌滴滴、怯生生的,落在人耳里,都能把百鍛鋼軟成繞指柔了。

 「督察院主、御王府世子便是這樣的孟浪之徒嗎?」

 遲柔柔瞪大眼看著他,眼淚在眼眶裡轉悠著,就是不落。

 「我還未出閣呢,你如此輕薄於我,是將我鎮國公府的顏面放在何處?!」

 遲柔柔說著深吸了一口氣,捂著自己的臉。

 「被抓緊督察院的是遲玉樓,雖不知他犯了何事,但我遲家門風森嚴,家兄為國敬忠,若是族內有枉法之徒,絕不會姑息。」

 「督察院辦事素來講究證據,人既然都被你們抓來了,必是他遲玉樓幹了什麼,我今日攜重金來請諸位大人嚴肅處置,又有何錯?」

 「御世子身為督察院主,命人將我傳進這暗室,本就有違男女大防。一露面便莫名其妙的對我動手動腳……」

 遲柔柔說著,似敢羞憤,以手遮住半張臉,又深吸了好一口氣。

 「……你怎可如此辱我?」

 這一聲,終於帶了哭腔。

 御淵硬生生給氣笑了。

 他一雙桃花眼眯了起來,笑起來的同時,隱隱還有咯咯的磨牙聲。

 到底誰辱誰?!

 誰才是真的受害者?!

 這毒藥包還有兩幅面孔啊,簡直無縫切換!

 「遲二姑娘果然伶牙俐齒!」

 遲柔柔睜著水眸,頂著一張人畜無害的小臉瞅著他。

 心裡倒有幾分詫異。

 她對這位御王府世子所知並不多,上輩子也就聽過一丟丟關於他的傳聞。

 只曉得這廝年紀輕輕就執掌重權,成為督察院主。

 生的斯斯文文卻是個不折不扣心黑手臟毒辣貨。

 手下所辦重案沒有成千也有上百,被他搞死的官員足夠組一打到小倌院里循環賣唱。

 遲柔柔趁這會兒功夫細瞅著這廝。

 嗯,長相九分,身高九分,氣質也不錯……

 放在千年後,靠這身皮肉都能成為頂流,無數姐姐妹妹太婆老嬢眼中的人形叉叉葯。

 「鎮國公府不但家底豐厚,還膽氣過人,出手就是一錠金子來督察院買兇打人。」

 御淵皮笑肉不笑的問著,「遲二姑娘是真想讓自己弟弟挨揍?還是來督察院故意鬧著出苦肉計呢?」

 遲柔柔聽著這陰陽怪氣的語調,挑起了眉。

 她偏頭看了眼左邊那面牆,牆上雕著壁畫,不算精美,說是狗爪子刨出來的也不為過。

 至於那牆後面有什麼嘛……

 遲柔柔擦了擦眼角早就乾澀掉的貓尿,垂眸間眼底閃過幾分譏誚。

 那麼大的喘氣兒聲當她聽不見嗎?

 這是和她玩離間計?

 憨批,她和遲玉樓之間還需要離間?

 「那敢問世子院主,遲玉樓犯了何罪?」

 御淵沒吭聲,睨了眼阿柒,後者趕緊道:

 「昨夜京兆尹出了命案,朝廷官員枉死,而令弟不在府上呆著,卻在京兆尹的大牢里躺著,他是否涉案,自然要查后才清楚。」

 「那將我叫進來又是為何?」遲柔柔看向御淵:「世子方才一見我就動手,是何意思?」

 「現下是在督察院,遲二姑娘還是叫我院主為好。」御淵森然的看著她,「話都被姑娘一人說完了,本君再說什麼,都成狡辯了,不是嗎?」

 遲柔柔紅著眼睛看著他,忽然嘆了口氣:「我一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自然是院主大人說什麼,便是什麼唄……」

 手無縛雞之力?

 弱女子?

 御院主的牙根差點沒咬碎。

 好死不死,遲柔柔的眼神還朝他受傷的位置瞄了眼,然後又扮起那人畜無害樣瞅著御淵。

 那眼神看似無辜,在御淵眼裡卻是赤果果的挑釁啊!

 「唉!罷了,院主若覺得我也有罪,就將我一併收入大牢里好了。」

 這話說的,好似督察院是什麼黑心衙門一般。

 御淵臉上的笑容越發深沉。

 阿柒在邊上一個勁兒的冒冷汗,總覺得二爺與這遲二姑娘間似在暗暗較勁著。

 但眼下這情況,怎麼瞧,怎麼看,都像是二爺理虧啊!

 你說你好端端的對人家姑娘動手動腳作甚?

 這姑娘還不是別人,是鎮國公遲重樓的親妹妹啊!

 遲重樓領軍在外,誰不知道他家這妹子就是他的***,再說了……二爺你一見面就對人家姑娘這樣,實在有辱斯文啊!

 「阿柒!送客!」御淵咬牙切齒的說道。

 「不必了,我自己走。」遲柔柔小嘴一撇,唉聲嘆氣著往外走,將一個飽受委屈的弱女子,演繹的淋漓盡致。

 等她一走,阿柒滿心疑惑,就想問自家二爺到底鬧的哪一出。

 一轉頭就見自家二爺噗通一聲下去了。

 「二爺,你咋跪了呢?!!」

 御淵滿頭冷汗,暴躁無比的怒吼道:「叫郎中,立刻,馬上!」

 那該死的毒藥包可算是走了,再慢一會兒他是真要頂不住了。

 那甜的膩人的嚶嚶嗓,還有堪比蠻牛的力氣,是她!

 這吃肉肉***就是那狗牙姑娘!

 御淵桃花眼中閃過一抹瘋狂之色,忽然噗哧一聲笑出了聲,笑聲越來越大,一發不可收拾。

 阿柒滿臉驚恐,完了完了,二爺這是瘋了不成?!

 遲柔柔懶洋洋的走到院門處,聽到後方的笑聲,挑眉回看了一眼,嘀咕道:

 「男人的腦子就在兩腿之間,此話果然不假!這是被老身給踢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