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有三寶。
顏好。
腿長。
核桃妙!
御二爺剛從死亡邊緣掙扎回來,見自己的寶貝在眼前被拍碎,差點又撅了過去。
拍碎了他寶貝的狠毒婆娘還一臉滿不在乎。
拿起他寶貝的屍體就往嘴裡丟。
「不就是個核桃嘛,多大點事兒……」
遲柔柔一邊吃著核桃,臉色還嫌棄的很:「爛芋頭,你這核桃一股霉味,太難吃了。」
二爺急火攻心,真的要不行了……
遲二狗子終於把自己從牆上摳下來,懷著滿腔怨氣衝進屋,就見自己老姐一巴掌拍碎了那核桃。
作為溜雞逗狗,胡吃海喝的一級小能手,他顯然知道那文玩核桃的份量!
「遲柔柔你這敗家老娘們!」
遲玉樓一聲尖叫,都顧不得自己剛剛挨的打了。
見她一臉桀驁的吃著那文玩核桃的屍體,都要窒息了。
御二爺垂死病中,把自家寶貝的屍體一點點的撿到掌心,真真是眼睛都氣紅了。
遲柔柔瞅著這兩人,嘁了一聲,賊闊氣道:
「大驚小怪,不就一核桃嘛,多大點事兒嚶!姑奶奶有錢,賊富!」
她可是擁有一座黃金屋的女人!
有錢也不是你這麼造的啊!
遲玉樓咬緊牙關,把她拽到邊上。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你曉得那核桃多少錢嗎?!」
「能多貴?」遲柔柔一撇嘴。
「那可是前前朝時文玩大家玉如意親手雕的龍紋核桃,那包漿一代代盤下來都有好幾百年了!」
遲柔柔臉色一變,敢情她吃的還是個殭屍核桃?
難怪一股子霉味呢!
遲玉樓見她還是滿不在乎的樣子,真真是要跳腳了,「那玩意有市無價,你到底懂不懂?!」
「所以到底值多少錢嚶?」遲柔柔問起重點。
「至少這個數!」遲玉樓豎起五個手指。
「五百兩?」遲柔柔鼻子里哼了哼氣,五百兩銀子算什麼,小意思的啦!
「嗯,五百兩,不過是黃金。」遲玉樓陰陽怪氣道。
遲柔柔腿軟了,直接掛在遲玉樓肩膀上,才穩住身形。
她嘴角抽了抽。
五百兩黃金啊……
換成後現代的演算法,一克黃金三百塊,五百兩少說也值個七八百萬啊……
若用封建餘孽的社會市值來估算,那就不止百萬了,那是千萬啊!
遲柔柔瞪向御淵。
你丫真的有病病啊!
哪個正常人會拿著千萬票子招搖過市,你盤核桃時你那胳膊肘累不累!
「大富……呵呵……」
御淵側卧在榻上,俊臉上笑容冒著寒氣:「遲二姑娘這麼有錢,想來兩枚核桃還是不會賴賬的啊。」
錢遲柔柔是有的……
但願不願意給別人,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勤儉節約是美德,能摳……啊呸,能省一點是一點。
「芋頭呀~」
遲柔柔的小臉一下變得委屈巴巴,邁著小碎步屁顛屁顛就跑回他身邊,掏出手絹就給他擦那頭頂不存在的汗。
「瞧瞧我家二狗子下手沒個輕重的,人家看到你這樣子好心疼的吼~」
「這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嘛,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賜嘛……」
遲二姑娘一邊洗腦,一邊悄悄的從他手裡順走核桃屍體,準備毀屍滅跡,當作此事沒有發生。
御淵一把握緊她罪惡的小爪爪。
咬牙切齒道:「那你倒是把新的先賠來啊……」
「這……」她眨巴著烏沉沉的大眼睛,令一隻爪爪戳著他的胸膛:「提錢什麼的多傷感情嚶……」
「你誰啊?咱倆有感情嗎?」
在黃金的面前,遲二姑娘的臉皮無懼任何槍林彈雨。
直接朝他拋了個妹眼,「莫得感情,那來點間情也是可以的嚶~」
御二爺冷笑,就一個字:「呸!」
遲柔柔眼睛一閉,再睜開時小臉唰唰冒著寒氣。
這狗脾氣,她還不慣著了!
不就是核桃咩!
「賠就賠,多大點事兒!」
「別想用普通核桃搪塞,須得是一模一樣的龍紋核桃,還得出自玉如意之手!」御淵冷笑著。
遲柔柔面上訕訕,好一條間詐野狗!一眼就看穿她準備使詐!
「龍紋就龍紋……」遲柔柔小聲嘀咕著,「小氣吧啦的男人,活該你當一輩子受!」
「什麼受?」
御二爺眉梢一抽抽,這回真沒怎聽懂。
「我祝您老受比南山嚶……」
遲柔柔笑眯眯的說著,仗著比對方有文化,那是非常囂張。
御二爺見她那得意雞賊的小樣兒,心裡的鬱氣也散了些。
只是想起死去的寶貝,這心肝還是扎的哇涼哇涼的。
這事兒暫且翻篇。
遲柔柔上下瞅著他,這會兒御淵喝了她的心頭血,身子也恢復的差不多了。
「你好端端一人,怎會需要喝人血?」
「胎中帶的病,此病甚怪,發病時渾身如被烈火燒灼,須得飲血方可,還必須得飲人血。」
御淵面不改色的說道。
遲柔柔聽完恍惚間明白他過去說的那些話。
他曾不止一次告訴過她,他也是怪物。
只是那會兒她全當是玩笑。
現在看來……這爛芋頭喝的人血沒準比她還多。
殭屍吸人血乃是天xin,至少在味覺上,偶爾是能有所享受的。
可他是人,一旦犯病就得飲血。
那腥味入喉,先不說難不難喝,便是這內心的一關就極難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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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而久之,不變態都奇怪!
遲柔柔看他的眼神微微起變化。
還真是如他所言,怪物中的變態啊……
「你好慘嚶……」遲柔柔唉聲嘆氣道。
御二爺皺緊眉:「你好假。」
遲柔柔嘿嘿一笑。
只是眸光里卻沉著幾許難言的暖色。
這個爛芋頭真是個憨包蛋。
為了讓她相信,不惜自己送上門挨揍。
平時的機靈陰險就像是假裝的一般。
這麼笨的男人,以後指不定被賣了還要替人數錢呢!
現在……
她的秘密,他的秘密都已大大方方的向對方公開。
遲柔柔深吸一口氣,猛地錘了他肩膀一下。
「放心好了!以後我罩著你,肉爺活著一天,便保你一天xin命!」
「以後咱們資源共享,我給你供葯,你給我獻血。」
「這買賣,絕對不虧呀!」
御淵聞言,唇角不由朝上微翹。
這是第二次,她說要罩著他了啊……
心裡某處微微顫動著,一時間,旁人都成了夢幻泡影,唯有眼前這張小臉才是真實的一般。
他眼中竟看不到別人。
氛圍正好,偏有瞎眼的要進來搗亂。
「那什麼!小爺可贏了,這廝身上的血,我也要分一半!」
遲柔柔聞言睨向遲二狗:
「撒你都要,屎你吃不吃?!」。