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對不起,打擾了

發佈時間: 2022-12-20 18:55: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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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二世子的名聲不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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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陰險、毒辣、刁鑽、惡毒,各種詞語用在他身上都不為過。

 此人表面斯文,暗地裡黑水滾滾。

 素來都是他陰別人,此番卻光明正大被別人給陰了,且還陰的他無從反駁!

 阿柒讓人把自家二爺給抬到床上去。

 「二爺,徐大夫馬上就過來了,你這究竟是哪兒的毛病啊?」阿柒一臉犯難。

 御淵屏退了其他人,直把阿柒留下來了。

 他緊咬著牙關,開口道:「先替本君把褲子脫了。」

 阿柒一剎如被雷劈中。

 開口嘴都在顫:「二、二爺……卑職雖是賣身家奴,但、但也不是那個賣身啊……」

 御淵眼眸橫向他,目光如要吃人,那斯斯文文的薄涼笑容都冒著寒氣。

 下一刻暴起殺人,都毫不意外。

 「脫!」

 御二世子一聲咆哮。

 阿柒面色凄苦,顫抖著手,伸向了褲腰帶。

 「二爺……卑職真不行的……我……我上茅房不帶紙的……」

 御淵額頭青筋直冒,「本君的刀呢?」

 「別!二爺!您淡定,卑職我可以,卑職什麼都可以!」

 阿柒打了個哆嗦,賣力的開始與褲腰帶作鬥爭。

 就在這時,有人推門而入。

 徐雲之挎著藥箱進來,看著眼前這一幕。

 阿柒罪惡的小爪爪,就那麼放在他家世子爺的褲腰帶上,面目猙獰,宛如赴死般的悲壯。

 徐雲之一瞬明白了什麼,「打擾了。」說完,扭頭就走。

 門嘭的一聲關上。

 屋內,詭異的死寂。

 「徐二愣子,你本君滾回來!」

 御二世子陰冷的聲音響徹而起。

 門重新打開,徐大夫不情不願的回來了。

 須臾,在經歷了一番羞恥的檢查過後。

 徐雲之在邊上反覆洗手,不疾不徐道:「問題不大,要是再下去一點點,世子爺就可以免去凈身房直接入宮了。」

 阿柒站在邊上,捂著心口,鬆了一口氣。

 敢情二爺讓他幫忙脫褲子是為檢查那夥計啊,早說嘛,嚇得他差點尿了!

 御淵眉眼處透著陰沉,從榻上坐起,看到阿柒那一臉尾瑣樣,怒從中起,抄起邊上的板凳就給砸了過去。

 「滾!」

 阿柒立馬抱頭鼠竄。

 屋內,徐雲之噗哧一聲笑了,「能讓世子爺這麼狼狽,下腳這般狠,莫不是世子你真**了哪位良家小生?」

 「小生?呵,最毒婦人心!」

 「女子?」徐雲之挑起眉,「習武之人?你這都淤青了,你到底對人家女兒家幹了什麼?」

 御淵聽到這話,涼生生的笑了起來。

 「本世子在你們眼中就那般飢不擇食?」

 徐雲之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倒也算不上,但你這麼些年不近女色,也不喜男色,總歸不像個正常人。唔,忘了你本來也不正常。」

 御淵眸色陰沉了幾分。

 「前些天你回京路上遭逢刺殺,沒犯病吧?」

 「犯了。」

 徐雲之眉頭微蹙,過去給他診脈,「你唬我,若是犯了病,你縱然飲了血,脈象絕不可能這般平和。」

 御淵看著自己的手腕,眸光陰晴不定,「徐二愣子,我這血症當真無藥可救?」

 「可救,血不能停。」

 御淵嘲諷的嗤了一聲,「庸醫。」

 「若非我這庸醫,你早死了千百回了。」

 「既然我發病必須飲血,血為葯,會否有人的血能根治我的這絕症?」

 徐雲之看了他一會兒,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

 「唔,看來你果然犯病了,這回腦子還有點不清醒了。」

 「你可是皮癢?」御淵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桃花眼笑成了月牙兒。

 徐雲之清雋的臉上沒什麼懼怕之色,提醒道:「世子爺,您可就我這一個朋友了,那些鬼蜮手段還是別對我使了。」

 「我那日犯病飲了一女子的血,之後癥狀全消,氣息前所未有的平和。」御淵沉聲道,並未袒露連傷勢也在幾日內癒合之事。

 徐雲之有些詫異,沉銀了半晌:「那女子人呢?」

 「還在找。」御淵沉聲道:「但想來也快了。」

 「她的血,給我留點。」

 御淵看到他眼中的炙熱之色,勾唇嗤笑了起來:「她可不是大獄里那些囚犯,可以讓你隨便動刀子。」

 「聽你這話,像是已經找到了。」

 御淵當即閉目不語,躺回了榻上,「滾吧。」

 徐雲之往桌上放了一瓶丹藥,也不廢話,直接走人了。

 他走後不久,御淵便起身出去了,喚來手下:「遲玉樓審的如何?」

 「那小子全招了,說是昨夜去京兆尹大牢是為探監。」

 「探監何人?」

 「鎮國公府前日送去的一個婢女,說是與外人勾結謀害主子,請京兆尹查辦。」

 「一個婢女而已,值得他下獄探監?」御淵面露嘲色,「那婢女謀害的是何人?」

 「遲玉樓不肯細說,那小子醒來后就有點神神道道的,但是吧這事不難知曉,現在京都上下都傳遍了。」

 「嗯?」御淵挑起眉。

 「傳言遲家二姑娘回京途中被劫匪擄走了一段時間,家將去救人,人雖是救回來了,但這女兒家的清白……」

 御淵眉頭皺了皺,看了眼那下屬。

 遲二姑娘,遲柔柔?

 回京途中被擄……

 「她何時被救回來的?」

 「似乎就這幾日。」

 御淵眸中異色一閃而過,這下連時間也對上了……

 「把遲玉樓送回鎮國公府。」

 「另外傳令下去,本君不想在京都城中再聽到此類謠言。」

 御淵轉身朝大獄那邊過去。

 侍衛得令后頗為驚訝,阿柒在旁邊也是一臉詭異。

 「今兒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世子爺竟也管起這樣的閑事了,他不是才和那遲二姑娘鬧了一場嗎?」

 阿柒點了點頭,摸著下巴,「我聞到了一些不同尋常的味道。」

 邊上同僚看著他,忍不住道:「哪有什麼味道,柒哥你是上茅房又沒帶手紙吧!」

 「去你的,你懂個屁!」

 阿柒罵完后一陣眉飛色舞,「咱們二爺的春天沒準要到了!」

 遲柔柔回到鎮國公府,剛下馬車就猛打了幾個噴嚏。

 她老人家揉了揉鼻子。

 莫不是先前那個表裡不一的斯文敗類在背後罵她?

 呵,果然那一腳還是輕了,應該直接讓他斷子絕孫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