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112打起來了

發佈時間: 2022-08-07 15:57: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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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着四月,四月就像球一樣滾了進來。

「啪嘰!」

「誒喲!痛!」

班樂汐和六月好笑地看着趴在地上認真看手掌心破沒破的四月,心裏暗道:是不能再喂下去了,再喂下去就真和球差不多了。

四月見手心沒破放下心來,抬頭四下張望一眼,見到班樂汐正坐在長塌上瞅着她笑,立即揚起一抹微笑,規規矩矩地給班樂汐磕了個頭。

「奴婢給皇後娘娘請安。」

班樂濼挑了挑眉,「幾日不見,我們小四月規矩倒是學了不少,好,起來吧。」

四月笑着站起身,走到班樂汐身邊,瞅了眼六月,又往班樂汐身後站了站。

班樂汐好笑地回頭看了她一眼,「這是怎麼了?」

四月眨著大眼笑道:「幾位姐姐不在,四月服侍娘娘。」

一月二月三月各忙各的,這會倒是全不在內殿,殿裏只有她和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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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你玩兒去吧。」

四月轉了轉眼珠,「其實四月還有事兒要和娘娘說。」

班樂汐眯起了眼,「說有什麼事就說吧。」

四月湊近班樂汐道:「娘娘,常修容身邊的那個宮女中午又出去了。」

班樂汐聞言便是一愣,「哪個宮女?」

四月小聲道:「就是和翠微宮宮女聯繫的那個宮女姐姐。」

班樂汐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說下去。」

四月道:「那個宮女姐姐進了良妃娘娘的寢宮。」

「良妃?」

班樂汐這下愣住了,抬頭看向六月,「咱們宮裏什麼時候出了個良妃?本宮怎麼不知道?」

六月肅著臉低聲道:「娘娘有所不知,這個良妃身體孱弱,每天都要喝葯,從不出儲秀宮半步,得皇上特許,不用給娘娘請安,也不用參加任何宮宴,說白了,這位良妃娘娘在後宮就是個隱形人,是個可有可無的。」

班樂汐笑了,「可有可無?笑話!天真!真的可有可無還會坐到比德妃的位份還高?真的可有可無,還會得皇上特許?如果今天不是四月提起,本宮都不知道還有這麼個人。」

能讓楚崢另眼相看,這個女人絕不簡單。

此時班樂汐才意識到,楚崢瞞着她的事不是一件兩件,他瞞着她良妃的事,就說明他想保護良妃。

「這良妃什麼來頭?」

不怪班樂汐不知道,她在進宮前還真把宮裏大大小小的妃嬪捋了一遍,只是這良妃太低調了,低調到宮裏的人一年到頭也見不到她一面,她長年呆在自己的宮中休養,根本不露頭,就連楚崢也是一年也不去她那裏一回,因此時間一長,宮裏除了內務府的人每個月給她發放月例,其他人早就將她忘記了,能想起她的也沒幾個人。

因此當初負責調查宮裏嬪妃的暗衛也將此人忽略過去了,班樂汐對她可以說是一無所知。

六月皺着眉搖搖頭,「奴才也不知,只知這良妃一年也見不到一次,最近一次出現在人前還是在前年的宮宴上,聽說那次宮宴回去后良妃得了風寒,一病不起,差點死了,好不容易熬過來了就更不出門了。

奴才只知道宮裏有這麼個人,但具體的卻是不知。」

班樂汐眯起眼又看向四月。

四月笑着道:「奴婢倒是知道一些。」

班樂汐和六月聞言眼睛就是一亮,「說說。」

四月眨著大眼道:「良妃出身不高,父親是朝中正五品下的朝議大夫,就算女兒升做了良妃他的官職也沒有上升。

良妃姓柳,名柳含煙,聽說是出自詩句:日色已盡花含煙,花開花謝花滿天。

這名字是她娘給起的,她母親未出閣前也是京中有名的才女,只可惜,身子不好,生下良妃娘娘沒多久便死了。

後來她父親又娶了個女人進府,對良妃視若已出,聽說從小就請來名師教導她,琴棋書畫當中尤以棋類學的最精。

聽說她進宮初時皇上時常找她下棋,後來她身子慢慢不好了才少去的。」

聽到這裏班樂汐便明白楚崢為何護着她了。

興趣相投是其一,其二便是楚崢在和她接觸中愛上了她,所以才護着她的。

能忍着一年不見一面,如果楚崢真的心裏有她,那可就是真愛啊!

班樂汐這幾日有些動搖的心瞬間穩定下來,再次變的堅硬起來。

她就說嘛,皇上身邊的女人那麼多,他又豈會容易愛上一個人?她想讓楚崢愛上她,達到受他保護甚至保護班家的目的哪那麼容易?簡直是妄想。

班樂汐自嘲一笑。

這樣也好,他有了心上人,她也不用再費心付他歡心了,反正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愛她,費那麼多事幹嘛?做好自己皇后該做的就是了。

至於良妃,那是楚崢的事,與她何干?只要她不和她作對,她完全可以當這個人不存在,只要別來煩她就行。

想通后班樂汐揮了揮手,「四月,這件事別跟任何說,儲秀宮的事以後也不用打探了,那個宮女就這麼放過吧,沒事兒你出去玩兒吧,回頭劃一百兩銀子到你賬上,等你大些了一起給你。」

四月笑着眯起了眼,「奴婢謝娘娘賞。」

說完后四月蹦蹦跳跳出去玩兒了,至於去了哪裏班樂汐也不關心,只要沒危險就行。

六月一臉擔憂地道:「主子,這個良妃,不得不防啊?」

班樂汐冷著臉,「本宮知道,但是她有皇上護上,我們動不得,只要不過份,就任她作吧。」

雖然打定了主意不去管良妃的事,但她班樂汐也不是好惹的,這件事必須得和楚崢說清楚,順便告訴他她的想法,也讓他明白,他可以愛任何人,也可以護著宮裏的每一個女人,但他要告訴他的女人們,別作過頭了,非要找死惹上她,她可是不會手下留情的,哪怕她是他最心愛的女人,她也會毫不留情地處理掉。

至於後果,呵呵,只要班家還在,他楚崢就得忍着,大不了一輩子相看相厭,老死不相往來,沒了他楚崢,她班樂汐照樣過日子。

見班樂汐打定了主意,六月便不再勸,出去吩咐一月二月一聲,一行人向慈寧宮而去。

到了晚上班樂汐才從慈寧宮回來,剛進坤寧宮大門,便見三月站在坤寧宮門口,明顯是在等她。

三月見班樂汐回來了,立即笑着向前將班樂汐扶下了鳳輦。

「娘娘可回來了,皇上回來好一會兒了,已經問過奴婢好幾回娘娘什麼時候回來,顯然是等急了。」

班樂汐冷著臉嗯了一聲,不緊不慢地往後殿走。

三月頓覺不對,疑惑地看向一月。

一月搖了搖頭,意思是她也不知道。

六月倒是知道,但他可不會說,緊跟着班樂汐身後走向了寢殿。

邁步進了寢殿,一抬頭便見楚崢正坐在外殿的鳳椅上看書。

「給皇上請安,皇上回來多久了?」

班樂汐若無其事地和楚崢打了個招呼,不等楚崢回答便走向了內殿,門簾一挑,身影消失在了門簾之後。

楚崢一臉疑惑地看了班樂汐背影一眼。

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理也不理他?每天見到他總是第一時間撲進他懷裏,在他身上磨蹭好半天才下去,今天卻是轉頭就走,這是遇到什麼煩心事兒了?

楚崢好奇不已,卻是沒動。

班樂汐進入內殿後腳步不停直接進了裏間的浴室,直到半個時辰后才出來。

一月將一件外衫套到了班樂汐的身上,憂心道:「皇上一直坐在外面,主子不去看看?」

班樂汐冷著臉道:「不去,別管他,一會兒你們收拾好了就去睡吧。」

一月聞言和二月三月對視一眼,三人無奈搖了搖頭,幫班樂汐將頭髮弄乾后便退出了寢殿。

楚崢一直坐在外面沒動,他聽到了內殿中傳來的水聲,知道班樂汐去了浴室,也沒急,可等了半天班樂汐都出來好一會兒了也不見她出來請他,立即黑了臉。

將手裏的書扔到一邊,楚崢大步向內殿走去,四下掃一了眼,沒見班樂汐的身影,便將目光放到了架子床上。

果然,紅色幔帳下一道綺麗的背影在夜明珠的照射下若隱若現,身影凸凹有致,豐滿玲瓏的迷人曲線勾的楚崢呼吸一滯,差點鼻血沒噴出來。

楚崢下意識地抽動了兩下鼻子,卻聞到了一股清淡的茉莉花香,這種香味楚崢最近經常能聞到,那是班樂汐身上的味道。

楚崢咽了咽口水,緊閉雙眼心裏默念要忍住,這是自己媳婦,別跟沒見過女人似的,今天早上這個女人還睡在自己懷裏,睡在自己懷……里。

想到自己早上艱難地從班樂汐的床上爬起時的囧境,楚崢再次咽了咽口水。

忍不住了,不管了,有什麼事等明天再說。

楚崢大踏步走向架子床,挑起幔帳翻身躺到了床上,衣服也沒脫,摟過班樂汐就開親。

班樂汐早知楚崢就站在她床邊,聽到他翻身上了床心下暗暗鬆了口氣。

還好,看來沒有生氣。

沒生氣就好辦多了。

她有心想晾著楚崢一晚,可想到自己的處境和班家,她又不得不順着楚崢,她也怕真的惹惱了他對班家發難,到那時可就糟了。

算了,和他好好談談吧,良妃的事不解決,她心難安。

只是她沒想到,楚崢上床后直接撲了過來,抱過她就親,一點也尊重她,這下可將班樂汐徹底惹惱了,反手就將楚崢推開了。

被班樂汐猛然推開,楚崢就是一愣。

「怎麼了?過來。」

楚崢皺着眉頭沖班樂汐招了招手。

班樂汐看他如此隨意地對她,沖她招手的態度和作派就像是在招喚一個玩物,當即更氣了。

班樂汐從床上坐了起來,板着臉道:「皇上當臣妾是什麼?呼之即來揮之則去的玩物嗎?」

楚崢懵了。

「朕何時當你是玩物了?只是……」

只是一個沒忍住罷了,至於把他說的這麼不堪嗎?

班樂汐按下心中怒氣,繼續道:「皇上還沒梳洗,衣服也沒脫就直接拉着臣妾……,皇上如此,是對一個妻子應該有的行為嗎?以色示人的是小妾該做的,不是正妻。」

楚崢也怒了。

他承認自己心急了點,可誰讓她太看起來太可口了,他是皇帝不假,但也是個男人啊!尤其她還是自己的妻子,是自己可以為所欲為的人,難道行夫妻之禮還得打個報告獲得她的准許?

林崢翻身從床上下到地上,站在床頭一臉冰冷的看向著班樂汐。

「朕是皇帝,朕想要你,難道朕還要提前和你說一聲?」

班樂汐也是一臉冷笑,「你是皇帝不假,可你也是我的丈夫,你這麼做就是不尊重我,自我回宮你可問過我為何生氣?你連問也不問一聲,你還想讓我伺候你?做夢呢?」

班樂汐也豁出去了,愛咋咋地吧!今天不把楚崢這個高高在上俯視她的臭毛病改了,以後她還有的氣受。

楚崢怒目而視,「班樂汐!」

「叫什麼叫?我知道自己叫什麼,不用皇上提醒。」

楚崢氣的直翻白眼兒,轉身便走。

不能再呆下去了,再呆下去還不一定會出什麼事呢,他先離開,兩人都冷靜一下再說。

班樂汐見楚崢也不哄她,轉身就要走人,脾氣立即上來了,扯過軟枕便沖楚崢扔了過去。

「楚崢,你今天敢走出這個房門,你就永遠別想再進坤寧宮。」

班樂汐畢竟學過武,而且武功不低,這一下正中目標,而那目標就是楚崢的後腦勺。

見打到了楚崢,班樂汐也是一愣,隨即又氣鼓鼓地轉過了身,躺回到了床上。

被突如其來的軟枕砸到,楚崢也是愣了,隨後便是大怒。

前世就不提了,自重生在大楚朝,還從來沒一個人敢這麼對他,班樂汐那個死女人竟敢拿枕頭砸他,簡直是活膩了。

還有,她剛剛叫他什麼?還敢直呼他的名字!她不知道這是死罪嗎?

還說敢走出這個門就永遠別回坤寧宮?

好啊!不回就不回,看誰能忍得住?

楚崢回頭瞥了眼班樂汐,見她背對着他躺到了床上,更是怒不可赦,袖子一甩,冷哼一聲轉身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